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chapter。137(1 / 2)

()戒指上麵的鑽石閃光過於刺眼,謝執的眼睛被光線閃了一下,腦子好像都被晃傻了。

剛才嚴肆說了什麼?這顆戒指又是怎麼回事?

嚴肆抱著謝執,仰頭看著他,謝執背後是一盞路燈,冬夜路燈光線絨絨的,眼睛懵懵的謝執在這圈光下麵顯得分外柔和。

嚴肆笑了笑,把謝執放下來。

下一刻,嚴肆往後抖開自己的風衣,毫不猶豫地單膝往下;膝蓋深陷於雪地之中,嚴肆把鑽戒捧起來,舉高在謝執麵前。

“謝執。”嚴肆鄭重其事地說,“我們結婚吧。”

“……嗯。”謝執恍然大悟,然後又重重地點頭,“嗯!”

嚴肆把謝執的手牽過來,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因為沒有戴手套的關係,謝執的手指有點涼,嚴肆輕輕地揉搓了一下的指尖,這才拉起謝執的左手無名指,把那枚戒指套了上去。

量身定製,嚴絲合縫。

謝執把那隻手舉到自己的麵前,還沒細看,身體卻淩空一輕,嚴肆打橫抱著謝執,穩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謝執被嚴肆抱了一路,直到嚴肆打開家門,謝執才終於反應過來。

謝執一把將嚴肆推進屋內,用腳踹上門,然後直接將嚴肆推到牆上,踮起腳,凶狠地吻上去。

嚴肆往下矮了一點身,方便謝執親;謝執這個親吻毫無章法,像某位初出茅廬從未親吻過彆人的傻子,但是嘴唇火熱滾燙,熱情也是前所未有的。

“唔……謝執,謝執……”嚴肆趁著謝執中途喘氣,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謝執根本不聽嚴肆說什麼,揪著他的領子就準備往上掀衣服。

嚴肆墊在牆壁上,被謝執扯掉了一件外套,這才輕撫摸著謝執的後腦勺,把他強硬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聽我說,乖……”嚴肆拍拍謝執的後腦勺,輕聲道,“明天我們四點就要出門,現在已經一點了……”

“又不是現在出門。”謝執貼著嚴肆,仰起自己的脖子看向嚴肆的眼睛;嚴肆低下頭,發現謝執整個眼眶都已經燒成了一種豔麗的紅色,晶亮的眼眸裡燃著一捧無法言說的火焰。

謝執咬牙道:“我不管,我要你。”

事已至此,嚴肆直接拉開了謝執的拉鏈。

好在家裡麵常年開著地暖,一個屋子裡麵暖如春季,直接躺在地板上除了硬一些,也沒什麼問題。

客廳裡麵的鐘時針指向三,落地窗外全城的燈光儘數熄滅,隻有房間門口還傳來喘息聲。

嚴肆坐在地板上,謝執和他正麵抱著,兩條細長的手臂搭在嚴肆的後背上麵,隨著手臂晃動,扣住謝執手指的鑽戒閃動著綺麗的光芒。

三點半,嚴肆抱著謝執大跨步走進浴室裡麵,放了一池浴缸水,加點精油打開恒溫係統,這才將衝洗乾淨的謝執放進去泡著。

謝執困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還記得把手臂垂在浴缸邊,在溫熱的水裡打瞌睡。

嚴肆自己匆匆洗了一下,出門收拾了一隻小行李箱,這才進來把謝執弄出來,拿浴巾裹起來擦乾淨,換一套暖風機吹蓬鬆了的衣服,牽著他的手帶他出門。

四點鐘,高緯度的北京天光隱約擦亮,兩個人抵達機場,謝執趴在休息室裡麵,用一個半夢半醒的狀態吃嚴肆為他要來的紅燒牛肉麵,終於有點反應過來了。

“為什麼在機場?”謝執困兮兮,眼睛都睜不開,“我們要去哪裡嗎?”

“回重慶。”嚴肆捏著手機正在通訊錄裡找人,“紅燒牛肉麵,給我吃一口?”

謝執夾著牛肉麵放進勺子裡然後去喂嚴肆,自己也沒吃兩口,困得要命地挨著嚴肆睡覺;睡前隱約感覺看到了嚴肆在給紀澤陽發什麼信息,然後是打開了潘言的聊天列表。

謝執打了個哈欠,把眼睛閉上。

嚴肆給潘言的信息已經發出去了。

four:【看到了回個信息。】

全世界最牛逼的導演:【?】

嚴肆沒回話,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扔過去;潘言那邊很快接起來,語音中透著點疲倦,不過和平時剪片累了的疲倦不太相同,而是一種有點饜足,帶點清爽,非常滿足的疲倦。

嚴肆的聲音差不多也是這種感覺。

“乾嘛啊……”潘言打個哈欠,“剛準備睡了。”

“等會兒幫我和謝執去送個假條,教室我發給你。”嚴肆隨口說,“就說我們今天剪片需要,不能上課。”

“誒嘿嘿。”潘言精神瞬間就來了,“這麼狂野,準備一天?”

