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魔尊你人設崩了 玖寶 8926 字 6個月前

眾人大驚失色,白子默蹭的一下站起身:“林晚你怎麼了?”

白林晚捂著臉慘叫,大片大片的鮮血從他指縫間往出流,他鬢角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中心麵部蔓延。

眾人都猝不及防眼前形勢的轉變,純陽長老推了花淩一下,花淩隻好勉為其難的過去封住白林晚的穴道。正要移開他的手,白林晚就瘋狂大叫著推開了花淩。

花淩朝後跌了兩步,剛好被蕭燼一把摟住。

純陽長老倒吸一口冷氣:“天哪,他的臉怎麼也……”

“什麼!?”白子默湊近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掉,“這,這難道是……反噬!?”

蕭燼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他嗓子裡壓著火氣,一字一句道:“白公子毀容的地方,似乎和前不久染塵長老傷的地方一模一樣。”

純陽長老恍然大悟:“對對對,確實如此!”

白林晚一手捂住臉,一手徒勞的亂揮:“才不是反噬,才不是!”

白子默看向花淩,心中隱約有種猜測:“染塵,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花淩沒回話,而是從乾坤囊中拿出羊脂玉瓶,倒了兩粒藥丸遞給白林晚。白林晚卻看都沒看一眼,揮手狠狠打掉,怒吼道:“你還想害我嗎?傻子才吃你給的藥!”

白子默怒喝:“林晚,你發什麼瘋!”

臉上的灼痛和眾目睽睽下毀容出醜讓白林晚徹底喪失理智,他不管不顧的朝花淩撲過去,用雙手狠狠去掐花淩的脖子:“是你害我,是你這賤人害我!”

蕭燼二話沒說,抬手一拳將白林晚打飛出去。

下方站著的李二寶倒吸冷氣:“公子,那可是昭華聖殿的公子啊,您這樣太放肆了!”

蕭燼理都沒理,隻一臉關切的問花淩:“沒事吧?”

白林晚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花淩定了定心神,朝目瞪口呆的白子默和兩個長老說道:“白林晚下的咒術被彆人強行衝破了,所以他遭遇了咒術本身的反噬,若想解除也不難,依我所見,這應該是腐顏咒。”

“解咒方式隻有兩種,第一,找到對應此咒術的咒術,彼此相克,用駐顏咒便可解除;第二,自身修為高於中術著即可,衝散腐顏咒便能痊愈。”花淩語氣頓了頓,邁步走到白林晚麵前,蹲下,深深的望著他,唇邊勾起不為人所覺的冷笑,“可惜啊,駐顏咒早已失傳,隻能寄希望於第二種方法了。”

花淩起身,刻意提高聲音:“那就要請白公子說說,究竟偷偷摸摸的給誰用了腐顏咒。”

白林晚喘著粗氣,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死死盯住花淩。

花淩的神態很是悠然:“這樣就能懇求那個人自毀修為,你的容貌就能恢複了。”

白子默臉色大變:“林晚,你都做了什麼?”

水鹿城和蒼月嶺的弟子麵麵相覷,燕山一個頭兩個大:“什麼啊?是白林晚對彆人使用了腐顏咒,結果現在被反噬了?堂堂昭華聖殿公子居然用這種惡心人的咒術?”

“白林晚!”白子默壓製不住怒意,咬牙切齒的問,“你對誰用了腐顏咒,說!”

白林晚一手捂著慘不忍睹的臉,一手顫顫巍巍的去抓花淩的領子:“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報複我是不是?”

花淩看著他,用僅僅倆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凡事敢做,就要敢承擔後果。”

白林晚的眼神凶狠,恨不得將花淩千刀萬剮!

