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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建洲趴在圓木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漸行漸遠的戚媛三人。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卻一下子紅了。

不顧全身的疼痛,許建洲艱難地翻了個身,安靜地看著天空。

暴風雨過後,天空一碧如洗,格外澄澈。

他眼前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高考分數出來的那一天。

天空同樣的湛藍。

向來成績優異的他,高考成績滑鐵盧,不願接受這個打擊,更不甘心接受慘淡的未來,他一意孤行地拿著雙胞胎哥哥的錄取通知書,搶占了對方的所有。

所以這些年,無論許建航怎麼變本加厲,他都會滿足對方。

畢竟這是自己欠他的。

隻是這一次,命都交代在這兒了,所有的債應該可以一筆勾銷了吧。

許建洲露出一抹微笑,心裡的那絲恐懼徹底煙消雲散,他閉上眼睛。

這樣的死法,也挺好。

……

破損的木筏上,很長一段時間沒人說話。

大家格外的安靜。

倏然,芯片傳來了反饋。

“荒野求生參加選手,死亡27人,存活73人。”

蘇豔梅右手情不自禁握拳,但很快又鬆開,許建洲仿佛是一個沉重的話題,沒有人願意提起。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失去了舵柄,木筏失去了方向。

戚媛彆無他法,隻能讓木筏自行漂流。

太陽緩緩消失在海平麵,天幕泛黑,海水冰涼。

太陽又緩緩升起,海麵波光粼粼。

周而複始,經曆了兩輪日夜。

好在這兩天裡,並沒有太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更是給了戚媛三人充足的、恢複體力的時間。

就在蘇豔梅覺得自己腳被泡的發脹時,她驚喜地發現,距離他們不遠處,有一個正方形的木筏。

步伐的四周包裹著破舊的帆布,她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連忙叫住戚媛,“我們有救了。”

戚媛、陳柏先順著蘇豔梅手指的方向望去,又迅速交換了眼神。

隨後二話不說,三人齊心合力向木筏的方向而去。

正方形的木筏比他們製作的簡易版的木筏要牢固不少,上下兩層中間鏤空,四周的帆布更是給了遮風擋雨的空間。

戚媛踏上新木筏時,忍不住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太陽從東方升起,這兩天我們漂流的方向大體沒差,也就是說,稍稍調整方向後,頂多一天,我們就能踏上陸地。”

蘇豔梅臉上浮現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兩天的經曆實在讓她疲憊又痛苦,“太好了,我真是受夠這無邊無際的海水了!”

如果能活著回去,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去海裡。

陳柏同樣鬆了口氣,他挨著戚媛,“能找到方向嗎?”

戚媛雖對陳柏有提防之心,但到底同生共死了四天,語氣並沒有太生硬,她點了點頭,“可以。”

說話間,她轉動舵柄。

木筏在海中掉頭,激起了一串的浪花。

不僅如此,戚媛拿出了魚線,魚鉤與食物,興致勃勃地開始釣魚。

陳柏凝視著戚媛的側臉,神情再一次恍惚。

釣上來的魚新鮮肥美,饑腸轆轆的陳柏和蘇豔梅早已沒了第一天的矯情,迫不及待地一掃而空。

隻要能活著,什麼都不是事兒。

興許是沒有了生命危險,大家高度緊繃的精神一下子鬆懈,三人更是踏實地休息了一夜。

翌日,戚媛正欲調整舵柄的方向,可不遠處飛來了一群鵜鶘,她瞳孔驟縮,“我們快要到陸地了。”

鵜鶘是一種喜愛群居集的鳥類,喜歡成群結隊地活動。

它們的捕食方式非常奇特,從山崖上起飛,在距海麵不遠的空中向海裡偵察。

所以,看見鵜鶘,就代表,不遠處有山崖,也就代表著有陸地!

蘇豔梅昏昏欲睡,可聽到戚媛這番話,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到了陸地,可比在海裡安全得多!

二話不說,她便盯著鵜鶘的方向看去。

不多久,果然看到了若隱若現的山峰。

作者有話要說:  抽40紅包,明天還是要晚上見,再過兩三天入v了,到時候會日更9000+,麼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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