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chapter。125(2 / 2)

謝執通紅的耳朵支棱在帽子外麵,把物資送回去的時候,還被旁邊的女孩打趣了一陣。

不過,嚴肆撩人如果能拿一百分的話,預言就隻能拿不及格——當天晚上,謝執和嚴肆並沒有能夠晚上見,不止當天晚上,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也沒見上。

嚴肆提著東西回去,就看到了那個在複試讓他表演“被老婆轟出去”的雲老師,雲老師已經榮升係主任,看到嚴肆過來,微微一笑。

“看到沒,招進來的都是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崽子,不鍛煉鍛煉怎麼行?”雲老師把嚴肆撈過來,掐掐他臉,衝教官微笑,“我們要夯實基礎,有一個良好的身體素質和精神風貌,才能投入接下來的表演學習。”

嚴肆真的躺著也中槍,默默把物資放下,又聽雲老師笑嗬嗬:“往死裡練他們。”

於是,整個表演係就被迫開啟了地獄模式——其實彆的係也是地獄,其他係第一層地獄,他們係十八層地獄。

每天晚上訓練到八點,然後一起

去開會學習,到十點半,出來夜跑。

每頓飯十分鐘,晚上洗澡五分鐘,女生帶過來的小吹風機根本沒空用,男生乾脆直接穿著T恤去洗澡,節約搓衣服的時間。

第一天還是基礎的站、走、正步,第二天表演係直接被拖到一攤架了低矮鐵絲網的泥漿麵前。

教官吹哨:“匍匐前進,預備——”

表演係爬到一半開始下雨,夏天的暴雨打在泥漿上,泥漿反向往學生們臉上濺,慘上加慘,不<成人形。

第三天,器械練習,一群人像烤肉一樣地在架子上吊了一天,十一點才回房間休息,半夜三點半,樓下吹哨——緊急集合!

緊急集合完畢,教官精神奕奕地帶著一群訓練了一天,累得像傻狗的孩子去爬山,美其名曰,一起看初升的太陽。

看完太陽,把人放回去睡到十點,回到操場上,繼續練習正步、齊步。

表演係一群人多少都接受過體能訓練,算是除了攝影班那群要扛設備的人之外最強壯的人,即使是這樣,最後還是練得萎靡不振,可以和操場邊兒上的小草比一下誰比太陽曬得更蔫吧。

不過,這群人裡出了個奇葩。

嚴肆訓了幾天,反而是越來越精神,似乎無論是什麼高強度的任務扔他身上,他都可以完美完成,緊急集合時,還有餘力幫女生背幾瓶水。

戰術示範班的人過來考察了幾次,幾次走都給嚴肆打了高分,這麼一看,他最後應該穩進戰術示範班級。

第五天下午,嚴肆他們的張教官剛剛送走戰術示範班的人,就把一群人喊起來,站成方隊。

“稍息——”張教官朗聲道,“立正!”

“剛剛咱們的李教官過來看過了,說,我們這個正步走得很好,那麼我今天就給大家加點難度——敢不敢挑戰一下。”

敢不敢都是要敢的,所有人言不由衷:“敢——”

“好!”張教官喊,“整理著裝!向右轉!齊步——走——”

嚴肆心中明鏡一般,完全了解張教官想乾嘛——多半就想試試看他們長途拉練方隊走得怎麼樣,確實也是個方法。

嚴肆走在隊伍最前麵,跟著張教官的路線,把他們帶出了一號訓練場,走上那天他和謝執分道的小路,朝謝執他們所在的二號訓練場出發。

嚴肆他們的隊伍抵達二號訓練場的時候,謝執他們隊正在原地休息,拉歌。

相對於表演係和攝影係的魔鬼訓練,謝執他們的訓練就要輕鬆很多,不隻是吳教官人比較好,還有就是,文學院堆積的那都是文弱書生,到時候真的出點什麼事兒,就非常恐怖。

謝執作為“文弱書生”的代表,也是因為自家院係手下留情,才苟延殘喘下來。

齊昊剛剛走上人前,準備獻歌一首,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洪亮的“一二一”。

十三營的所有人回頭看,遙遙數十米開外,嚴肆領頭,一個方隊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上訓練場的環線。

