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餐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將餐巾扔到了垃圾桶裡,意興闌珊地起身,說,“沒什麼,小喬,我們走吧,,今天晚上謝謝你聽我講了一段故事,嗬嗬,跟你們年輕姑娘一起吃飯,還是比較輕鬆愉悅的,,走吧。”
我坐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問,“蔡行長好象突然不高興了?那,以後,小喬還可以跟您做朋友吧?”
“哦?哦哦,沒問題,嗬嗬,以後有困難了還可以找我,今天這事呢,是我喝醉了,你彆往心裡去哈。”
場麵上混慣了的人,即使失望也不會表現出來。蔡強在摸到我竟然是“白一虎”以後,表現的還是非常紳士,給我留了麵子,也給我們的交往留了回旋的餘地。
難怪坊間會流傳他還算是個比較不錯的人的。
出了私家小廚後,蔡強還提出要送我,我推脫說自己想去看個朋友,謝謝蔡行長,就不耽擱您時間了。
他其實沒心思再跟我白耗下去,於是就痛快地答應了,自己轉身離開了。
我獨自在老街區昏黃的路燈下漫步。
街頭靜謐,巷弄錯綜複雜,拐角背風處偶而有臨時搭建的塑料棚,裡麵賣烤串,酒水,各種小吃,供夜不成寐的人在裡麵熱氣騰騰的消夜。
巧妙避開蔡強的覬覦、而且還沒有得罪他,這讓我心頭輕鬆,腳步不免也輕盈起來。獨自走在街頭並不感覺怎麼寒冷,仰起臉,嗬出一口白汽,看著它嫋嫋上升、擴散。
走著走著,感覺有些異樣,一抬頭,看到前方右側一條小巷子口處,站著一個人,黑褲黑大衣黑皮鞋黑頭發黑眼睛,正在靜靜看著我。
竟然是白一凡。
我在他的注視下漂移般走過去,仰著臉看他,“你怎麼在這兒?站在街頭不冷嗎?”
他笑的一如既往的飄渺,牽牽嘴角,“你不也在街頭嗎?冷不冷?“
我笑了一下,搖搖頭,“我是走動著的所以不冷,你站著不動,該象根冰柱子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