付一石姐姐說,她媽媽之所以病倒,純粹就是連嚇帶氣,加上兒子又聯係不上,所以沒見過世麵、沒經過事的農村婦女就臥床不起了。讀蕶蕶尐說網
老兩口這一住院,苦了閨女兩口子了。
他們剛舉債買的貨車,天天起早貪黑地販賣蔬菜水果,一天的工夫都不舍得耽擱,為的是趕緊把債先給還上。
可這父母同時有病,他們隻好在醫院陪護,錢花的象流水,卻眼愁著車在家裡閒著生不出錢來了,能不心焦嗎。
我想著,最好出麵去開導開導付一石的父母,讓他們把心放寬,這樣病好的快,最起碼他母親的身體好起來後,可以給他父親陪床,騰出他姐姐姐夫的時間來繼續去為生計奔命。
普通人家的日子過的捉襟見肘,是經不起一絲一毫的風浪打擊的,我理解付一石姐姐的焦心。
本來跟領導請好了一天假,準備一天兩夜的時間奔個來回,去見一下付一石的家人。無奈晚上還有個酒局不得不參加,結果遇到了難纏的角兒,我們幾個做陪襯的小卒子都辛苦地喝高了。
勉強恭送完了領導後,政府辦的沈星好心地說,“我跟小喬同路,我們搭一輛車走吧。”
坐在出租車上,我懶懶地靠著車窗,由衷地說,“沈星,謝謝你送我哦。”
我知道,他其實並不跟我同路,他剛進政府辦不久,背景並不比我深厚多少,我們都屬於機關最底層枝頭上的小小鳥,他住的是單身宿舍,和我住的麗苑小區南轅北轍。
他笑笑,憨厚地說,“謝什麼的,我剛來,職位又低,沒朋友,小喬你能友善待我,我很感激的……”
說完,他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車上還有的哥,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好。
我知道,他想說,機關生活,真累心啊,而且,前途未卜的渺茫感時時壓在心頭,讓人輕鬆不得。
當然,我們可以選擇無欲無求的、清閒無功的工作態度和追求,但是,身在那個環境裡,不進則退;隻要是正常人,誰的心理會平衡?
況且,我們還在不甘輕易放棄追求和夢想的青春期,而且,更多時候,真的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且,夜黑風高。
回麗苑以後,進門就開始脫衣服,一件件扔到地上,然後去衛生間打開花撒,將自己置於水流中,衝刷,澆灌,水流沿著紅唇滑落,全身的肌膚被水流衝擊的簌簌的,有種酣暢的刺疼感。
付一石走後,隻給我發過幾條短信,我知道他重任在身,不方便與外界隨便聯絡,所以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或回過信息。
這天晚上,突然有些想他,想他身上那種乾淨的、清貴的好。
於是,從洗手間出來後,趴在床上,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大石頭,我和你家人都很好,勿念,保重。
剛發完,手機響了一聲,一看號碼,是林峰的。
這個人,好多天沒見過他了,卻並不怎麼想念。
因為知道,對於他們這類男人來說,我的想念都是多餘的,沒有意義的。
我回撥電話給他,聲音因酒醉而軟軟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