“嚴肆誒,是

嚴肆——”謝執旁邊的男生非常激動,尖叫了一嗓子,推了推謝執。

謝執早就看到了嚴肆。

雖然隔得很遠,但謝執的眼睛近乎貪婪地看著嚴肆,似乎要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銘刻在心裡。

實在是太久沒有見到了。

自從那天和嚴肆在岔路口分彆之後,忙碌的訓練就擠占了他們的生活,不可能有時間偷偷見一麵。

自從去年暑假之後,謝執和嚴肆還從來沒有分彆過這麼久

所以說,由奢入儉,真的很難。

謝執眼睛裡麵的嚴肆隨著他們踢正步的一步一步,逐漸變大,由一個小小的點,變成了非常清晰的嚴肆。

方隊路過謝執他們的隊伍,謝執舉起手,愣愣一揮,嚴肆微微側過一點頭,和謝執目光相接,然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下一瞬間,謝執能夠捕捉的就隻有嚴肆的背影了。

嚴肆的背脊筆直,即使在全員都帥的表演係,也是最顯眼挺拔那個——這麼優秀的人,有主了,是自己的。

謝執心臟狂跳,心動不已。

其實謝執班上的同學也比謝執平靜不到哪兒去,嚴肆隊伍一過,大家都激動起來。

“看到沒!!剛才嚴肆看過來了!”

“哈哈哈哈,姐妹,你不會以為是看你吧?”女生說到這裡,非常明顯地壓低了一點自己的聲線,“很明顯是來看我們班長的呀。”

“沒想到我們的班長還是不是我們的。”又有人感慨,“還是小嚴的啊——”

“你居然還想和嚴肆搶班長,嘻嘻嘻。”

剛才準備唱歌的齊昊尷尬地站在台上,看著下麵不屬於他的喧囂,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

謝執看到了他難安的動作,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大家,這下大家才反應過來,安靜下來,專心聽齊昊唱歌。

齊昊選的歌是一首《月黑風高》,他的嗓音很適合唱這樣的歌,謝執作為號召大家去聽的人,卻安靜不下來。

剛才見到嚴肆起就一直狂跳的心臟一直沒有平複,被軍帽壓著的頭頂滲出一些汗水,膩得難受。

謝執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掐了一下想吐的口腔。

齊昊看到了他這動作,收斂眼神,一首歌後,吳教官把話筒收了,站起來。

“好了。”吳教官似乎收到了剛才嚴肆他們隊走正步的刺激,把所有人喊起來集合,“我們也踢個正步,爭取和他們踢得一樣整齊,能做到嗎?”

之前已經休息了二十幾分鐘,大家都心滿意足,很給吳教官麵子地起來,把隊伍站好。

謝執心跳還保持著剛才看到嚴肆的速度,站起來時,眼前一陣暈眩。

謝執沒和旁邊的人說,堅持按教官要求踢正步走。

才剛剛走了三步,謝執身體晃了晃,往前,直接栽倒在地。

·

嚴肆闖進謝執的宿舍的時候,謝執正在麵壁思過,聽到宿舍開

門的聲音,瞬間鑽進被子裡,把毛巾毯往臉上一蓋,假裝自己不在。

嚴肆黑著一張臉,大步走到謝執床邊,一屁股坐下,直接把他的毛巾被給他揪下來。

“蓋什麼蓋。”嚴肆拉著臉,“我剛都看見你醒著了。”

謝執本來眼睛緊閉,裝作一個昏迷了的可憐人,聽到嚴肆的聲音,眼睛猛地睜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嚴肆,驚喜的目光藏都藏不住,眨一次眼睛,驚喜就多一分。

“你怎

麼來了?”謝執問。

嚴肆本來是打算過來興師問罪的,可謝執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賣了個萌——不過還好,嚴大明星久經沙場,根本不會吃這一套。

“咳……”嚴肆清清嗓子,麵色緩和了許多,“怎麼就暈倒了?”

