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車回酒店的路上,許良靠在座椅上睡著了。我看著車窗外的滿眼繁華掠過,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黑衣人。
那肯定是付石。他的黑中山裝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跟那天晚上在山洞酒店遠看到的他一模一樣,雖然他戴了墨鏡。
但是,那真的是曾經的壞男生付石嗎?短短幾年未見的時間,他竟然混跡在上海灘的繁華裡了嗎?這好象太象個傳奇了。
也許,真的隻是長相酷肖的兩個人?那根本就不是我所暗戀過的壞男生付石?
次日許良離開時,給我留下了一筆錢,說是讓我自己隨便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他沒時間陪我了。
我把它存了起來。用來作為豌豆和奇奇他們的教育基金。
對於習慣了身無分文的喬寶寶來說,內心已經有了暗疾——認為生活裡,總要有些有針對性的不動款是以備不時之需的。
為時一個多月的考察學習讓我增長了不少見識,眼界和心境都開闊了不少,也學到了許多事半功倍的先進管理知識。
這段時間,獨自在外,雖然也因公接觸著一些男人,但都隻是泛泛之交,萍蹤過客不足留照。
真是工作以後難得的清淨,沒了許良、林峰他們在我生活裡走馬燈似的他來他往,我真的蠻享受那種自由和輕鬆的閒適。
當年3月27號,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北京為非典疫區。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疫病,舉國上下人心惶惶。
許良新官上任自然得燒幾把火,再加上控製疫情的工作如臨大敵,所以那段時間我們再沒聯係過。
而林峰,自那次撞見我和付一石在一起並且暴虐了我一頓後,也再沒有跟我聯係。
我並不在乎他對我的態度。因為清楚明白我們終有一天必須得分道揚鑣。
可是我知道,我隻是在強撐。
我的心裡一直有一個堤壩上的缺口在被我用力地堵著。它那麼脆弱,一旦崩潰的話,我怕自己會哭到萬念俱灰。
廖傑很好,我卻愛不上比自己小的男生。他每天都會在QQ上給我留言,事無巨細地敘說他的生活。我偶而給回複一下。
他謹守承諾,並不過多叨擾我。他說他會等,等他回國,等我離開許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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