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好象在泡著一鍋胡辣湯,其中還加了五味子和苦丁茶。
力氣從我的血液裡被抽走,整個人都是那麼疲憊,那麼虛軟,沒有意誌再跟他斯纏下去。
人說,境由心造。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悲觀地意識到,我和林峰之間的一切,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我們的關係開始了沒有辦法排解的劍拔弩張狀態,如果稍有外力掣肘的話,就很可能出麵兩敗俱傷的局麵,,,
是悲觀的心態造就了事態的每況愈下?還是已經出現頹勢的事態給了心理無法規避的預感?
我沒有學過心理學,沒有辦法分析這個唯心的問題,也沒有能力逆轉我和林峰之間出現可怕裂隙的關係。
心裡很空,可怕的空,
我默默起身,沒有跟他辯解,想繼續穿衣離開。
他卻貼上來,重新將我納入懷中,跟我一起從床上站了起來。
我們的肌膚緊密貼在一起,他的臂膀圈抱著我,帶我去衛生間,
站在淋浴下,看著被水流衝激的閉著眼睛張唇呼氣的我,他說,“他可以給你身上留下這麼多痕跡,我卻沒有,,,你說,這代表什麼?”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張開眼睛看住了他。
我們在水幕中對視。
眼淚順著水流從我臉上落下去,
他看不出我在哭,
我的睫毛那麼長,非常善於掩蓋眸底的心事。
我想,這代表什麼?是代表他擔心許書記會發現我身上被他人留下的痕跡嗎?是他在體貼地保全我混亂不堪的感情實況嗎?
之前我沒想到這一點,聽他這樣問了,我看著他,突然一伸手,抱住他的臉狂吻起來。
他就勢壓住了我的唇,我們的唇張開,舌攪拌著水流在彼此口中追逐,呼吸重新喘促起來。
他把我抱起來,抱到外麵客廳的弧形落地大窗前。
走廊最東端的這間客房有著唯一的落地長窗,足有二十個平米大小,樓下宴會廳裡的場麵一覽無餘。
窗玻璃上垂掛著綠籮的葉蔓,樓下的人往上仰視的話看不真切樓上窗戶後麵的真相。
林峰把我推在窗前,眼睛瞥著樓下宴會,開始吻我,手也在我的周身遊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