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四人聚首(1 / 2)

馬車一個顛簸, 寧姒跌進薑煜懷中, 二人猝然對視,目光便像是黏著了一般。

一個臉紅撲撲, 一個眼中帶笑。

寧姒不服輸地說,“你占我這種便宜, 我爹知道了定要罵你的。”

薑煜也不慌,“姒兒妹妹從前便這樣喊過我, 還不止一次,我也不想占你這種便宜, 我不過是想聽你喚一聲哥哥而已。”

寧姒彆開眼,“不喊。”

誰知薑煜是個無賴, 捏著她的腰肉便撓起來, 經過昨日的親昵,薑煜已經熟知她身上每一寸,哪裡怕癢, 哪裡一碰就顫, 他拿捏得極準。此時寧姒又坐在他身上, 逃也逃不開, 因而被撓得咯咯直笑。

“喊哥哥。”

“不要……哈哈哈哈……”寧姒強撐著拒絕他,笑得眼角都濕了。

她生有十分美貌,可笑起來時像是有十二分似的, 薑煜愛極了她的笑, 當下便湊過去吻她翹起的嘴角與唇邊的梨渦。

手上動作停了, 寧姒得以緩過一口氣, 半啟著唇,氣喘籲籲。

她唇裡顏色深紅,看著很是甜蜜,薑煜傾身攫取。

馬車輕輕搖晃,外頭還有行人說話聲,這兩個卻在馬車裡吻得忘乎所以。

沒一會兒,寧姒忽地推開他,羞惱地瞪了一眼,起身坐到一旁去了。

薑煜無奈地笑一聲,“姒兒妹妹,這我控製不住……”

寧姒偏過頭去不看他。

薑煜起身坐到寧姒身邊,從旁擁住她,將頭也擱她肩上,撒嬌撒得十分熟練,“它隻是太喜歡你了,彆生它的氣了,嗯?”

寧姒也沒生氣,隻是不想在馬車上發生什麼不可控製的事情,聽他這麼說,又是害羞又是好笑。

“你不肯喊我哥哥,那我喊你姐姐?”薑煜輕笑兩聲,“姒兒姐姐?”

寧姒偏過頭來,見他臉擱在她肩上,肆無忌憚地笑,模樣好看極了,那唇也離她離得極近,仿佛稍稍一低頭就能碰上。更彆提他的唇上還沾了一層水光,是方才留下的。

寧姒眼睫一顫,弱弱地道,“沒生氣。”

忽地對自己生出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寧姒說,“你從哪兒學來的招數,這樣會撒嬌?”

薑煜眨眨眼,似乎愣了愣,“撒嬌?我不是在示弱麼?”

大概明白了寧姒有些受不住他這樣,薑煜又笑,“真要說學,那應當是姒兒妹妹教的。”

寧姒擰眉,“我哪兒有撒嬌?”說話時,紅唇微噘,像是索吻一般。

“現在不就是了?”薑煜笑了笑,湊過去啄吻了一口。

薑煜新婚,戶部給他放了五天的假,蘭尚書還笑嗬嗬地叫他多陪嬌妻兩天,秋稅征收完畢,戶部還算清閒,彆冷落了寧姒才是要緊事。

這也是因為寧姒與蘭央交好,且蘭尚書對薑煜心存讚賞,這才待他寬鬆,旁的人能有三天假就是格外開恩了。

薑煜得了這五天假,心裡便盤算起來,要將這整整五日安排得滿滿當當。寧姒才嫁與他,有諸多的不適應之處,這幾天都要給她安排好了。

本來今日是要去薑家宗祠的,見了諸位長輩之後將寧姒的名字添到族譜之上。隻是寧澈急著要走,薑煜便將這等大事也往後推了推,先安排了與寧澈的會麵。

馬車在月桂山莊前停下,薑煜牽著寧姒下來。

“哇,這裡就已經很香了。”寧姒深嗅一口,分明還沒瞧見桂花的影,先聞到了它的香氣。

“公子!巧碧恭迎公子!”山莊大門之前,一名侍女盈盈拜下,看向薑煜的眼裡滿是仰慕與欣喜。

寧姒多瞧了她一眼。

薑煜輕輕點頭,“客人還沒有來?”

“沒有呢,公子是第一個來的。”侍女仿佛才看到寧姒一般,“還有夫人。”

寧姒問,“怎麼隻有你一個?你是這裡的管事?”

那侍愣了一愣,而後低頭答道,“彆的人都在忙活,公子也不喜歡這麼多人圍著他。”

寧姒一聽,心裡有點微妙的不適,這侍女說得比自己還要了解薑煜似的。

這時薑煜出聲,“她是此處管事之女。”隨即對巧碧道,“行了,你退下吧。”

巧碧抬眼看了下薑煜,有些不甘地咬唇,“是,公子。”

她一走,寧姒就捏薑煜的掌心,“又是一個愛慕你的姑娘。”

薑煜也不說什麼“我沒看出來”,他這樣冰雪聰明的人自然瞧得出來。

“本以為桂花香氣濃鬱,我是聞不到其他氣味的,現在竟聞到了點酸。”薑煜笑著湊過來。

“我酸什麼?不過是覺得煩罷了,那一雙眼黏你身上了似的,走時還不情不願的。”寧姒語氣算不得好,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吃醋,隻是占有欲在作祟。

不想叫彆的人用這種帶了情意的目光看薑煜。

薑煜笑著,右手捏著左手的袖口,遮擋了半邊臉,“那我下回遮著,不叫彆的人瞧見我。”

他這動作做得像花旦一樣,便將寧姒逗笑了。

兩人不再說這個,隻是寧姒卻在心裡想,阿煜哥哥的脾氣可真好,怎麼也不動怒似的,也從不說她無理取鬨。

這時遠遠地有人走過來,低著身子,背上還背了個人。

寧姒與薑煜凝神一瞧,正是寧澈,他背上背著的人是謝林晚。見著他們兩個,謝林晚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催促寧澈將她放下來。

寧澈卻不肯,將人背到了薑煜寧姒麵前,“晚晚崴了腳,我們快些進去吧。”

寧姒怔愣,“哥哥,你們難道是徒步上的山?”

謝林晚笑了笑沒說話,倒是寧澈,有些自責似的,“是我不好,想拉著她活動活動,結果反叫她崴了腳。”

寧姒一陣無語,她是知道寧澈的,以前就沒少被他拉起來“活動”,除了跑步,有時心血來潮還想教她打拳,說這是強身健體,為她好的。

天知道寧姒有多不情願,心裡埋怨著寧澈,出去與友人吃飯喝酒不愛帶上她,偏偏這樣累人的事情總不肯漏了她。

如今受累的人淪到謝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