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廖傑聊了一會兒後,他依依不舍地被動再見,掛了電話。讀蕶蕶尐說網
我看著黑下來的屏幕,不免在心裡說,廖傑,謝謝這樣的你喜歡喬寶寶,謝謝你給她帶來自信。當下,象你這樣條件的男孩子會遠隔重洋還一直念念不忘一個女孩子,實在是難得。
可惜,喬寶寶不愛你。就算是愛,也不會有結局。
獨自往回走,手裡電話又震動了一下,屏幕上閃跳出短信的黃色小信封,打開,是許良的號碼,我的心頭一熱。
堂堂市委副書記,在新年鐘聲敲響沒多久的時候,給一個最低級彆的小公務員親自發送了拜年短信,這,足以讓喬寶寶這枚小物質女有了一份小小的虛榮。
短短一行字:寶貝兒,新年快樂!
這表示,他在親人和妻女身邊,並沒有完全忘記有個叫喬寶寶的女孩子的存在。隻這一點涵義,對我來說,就比得上他直接送我十萬people幣。
我蹲在蘆葦蕩的陰影裡,在冷厲的寒風肆虐下,抖著手指給他回短信,不敢稱呼他為許書記或者許爸爸,擔心被白錦蝶看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沒有稱呼,開頭就寫:新年快樂,親愛的,我想你……
我們的號碼彼此都沒有保存,就算被人看到、也可以解釋為錯發的信息。
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那個跳動的號碼,我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奪框而出。
其實,非常渴望在這樣合家團聚的日子裡,有人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大家庭,容納我孤單可憐的小小靈魂。
隻是,那個人得是我願意跟隨的人。
而我願意跟隨的許良和林峰他們,卻給不了我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付一石也給不了我想要的一切。
歸根結底,喬寶寶的煩惱根源就是她不甘心安於現狀、過平淡的生活。
而在這樣的國度、這樣的社會,普通人即使有心想過安於平淡現狀的生活,大環境允許嗎?
中產階級以下的群體,有悠閒愜意、慢節奏優質生活的社會體製保障嗎?有發自內心的安全感嗎?
許良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裡麵隱約傳來笑語喧嘩聲,他顯然是在外麵給我打的電話,“喂,小東西,新年快樂,真的想我了?再叫一聲‘親愛的’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