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真切,但是直感上知道,那車就是那位衣冠禽獸的。
眼前的大媽老實憨厚,說,“姑娘,我是報亭裡的,有人給了我兩百塊錢,讓我給你傳這麼個紙條,說讓你給打他打個電話。我一想這事也沒什麼不妥,就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啊,大媽走了。”
那大媽說完後就離開了,往遠處的報刊亭走去。
我看著那張紙條,這才意識到,舊電話丟了的這幾天,我心情不定的,竟然一直忘了給朋友們群發短信告知新號碼了。
而即使我記著這事,估計也是不會主動告訴遠處那位林總的,,,
捏著他的號碼,盤算著,給不給他打電話?
既然他已經來了,而且為了不給我添麻煩、還特意找了個大媽幫忙釣我出來,那麼,我如果繼續不理會他,就太不識抬舉了,,弄不好還是在引火自焚,,
於是隻好先給毛潔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臨時有事要外出一下,讓她自己吃晚飯自由行動就好,不必等我了。
然後往遠處的那輛車走去。
走到近前,車門打開了,我無聲地上了車,車滑了出去。
多日不見,跟他再同處一個封閉的空間裡,有些心虛的緊張,
努力控製著自己鼻息的紊亂,不想讓他聽出異樣,在心裡自我鄙薄:喬寶寶,你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鬼敲門,,
他突然說,“電話號碼怎麼回事?為什麼聯係不上你了?”
哦?哦哦,看來他給我的手機打過了電話了。
我的聲音裡帶著難免的顫音,淡定地說,“電話丟了,所以換了新的。”
車子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停在了路邊!
他的聲音象雲層裡滾著的悶雷,在我耳邊低沉地炸響,“手機丟了?換了號碼?那為什麼沒有通知我?故意的?你這麼愚蠢?以為不告訴我電話號碼、就可以不再理會我?”
我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飆。
心口被驚到不規則地狂跳起來,胸腔裡好象有一塊石頭要從喉嚨裡衝出來,
我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胸口,困難地咽了一下唾液,強抑著手心發涼冒虛汗的症狀,說,“抱歉了林總,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最近事情太多,換號碼後,我忘了通知朋友們了。”
我的確是忘了,來到省城這麼多天後,我竟然糊裡糊塗地就過過去了好多天,真的沒有把新手機號碼及時通知可聯係的人。
而且我的手機通話薄裡不習慣保存聯係人,都是憑記憶背下他們的號碼、然後每次直接輸入進去再撥打的,所以要群發短信通知新號的話太麻煩,我也就一直懶得施行而沒有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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