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魔尊你人設崩了 玖寶 8118 字 4個月前

花淩獨自一人走過垂花門,遠處的瀑布聲愈加清晰,幾條錦鯉自水中激蕩起,濺起無數朵水花,大有一躍龍門之勢。

南宮濤就等在亭子裡,他本人背對立,花淩的角度看,隻能瞧見他身著水綠色錦衣,身形修長健朗,手中一柄繪製山水風光圖的折扇一下一下、漫不經的敲著手。

一旁琉璃玉石的桌案上,堆滿了大包小包的東,一看便知是他帶來的見麵禮。

“南宮濤。”花淩叫他一聲。

南宮濤身體一僵,繼猛地轉身朝他看過來,眼中寫滿了不加掩飾的欣喜和激動:“花淩!”

花淩走近亭子裡,和南宮濤了兩句體己話,對於當年蕭啟洲和南宮堂之間的鬥爭,拿了南宮濤做犧牲品,花淩裡終究是對不住他。

可南宮濤像沒沒肺似的,對這種事完全不在乎,一邊將禮品展現給花淩看,一邊大張旗鼓的介紹這些禮物的珍貴和作用。

“你大病初愈,這些是給你補身子的。”南宮濤著,“看起我就全收下。”

話到這個份上,也由不花淩拒絕了。

倆人又閒聊了兩句,花淩起南宮堂的近況,南宮濤隻很好,與此同時,丫鬟給奉上茶飲和點,南宮濤端著尚品鐵觀音抿了口茶,突兀的道:“十方神宮那位,最近可好?”

蕭燼就像一支箭,每提起一次會穿越千軍萬馬直取花淩的首級。他原本沉如冷泉的瞬間顫了一下,故作無事的回應道:“還可以。”

南宮濤輕輕吹開漂浮在水麵上的茶葉梗:“我在山腳下看見他了。”

花淩怔了怔。

“他也看見我了,還凶神惡煞的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南宮濤一手端著茶碗,一手豎起食指抵在嘴唇上,竭力模仿著蕭燼的神態,“看來,你離開十方神宮之後,他就一路跟著你呢!”

花淩亂如麻。

“我過去他在這裡乾嘛,他警告我不許跟你,不然小我全家。”南宮濤失,“蕭燼這人,怎麼威脅彆人隻會滅全家啊?”

花淩跟著乾巴巴了下:“詞窮吧。他不讓你,你還?”

“男子漢大丈夫,威武不能屈。

”南宮濤眉飛色舞道,“他,害怕你發現他的存在會扭頭就跑,他隻想遠遠看著你,絕對不會擾你。”

花淩垂下有些昏芒的目光:“他……”

南宮濤突然斷:“剛開始我挺不服氣的。”

花淩微愣:“麼?”

南宮濤毫不修繕的道:“我和蕭燼是敵啊,在爭你搶你,雖然你身體力行處處躲著蕭燼,回避蕭燼,但我感覺到,若在我二者之間做選擇,你肯定選擇他。”

南宮濤失道:“你討厭蕭燼,總好過對我連討厭懶討厭,你對我是真真正正的無感,既不愛也不恨,我有自知之明。”

花淩知道他沒完,便靜靜聽著。

“我嘴上不,其實裡超級不爽,雖然我劣跡斑斑吧,但論起對你的愛,我有信可以超過蕭燼。隻要你給我個機會,我肯定能。”南宮濤自嘲的,“直到我聽了仙魔大戰的事,你毫不猶豫的去替蕭燼擋殺招,其實我一開始就輸了,嫉妒有麼用,不服有麼用。”

“後來,我在知蕭燼修魔道,用無瑕在極盛之日救了你,又把你帶到十方神宮精照料,真的,就連我這個敵嫉妒不下去了。”

南宮濤神落寞的放下茶碗:“那段時間我特意去十方神宮做客,我想看看蕭燼是怎麼對你的,男人嘛,喜厭舊是常態,人久病床前無孝子,我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到麼時候,等對你累了,膩了,厭倦了,我就正好把你接走,趁機會好好諷刺他一番。結果,人家照顧的樂此不彼,彆膩了,就連半點不耐煩沒有,每天給你煎熬熬粥,坐在床邊陪你話,天氣好的時候抱著你到外麵曬陽……我對我親爹沒那麼好過。”

“我以為他最多堅持一個月,結果一年過去了,我賭他最多年,結果……這樣的日常重複重複,重複了整整一百多年。”

南宮濤:“他真的很愛你,若你也愛他,就不要錯過這個人,這世上能為你不顧一切,掏挖肺的人,能有幾個呢?”

冰涼的茶水順著咽喉滑入胃裡,胃在極度慌亂和憂慮中緊縮了起來。

是啊,一個真對自己的人,除了蕭燼,還能找到第

二個嗎?

同愛之人過一生,又或是狠拒絕,自己孤獨終老。

即使人易變,但那又如何呢?至少當下的蕭燼是真的,至少他把握住了此時此刻。

“認定了的人要緊緊抓住,彆放手。”南宮濤著端起茶碗,“不要讓自己後悔。”

花淩中觸動。

是啊,他不是那種認準了之後,就不顧一切寧死不屈的人嗎?麼時候變這麼優柔寡斷婆婆媽媽了?

前世的撞破南牆不回頭,毅然決然的逆天為,那時的魄力丟到哪裡去了。

不自禁的嘲出聲,花淩無奈搖頭,舉起茶碗和麵懷微的南宮濤碰杯:“謝謝你。”

他曾擔將來後悔,寧願現在飽受煎熬。

可換個角度想想,人生若像一張施工圖紙那樣,一步步計劃好了,算好了去過,那樣有何意趣?未來不就是因為無法預算,才驚動魄、才相映成趣嗎?這般杞人憂天,瞻前顧後,苦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蕭燼。

拋開那些擔憂,質自己此時此刻的內,花淩不禁醍醐灌頂,其實他早就有了答案。

在無道破的那一瞬間,答案就很明顯了。

花淩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隨後他起身,也懶去點蠟燭,屏風上拿來衣服穿上,正要出門,忽然一個小弟子在外叫道:“先生,夏玉掌門來了。”

花淩很是意外,窗戶看去,果然瞧見夏玉一路小跑的進院子,幾個箭步跳上台階。花淩忙迎出去,見夏玉風塵仆仆的模樣,還以為斷劍山莊出了麼事兒,結果夏玉好整以暇的擺平被風吹亂的衣服,妝模作樣的梳了梳淩亂的頭發,正襟危坐,朝花淩使眼神道:“坐下。”

花淩搞不懂這小屁孩又鬨麼幺蛾子,乖乖配合坐下,:“更半夜跑來水鹿城,又怎麼了?”

夏玉:“你一定要認真的、嚴肅的聽我。”

花淩感到莫名其妙:“到底怎麼了?”

夏玉目光炯炯的看著花淩,一下子沒繃住,肩膀塌了下去,他實在不擅長裝作“牛逼轟轟”的模樣,隨即拿來茶杯灌了一肚子水,才慢悠悠的道:“那天咱倆離開十方神宮,我不是讓你先走嗎,我回去找了蕭燼一趟。”

花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