現在就算他說與不說,其實沒有多大區彆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被符咒反噬的,也就是說,他對人下腐顏咒一事是鐵板釘釘了,至於那位受害者是誰……隻要不是傻子,都會聯想到前不久才毀容的花淩。

天下悠悠之口有多恐怖,白林晚是知道的,相信不久之後驚虹門就會寫出史書,昭華聖殿公子白林晚心機陰毒,疑似對同門長老下咒,慘遭反噬,自食惡果。

要不了多久,六界眾生會變著花樣的編排他們!什麼有其父必有其子,白子默害死了郝媄人和談音,他的兒子也不是好東西。萬年仙門第一藏汙納垢,從上到下都是陰險狡詐的偽君子。

白林晚所擔憂的,白子默不是想不到。

等竹隱真人勉強穩住局勢,送走水鹿城和蒼月嶺一行人之後,白子默第一時間找花淩談話。

“林晚和你是同齡人,他比你小兩個月,所以你一向把他當做弟弟照顧,你對他很好,這點本座是知道的。”

花淩沒作聲,他知道白子默想說什麼,前麵這些虛情假意的寒暄都是廢話,後麵才是重點。

果不其然,白子默說了一大堆過往,包括花淩身為弟子的時候和白林晚同吃同住,倆人一起練劍一起修行,包括下山曆練和聯手除妖。

白林晚本身的資質是適合做樂修的,隻是他不喜歡。

因為作為掌門的兒子,他不能落於人後,不能讓人說老子牛逼兒子廢物,所以他偏要走上修士最強的劍道,哪怕因為不擅長而屢屢碰壁,他依舊不願放棄。

眼看著白子默說起來個沒完,始終沉默不語的花淩終於忍不住製止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白子默一噎,他乾笑兩聲,抿了口茶,隨即正色起來:“楓亭,你和昭華聖殿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你明白吧?”

花淩眸色淡然,嗓音更是波瀾不驚:“掌門是想讓我出麵澄清,我麵部毀容之事和白林晚沒有任何關係,是嗎?”

白子默欣然笑道:“真是穎悟絕倫,難怪談音喜歡你。”

花淩不為所動:“掌門這樣自欺欺人有何意義嗎?就算我出麵維護白林晚,難道六界眾生都是傻子嗎,他們弄不明白這其中曲折?”

白子默說:“總比言論一麵倒的好。”

花淩:“掌門與其勸我,不如去勸驚虹門了,負責撰寫史書的是他們。”

白子默悠悠道:“郝英俊那邊本座自會去打招呼。”

“掌門還真是愛子如命。”花淩冷笑一聲,“您才害的人家姑母死於非命,這便因為白林晚的事情主動登門,還真是……”

白子默眼中有翻滾的怒意狠狠劃過,他說道:“我是去做交易的,包括你,你想要什麼,本座都可以滿足你。”

花淩眼波如刀,果斷起身道,“請容許在下恕難從命了,白林晚自作自受,活該讓後世當做反麵教案。”

白子默隻覺氣血上頭,失聲喊道:“花楓亭!你這是在拿昭華聖殿的榮辱開玩笑!”

花淩唇邊勾起一抹傲然淩霜的笑:“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

“你!”白子默振衣而起,“花楓亭,你放肆!!”

花淩麵無懼色的勾起一抹笑:“掌門提拔我我才能坐上長老的尊位,若掌門覺得自己看走眼了,隨時收回成命,或者將我逐出師門也好。我當初是慕名昭華聖殿而來,並非你白子默一人,我看重的是昭華聖殿的萬年聲譽,而不是你白子默個人的榮辱,若昭華聖殿萬年美名毀在你手裡,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悲。”

白子默震驚的瞪大眼睛,他難以置信這些大言不慚的話,居然是從一個不過弱冠年華的人口中說出來的!

“我的師父是談音,不是白子默,我隻需跪他、敬他、尊他就行了,和您沒關係。”花淩的聲音森冷而陰沉,宛如一把出鞘的刀鋒,他望向窗外的廣闊雲空,目光清亮乾淨,“今日之後,我定無法再在昭華聖殿立足,這也無所謂,當個逍遙自在的散修,那才是我心之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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