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壓下來,“一開始的時候,是你雕琢了我的。”
“那麼,現在,您和琳達是互相雕琢麼?”
他停滯了一下,“沒有。我和她依然做不出來。”
我也停滯了,看著他,“她為了您從國外回來、幫你搭理生意,您不是答應她做您女朋友的嗎?你們可真是奇怪。”
他翻身到一邊,躺著,“是挺奇怪的。即使這樣,她也願意,她甚至跟我說,她能接受無牲婚姻。“
人心莫測,我實在理解不了,卻已意興闌珊,從他身邊坐起來說,“我累了,要走了,謝謝白老板給我準備了這麼一處安靜的小院。”
他也隨著坐起來,沒有出手挽留我,而是說,“如果你能接受,我其實也可以送你一處固定房產的。”
我站起來,回身看他,“無功不受祿,白老板這番話,讓小喬惶恐了。”
他自嘲地笑笑,“我是注定不會有子嗣的,所以賺再多錢,留之何用?”
說完,他不再等我發問,抬手拍拍我的肩,先我一步離開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虛,頭昏腦漲中也不想去琢磨他個人的事情,於是也隨後步出了小巷子。
回到住處的時候,我開始發高燒,燒到神誌不清。
後半夜,手機響,我摸索著接聽,因為高燒導致聽覺力下降,我聽不出那邊的男聲是誰,隻是糊裡糊塗地回答了他的幾句問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門鈴被摁響了,我下意識地以為是許書記,於是摸著牆、腿腳虛軟地去開了門。
門外一個身影卷進來,門被他帶上,他將我一把拽住,惡狠狠地說,“喬寶寶,你夠可以,換了住處都不告訴我!”
竟然是林峰。
他真是神通廣大,竟然查到我現在的住處。
很顯然,他也喝多了酒,腳步踉蹌,目光在黑夜裡發出可怕的光。
我隨時都想昏倒,想回避開麵對生命裡被我搞的亂七八糟的種種。
可是身體是軟的、心卻還是清醒的,我企圖把他往外推,“你怎麼還來找我?你這個壞蛋!讓人背後裡推倒我們的小旅館卻不舍得多給我們一分錢,。早知道是這樣,我當時怎麼也得攪黃了凱越對濕地公園的開發權!明明要害死一條人命,卻跑到省城去那樣對我!林峰,這輩子就這樣了,下輩子再遇上你的話,我想對你千刀萬剮!”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