嚴肆:“……”

嚴肆看了眼自己旁邊那位兩個小時都撐不住的小朋友,幫他整理了一下帽子,說:“不是,我們回趟重慶。”

“害,我還以為……”潘言緩緩頓住,看向手機,“啊???回重慶乾什麼???”

“這個嘛。”嚴肆把手機拿下來,準備掛機,“關注今晚熱搜,應該會有答案。”

“啊???”潘言還準備再問,電話裡麵卻傳來一陣忙音。

“喂???”潘言抓著電話嘶吼,“等等??什麼意思啊???”

彆說潘言了,謝執也不知道嚴肆是什麼意思。

謝執直接睡了一個飛行航程,起飛落地都沒有驚擾他一片好夢,醒來時重慶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今日重慶是難得的冬季晴天,江北機場的停機坪被曬得發亮,看著心情就好。

謝執準備出去找個山放風撒歡,但還沒有走出機場,就被嚴肆拽進了一間更衣室。

走進更衣室之後,嚴肆直接伸手,將謝執的外套一剝。

“等等!!!”謝執懵裡懵懂外套就被脫了,下意識拉住自己穿在裡麵的衛衣下擺,驚恐道,“什麼意思??在這裡???”

其實在外麵那個倒也不是第一次,比如說某個盛夏的後台——呸,什麼比如,就隻有那一次好嗎???

話說,話說——

這個更衣室也不是什麼被鋼筋水泥隔起來的地方,就是放在機場中央的幾塊圍合起來的板子,甚至連門都不是門,隻是一層薄得能夠飛起來的簾子,在這裡做,實在是……

“嚴肆,我覺得,這不合適。”謝執耳朵通紅,慌張搖頭。

“我覺得這挺合適的。”嚴肆往前了一步,手臂壓著板子,將謝執桎梏於懷中;謝執隻能後退,背脊抵在薄薄一層板子上,板子發出岌岌可危的嘎吱聲。

謝執被籠罩在嚴肆高大的陰影之中,背後抵著涼意的板子,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那什麼,嚴肆頭發鬆鬆地垂在前額,就是,好他媽帥。

謝執妥協了。

謝執低下腦袋,閉上眼睛。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嘴唇被親了一下,然後壓著他那片陰影晃動,嚴肆退開。

謝執睜開眼睛看嚴肆,後者已經打開了那隻小行李箱,把裡麵放著的西服拿出來抖開,懸掛起來。

嚴肆提著西服,似笑非笑地把謝執盯著:“想什麼呢?”

“你不是……”謝執看了眼自己剛才被扔開的外套。

“我請你來換衣服啊,不脫怎麼換?”嚴肆麵不改色。

隻是換衣服???

“那還說非常合適……”謝執撇了撇嘴。

“更衣室換衣服,難道不是非常合適?”嚴肆聳肩膀。

“某些人啊。”嚴肆笑了笑,滿意地看著謝執耳朵尖的血紅,視線下移,寬鬆衛衣露出的兩片鎖骨之間有一道曖昧的紅痕,嚴肆輕吞口水,收回目光,“覺得我想對你做什麼?”

謝執羞憤,謝執欲死,謝執羞憤欲死。

啊,啊啊啊啊——

謝執!!你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亞子!!

謝執轉過身背對嚴肆把衛衣快速脫下來,扔到一邊套上白襯衫,快速套上西裝褲和外套,領帶隨手一打,就準備往外麵衝。

這換衣服的小房間實在是太尷尬了,謝執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謝執才衝一步,手腕就被一拽,嚴肆把他揪過來,轉向自己麵前。

謝執緊張地看著嚴肆,看了一眼之後,又慌亂地低下頭。

“害羞什麼。”嚴肆忍不住笑,伸手把謝執亂七八糟的領結勾起來,“領帶都打歪了,我給你整理一下。”

謝執心臟狂跳,不過還好嚴肆整理領帶就是真的整理領帶,沒有再搞奇奇怪怪的動作;嚴肆手指靈活地將謝執的領帶拽開,然後替他打了個溫莎結,最後拉平整理好,又替謝執扣上每一顆扣子,這才退後一步,認真端詳。

一分鐘後,嚴肆點點頭,伸手握住謝執:“行了,走吧。”

“我們去哪裡啊?”

謝執被嚴肆拽著,走得跌跌撞撞。

“去結婚啊。”嚴肆說得一派輕鬆,拉著謝執走過清晨空蕩的機場建築,一路走出關,過馬路之後,往機場對麵的露天停車場走去。

清晨機場停車場附近還沒有什麼人,一位穿著漂亮大衣,拿著紙質登機牌的女生剛剛把行李箱從後備箱搬下來,正困頓地看著對麵巨大的“江北機場”四個字打哈欠,忽然動作一僵。

她看見。

陽光之下,兩位穿著西裝,披著同款風衣的男人手拉手往停車場裡麵走過去;兩位男士都風度翩翩,如果沒看錯的話……

好像是她家cp。

問題是她家cp應該在北京上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