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從我身上下去,仰躺到一邊,頭枕著手說,“我師傅一向不避諱說他是個戲子。他從小唱戲出身的,沒上過什麼學,會所也說是從祖上繼承而來的。”
我想起和他師傅身世差不多的何子怡,忍不住又問,“那你師傅認識明世宗的太太何子怡嗎?”
白一凡轉頭看著我,瞳仁在夜色裡亮如琥珀,唇角笑了一下,“喬寶寶,你有個大膽的可愛之處,就是敢於直接發問。嗬嗬,常人一般都會顧及被問者的感受而選擇迂回打問的,但你不,你經常直接就問出來,,但更多時候,你卻又是那麼的謹言慎行。這,是你的特點。有點大膽犀利的鹵莽,但是你很會選擇被問的對象和適當的情緒點,所以,這個特點是如此的迷人和可愛。”
我想起許良、林喬和林峰他們都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也想起我初識喬鎮長的那天就敢於破釜沉舟地賴到他的床上,,,
的確,喬寶寶自被陳和劉給激化了後,就不再是那個習慣了逆來順受低眉順眼的懦弱女孩子了,她開始變的敢於主動出擊,主動控製局勢,在她認為安全並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我也轉頭看著眼前的白一凡,“彆聲東擊西,白老板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他看著我,聲音象霧氣彌漫,幽幽的升起,“彆叫我白老板,為什麼就不能叫白一凡?或者,一凡?”
我直接說,“這個稱呼,該是隔壁那個女人最適合叫你的吧?小喬隻是您會所裡的一個客戶,叫白老板不是更貼合實際一些麼?”
“剛才,你為什麼站在那裡流淚?”他說著,伸出手指想撫觸一下我的臉,
我卻倏地一閃,躲開了他的手指,顫了一下,說,“不為什麼,就是突然想哭一哭了。”
他把手放下去,又說,“她就是在國外追過我的那個女人,現在回來幫我經營這片生意,,,我師傅應該不認識你說的那個叫什麼何子怡的女人,他從來沒跟我說起過有這麼一個舊相識的。學戲的人都是打小練的基本功,那個時代,一旦入了梨園這行,尤其是普通人家進去的孩子,沒幾個是邊讀書邊學戲的,所以他們的經曆都差不多,也不可能都認識了。”
我說,“哦,我感覺白老板和您師傅都象傳奇,,,很奇怪,象您師傅這樣不避諱說自己是戲子出身的人並不多,因為戲子這個詞並不是個明確的褒義詞。”
他側過身子來對著我,用胳膊支撐著頭,看著我,“有什麼奇怪的?我師傅說過,我們,不過都是戲子。其實,人生就是一場場戲,誰不是穿著戲服登台的戲子呢,?除了麵對自身時候我們會呈現最真實的自己,,在任何人麵前,我們都有可能是在或多或少的演戲,為了各種或好或壞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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