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微不足道的喬寶寶總是非常容易激怒這位老奸巨滑的商人,
我們象一對頑童一樣一次次玩著“弄死你”的遊戲,,有一天,會不會失手?
我看著他,並不懼怕,他的手卡在我的脖子上,卻並沒有真的用力勒我,而是與我虎視眈眈地對視。讀蕶蕶尐說網
我伸出手,在他淩厲的下巴上摸了一下,“林總,非要這麼累嗎?您已經擁有了這麼多,是以前做夢都沒想過的對吧?您看,多少和您同齡的富貴擁有者,他們都有著養尊處優的肥態,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和閒情逸致去享受生活,,可是您呢,您總是處於焦慮狀態,您東征西伐地開疆拓土著,想要更多,更多,,從來沒有想過,人生還有個意義是用來享受生活的吧?”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跟他說這個,愣了一下,手從我的脖子上拿下來,轉而挑起了我的下巴,看著我,“我跟你說過,停不下來了,,這社會,象我這樣,不進則死,沒有他途,,一切在推著我馬不停蹄地往前走。你不也是一樣?你周旋在我和許書記他們之間,不也是貪婪浴望無止境的?你為什麼不停下來?”
我隻簡單給他幾個字,“因為我還年輕。我手中所有的、還遠沒有達到您這個水平。”
他從我身上翻下去躺著,“嗬嗬,我也是這樣想的,,遠遠不夠,遠遠不夠,,一直這樣想的,,所以就到了今天這個局麵,,,”
我幽幽地說,“也許吧,身為創一代,注定了隻能有悲情的一生,,這樣才會讓我們的下幾代成為有能力享受閒適生活的官幾代富幾代?”
他又點了一棵煙,任煙霧在室內嫋嫋飄散,“喬寶寶,你還小,彆這麼老氣橫秋的。媽的,在我林峰的人生字典裡沒有猶疑二字。哪兒那麼多瞎琢磨的心思,利用一切手中所有和人脈網絡攫取更多才是上策。”
我已經開始半睡狀態,囈語般說,“彆嘴硬,您心裡可以不瞎琢磨,可是為什麼會經常失眠?做夜遊神?有家為什麼不常回?為什麼經常自己呆在這兒孤眠?”
他繼續抽著煙,“嗬嗬,喬寶寶,我還真是拿你沒轍,你總是敢在我這兒觸摸我的逆鱗,,,是啊,沒家就會沒有歸屬感,而有家卻並不一定願意常回。睡不著的時候,我更喜歡獨自呆在這裡。隻有坐擁著自己手裡掌握的這一切,我的心裡才會有些心虛的安全感。”
我們以為會這樣說著話睡過去,但是他又起身去拿水喝,卻突然回身將我一把拽起來,冷靜地說,“躲起來,唐晚堇來了!”
說著,他放開我,迅速把顯示著樓下區域的監控屏給關閉了。
我把衣服快速整理了一下,他把我推到房間的窗邊,伸手按了一個機關,那本來是死扇的防腐木窗扇刷地一下就彈了起來,
我輕易一躍,從洞開的窗扇裡跳到了外麵的花房,窗扇在我身後迅速恢複了原貌。
林峰剛躺回床上,唐晚堇的高跟鞋聲就清脆地傳了過來,門也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