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凡慢慢啜著茶,淡淡地說,師傅的心一直是閒雲野鶴來著,隻是每個人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嗬嗬,比起入世的水平來,他是高於很多人好幾籌的……所謂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我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他的話。
他手裡的那半本小羊皮卷,我有沒有可能得見?
他不提,我便也不好再次追問。
於是又說,今天鐘書記也在呢,我感覺您師傅和他好象蠻有淵源的哦。
“哦,沒什麼的,他們就是普通朋友,多年前就認識了。白家的會所可不是十年二十年的產業了,我也跟你說過,往上可以追溯到百年以上的,生意能做得上這麼多年的掌門人,你說,哪一代不會跟當地或上級政要、商賈有過多、過從的交往 ?”
聽他這樣說,我直視著他問,“那麼新任掌門白老板自然也是的了?雲胡還真是神秘。”
他笑笑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沒什麼神秘可言,。嗬嗬,小喬,看來你還是年輕啊,免不了以女孩子慣有的天馬行空思維來思想這類事。你知道喬家大院、牟氏莊園那樣的老買賣商家的吧?其實雲胡的底子跟它們都差不多,不過是運數好一些,曆經幾代都很好的經營了下來,也就久了一些了。一切,都是現實的,沒你想的那麼多玄虛。”
我故意歎口氣,“唉,好吧,既然白老板非要將小喬女孩子家的那種虛幻想法打破,那我也就不再天真地把雲胡當成一個神秘的傳說來想象了。”
白一凡笑了,點點頭,給我倒著茶,“這就對了。事實也的確如此的。真的不是我故意隱瞞你什麼的。”
他說完,室內就安靜了下來。
我跟這個男人,畢竟是有過幾次肌膚相親的,而且前不久還一起自駕遠遊過好幾天。
可是現在,我們無比清明地知道,我是被許書記招來的小女人。
我與他白一凡的種種苟且行為,都是危險的、沒有道理可言的、混亂的、甚至是墮落的。
晚上領導席散以後,李格非又專門來找我,說,領導還想再跟小喬笑談一些輕鬆話題以助眠的。
我跟著他往領導套間走。
幽深的走廊外麵安保工作自然是慎之又慎,鋪了厚地毯的走廊裡隻有我跟他無聲地踩在上麵,我在他身後低低說,“李局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