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2 / 2)

魔尊你人設崩了 玖寶 6702 字 4個月前

白林晚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他似乎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身心舒愉的呼出口氣:“說真的,有時候我挺同情你的。你拋棄了名望聲譽,拋棄了渡劫飛升的機會,甚至割舍了一身傲骨,為他癡狂,因他修為儘散,而他呢?可有正眼瞧過你?”

其實白林晚說的沒錯,蕭燼從始至終都不曾喜歡過他,而他有時也弄不明白,因何對蕭燼死心塌地。

或許這就是命中劫吧!

用正統一點的說法就叫做天命,天命難違,不可忤逆。

初見蕭燼,他認為這個少年是個陽光開朗,康健闊達之人。可逐漸相處下來,花淩才懷疑自己引以為傲的看人經驗出現了偏差。

這個蕭燼雖然陽光,但也霸道;雖然開朗,但也聒噪;他是很康健,但也是那種成天上躥下跳拆房揭瓦,片刻都停不下來;重點是他一點都不闊達,反之,他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特彆記仇,慣會當麵笑哈哈背後捅刀子。

花淩是深受其害,想當年他負責水鹿城的衣食住行,在蕭燼的住處搜到了兩副骰子一副牌九,一向賞罰分明的染塵長老二話不說,直接沒收,並下令蕭燼重打三十大板,且是當眾行刑。

板子可不是凡品,一板下去傷筋動骨,三十大板怕要一個月不能下地。好在行刑的弟子都有眼力見兒,知道那蕭公子是水鹿城的太子爺,不敢真打,就裝裝樣子而已。

可對蕭燼來說,傷身是次要的,傷臉才是重點。

再說那骰子又不是他的,是同門小師弟帶的。

花淩按門規處罰並不覺得哪裡有愧,但蕭燼可是被狠狠地踐踏了自尊心,尤其他正處於少年,最在乎的就是臉。

於是,蕭燼拖著被打殘的屁股笑嘻嘻的跟他賠禮道歉,嘴裡說著“長老教訓的是,像我這種敗壞風紀的小崽子不打不長記性”,心裡指不定怎麼罵娘呢!

蕭公子君子報仇半個月不晚,某天花淩起夜,隱隱察覺到聽雪閣書室有動靜,他走過去一看,直接將偷偷摸摸往書櫃裡塞春宮圖的蕭燼逮個正著。

當時的花淩還真看不懂那些圖,他不經世事,就是一張純潔的白紙,看著圖冊上那些不穿衣服的男男女女還倍感好奇,問了句:“這是在表演雜耍嗎?”

最後還是蕭燼做賊心虛,眼見事跡敗露,落荒而逃。

後來花淩才明白這小崽子的用意,當真是被他的惡毒驚的五雷轟頂。

結了梁子,難免彼此關注。蕭燼執著於報複泄恨,而他也不得不時刻提防著,唯恐自己放鬆戒心栽在了那小混蛋的齷齪陷阱裡。

百年之後,他修為潰散,被囚於十方神宮的聽雪樓不見天日。已經化身魔尊的蕭公子性情大變,若說之前的他還心存善念,樂天達觀,那麼如今的他就變得陰鷙凶狠,冷血暴戾。

那天,蕭燼在微醺過後舊事重提,他拿出早已泛黃了的那張春宮圖,掰過花淩的下巴強迫他去看:“當年的染塵長老可真是純潔無垢,天真無邪啊,現在被萬丈紅塵染得五顏六色,終於能看懂這世間最美妙的畫卷了吧?”

蕭燼的手勁很大,幾乎可以捏碎他的下巴,他根本無力反抗,因為魔尊的威壓排山倒海似的鉗製著他,彆說將身上的惡獸推開,他就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

蕭燼:“看彆人表演雜耍有何意趣?不如咱們來親自示範一下吧!”

他腦中轟的一聲響,何嘗聽不懂這話中含義。

他感覺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身上一涼,是內衫被褪下了。

他突然慌了起來,不顧一切的掙紮,卻叫喊不出任何聲音,隻能被迫聆聽上方魔鬼的低語。

“你從昭華聖殿追本座到這裡,不就是為了被我乾的嗎?現在裝什麼良家婦男!”

他愣住了,心中湧出無儘的屈辱感。他知道蕭燼煩他,恨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羞辱他。

桂花釀的味道自蕭燼的鼻息飄散出來,他廝磨著花淩的耳廓,眼中釋放狠辣的寒芒:“我現在成全你,你該高興才是!”

……

“花淩。”

……

魔尊伏在他身上,背著燭光,看不清他的麵容,而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卻宛如一支穿雲箭,狠狠紮入花淩的心臟。

……

“花淩?”

……

他伸出雙臂,卻反被魔尊用雙手死死按住腕骨,他甚至聽見了骨裂的聲音。

“花淩!”

宛如墜落深海,冰冷腥鹹的海水灌入他的眼耳口鼻,讓他聽不清,看不見,聞不到,所有的感官都被海浪淹沒。他終於脫離掌控,驚坐而起,如願以償的對那人揚起手掌,狠狠一個巴掌打上去!

啪——

所有的聲音在那一刻消失。

內室安靜的落針可聞,唯有花淩急促的呼吸聲被無限放大。

床前,少年捂著五指印的右臉目瞪口呆的站著。

這種死寂一樣的氣氛不知持續了多久,久到了少年的右臉都腫起來了,他才後知後覺的說道:“你,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