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他跟前,他緊閉著眼睛,嘴唇燒得起了泡,額頭滾燙,我的手剛觸到他,他便囈語起來,“滾開!你是誰?媽的,走,彆煩我,讓我一個人呆著,,”
眼淚刷的一下就從我眼底滾落下來。
落在他的手上,他煩躁地揮了一下手,想推開眼前的人,我卻一把攥住他的手,哽咽著說,“大混蛋,是我。”
他已經聽不出我的聲音,隻是繼續輾轉難安地嘟囔著,“太冷了,媽的,這什麼破房子啊?四處透風,不行,來人,給我馬上蓋個新的!空調!怎麼不開空調?”
陽曆八月的S市,正是農曆最炎熱的季節,他卻在叫囂著開空調取暖。
我找出空調遙控器開到製熱,然後去冰吧裡找了一瓶白蘭地,拿了毛巾過來。
找出藥來塞進他嘴裡,扶著他的頭給他灌進一杯水,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
他神誌不清的,竟然還笑了,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笑的非常猙獰和可笑,“媽的,喬寶寶?你怎麼這麼心急的脫我的衣服?你想強殲我?這麼想了?想乾我?”
我知道他在說胡話,不理他,把他的襯衣紐扣都解開了,然後去鬆他的腰帶。
他的全身都是滾燙的,他想抓我的手,可是肢體不受大腦的支配,他疑惑地繼續絮語著,“你真的是喬寶寶?你不是不想再見我了嗎?你怎麼來了?你是誰?王歐?喬裝打扮來糾纏我?賤!啊哈哈哈哈,我林峰這輩子,不愛任何一個女人!你們踏媽的都是我的玩物兒,工具,彆妄想讓我為你們入迷,,滾,都滾開,提上褲子給我爬走!”
我不舍得帶他去醫院,那樣的話我就不可能趁他神誌不清楚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我想再貪戀一次,想跟這個無情無義的奸商再單獨呆在一起一小會兒。
把他的衣服脫掉,他瘦了好多,本來稍微發福的肚子已經清減了不少,臉上的線條更加冷酷,人也一下子蒼老了好多。
說實話,我愛他,愛他和許良這種有能力掌控事態的中年男人。可是我沒有辦法接受幾年以後要終身麵對他們的蒼老,,,所以,我不會將所有青春都押在他們的身上。喬寶寶,和他們一樣自私而無情,,,
我用毛巾沾著白蘭地為他擦拭身體,物理降溫,體表散熱,空調的熱風卻又不致使他的身體因發冷而過於難受,他舒服了一些,囈語發燒不那樣嚴重了。
空調的熱風讓我開始出汗,眼淚合著汗水不斷地流淌下來,我擦拭著他的手心、腋窩、腿一根,耳後,問他,“怎麼燒成這樣了?以前從來不生病的不是嗎?”
他安靜了一些,象乖巧的孩子一樣躺著,任由我在他身上擦拭著,迷糊著說,“在露台上抽了半宿的煙,吹海風過猛,就受涼了,,不過,你是誰?喬寶寶?你來了?”
……
此宵上元夜,又遇情人節,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隻羨鴛鴦不羨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