謝執聽到嚴肆的追問,默默把被子拉起來一點,蓋住了自己下巴,眼睛心虛地挪開。

他剛才在麵壁思過什麼,暈倒的原因就是什麼——一個巨丟臉的原因;他才不想給嚴肆說。

嚴肆看他不說話,剛才緩和的臉色又黑回去了,擰起眉毛——他估計也猜到了謝執怎麼昏倒的了;這位小朋友藝考階段有個壞毛病,一旦忙起來,飯就不吃了,估計這次暈倒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又不吃飯?”嚴肆眉毛緊擰,“說了多少次了,還不改?”

謝執剛才挪開的眼睛轉回來,驚訝地看了嚴肆一眼,委屈道:“我吃了飯的!不信你去問——”

謝執卡了一下,嚴肆能問誰?他們班哪一個嚴肆都不認識。

“反正吃了的,你去問人。”謝執破罐破摔,說。

“吃飯了?”嚴肆又皺了皺眉,“那為什麼?”

謝執剛才才被嚴肆冤枉了,借委屈不說話,看著白牆。

“不說?”嚴肆的聲音又響起,“不說,就是沒吃飯。”

真的吃了的!!!

不說是因為理由太丟人了!!!

謝執閉著眼睛,逃避事實,嚴肆也不說話,安靜地看著謝執背影——其實他剛才就相信謝執了,隻是再詐他一次,看看能不能問出理由。

謝執背脊僵著,明顯不想說,嚴肆沉默了一會兒,剛準備開口把小朋友哄回來,就聽到謝執開了口。

謝執聲音輕如蚊嚶:“你太帥了……”

嚴肆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你太帥了!”謝執自暴自棄地吼出來,一翻身,直麵嚴肆的瞬間,剛才的勇氣瞬間消失,又變成了小小聲。

“你太帥了……”謝執小聲說,“然後我就暈了……”=杰米哒XS

這件事情其實很好理解,本來天氣就很熱,這是根本原因,但天氣熱就熱,謝執好端端訓練,也不會平白無故暈倒,可是嚴肆一來,謝執心跳一加速,供血瞬間變多,血壓升高。

人就暈了。

簡而言之,被男朋友帥暈的。

這個理由

太丟人了,謝執——啊啊啊啊,謝執也沒有想到自己是這樣的謝執啊!!!

敘述完這個理由之後,謝執平躺,一閉眼睛,采用:我看不到就是沒有戰術,逃避現實。

嚴肆坐在床邊愣了一會兒,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轉頭去看謝執。

宿舍裡麵很安靜,陽光曬到窗邊就停下來,吊頂一個風扇轉動扇葉,涼風吹在謝執露出的胳膊上,再把他的劉海也吹起來。

謝執中暑之後的

後遺症就是臉很紅,從耳朵一路紅到脖頸,就像是他們每次那個時謝執特供的潮紅。

謝執應該也有點熱,躺了一會兒,睜開眼睛,修長的脖子裡都是汗水。

“嚴肆……”謝執軟聲道,“我熱……”

“我去把風扇給你開快一點。”

“不是那種熱。”謝執摸到嚴肆放在他床上的手背,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中暑的副產品,還是因為嚴肆來了,太久沒見很激動,或者是被男朋友帥暈了挺羞恥反而更能激發欲望。

反正……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謝執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嚴肆的指縫之間,“他們不會回來的……”

謝執和嚴肆十指相扣,抬起自己薄薄的眼皮,黑曜石的眼睛裡麵燃著一團名為“邀請”的火焰,直勾勾看著嚴肆:“做嗎?”

嚴肆腦袋頂上的風扇吱嘎一聲。

嚴肆本人腦子裡麵的理智之弦也吱嘎一聲。

把手指從謝執手指尖抽出,嚴肆走到門邊,將門栓鎖上,走向謝執床的過程中,隨手把上衣扔了。

幾天軍訓,嚴肆的皮膚黑了一些,但八塊腹肌卻更為明顯。

嚴肆坐到謝執的床邊,低頭吻上他的嘴唇,倒黴的毛巾被被嚴肆團成球扔到床尾。

風扇的嗡鳴之中,鋼架床嘎吱輕響。

作者有話要說:我控幾不了我寄幾個。【捂臉】

可是哪一對CP能夠沒有宿舍普雷呢。

他們大學又不住校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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