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是蘑菇餡的,而蘑菇最常用的農藥則是多菌靈或噴灑福爾馬林,跟辛硫磷扯不上關係。
很顯然,中毒來源不是包子餡料所用蔬菜自身所殘留的農藥,而應該是人為下的毒。
我問小玫瑰,早晨去菜市場買菜是誰去的?到了店麵搬菜時又是誰搬的?蘑菇筐是放在店裡哪個位置的?
小玫瑰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回想著說,“都是小誌起早去買菜,買回來後,店裡的小夥計幫忙搬進來的,就放在後院那個雜物間裡的,一直這樣的。”
我問,從三輪車上往店裡搬菜時,除了咱們的人,沒有彆人過來嗎?
她搖搖頭,“沒有,我今天起的早,我也幫忙搬了。姐,這可不是小事,我們必須得報警!這太可怕了,萬一我們把這包子送給人家工廠,工人吃出毛病來的話,咱們這快餐店的信譽可就損失慘重了。”
我也搖搖頭,“不能報警,這事我們要讓它消化於無形。以後,多加注意和小心就是了。你想想,對方敢於冒險下毒,不就為的砸我們的生意嗎?他的意圖就是要讓工廠的工人吃了包子出事後,廠方必然會報警,然後,這事一鬨騰,下毒的不一定能查出來,我們這做吃的買賣可就砸了!況且我們這店是開在學校附近,真出了食品安全衛生方麵的大事,我們這店非被上麵取締不可。”
小玫瑰急道,“媽的,那怎麼辦?我們就乾吃啞巴虧?以後怎麼辦?不過,就算報了警,這下毒的還真不好查,我才不相信咱們國家的警察辦案能力呢。”
她說的對,但是我想起了遠在外地的付一石,想起他的正直果敢與工作能力,又笑笑說,“你也不能一耙子都給砸死啊,嗬嗬,還是有好警察的,不過他們沒精力摻合我們這種小案例。”
我沒有再回小旅館那邊,而是把守在病房外麵的喬兵叫進來,問他,旅館外圍的監控有沒有死角?在哪些位置?小雜物間靠街的那扇小窗戶那兒,是不是在監控範圍內?
他仔細想了想說,“那兒的確是監控死角,怎麼了?那扇小窗隻有巴掌大,就用來透氣的,進不去賊的啊。”
我沒有接他的話,隻是吩咐他,把那窗戶從裡麵用木板封死,再在院內的牆上開個小窗透氣就行。
又說,把店裡那籠屜包子偷偷裝到三輪車上拉出去掩埋掉,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天這事,就當沒發生。
喬兵答應下來,納悶地走了。
小玫瑰說,“姐,我真佩服你,遇事能這麼冷靜!你是不想打草驚蛇、並且想招蛇自己出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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