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彬和他帶來的人都被雲姝這番話驚愣住了,錄音?報警?
“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放了我大家都沒事,一個是等老師和警察過來,到時候該講道理講道理,該講法律講法律。”
雲姝重新看向賈文彬,道:“你可能不太了解法律,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犯法。”
“我直接告訴你,你現在把我圍在這裡再加上你剛才說的話,我已經可以指控你對我性騷擾,也可以是……強/奸未遂,這是觸犯了刑法的,最輕的也是判五年起步。”
雲姝說的沒錯,賈文彬不懂法律,對雲姝說的話也無法判定是真是假。但雲姝說的振振有詞,胸有成竹,那勝券在握的氣勢讓他們心裡突突直跳。
雲姝觀察著眾人的表情,見他們猶疑,又道:“我家裡有錢,我還會請最貴最厲害的律師,相信不隻是五年,十年也能判得下來。”
雲姝越說越嚇人,賈文彬的神情越發凝重,哪裡還有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
梁萌小聲問了一句:“蹲監獄嗎?可是賈文彬他還沒有成年。”
“知道‘少年犯管教所’嗎?他會先被送到那裡,等他成年了,就把送到監獄去。”雲姝道。
接著,雲姝眉頭也不皺一下的繼續瞎編:“聽過‘電擊療法’嗎?你要是有一點不聽話,管教所的老師就會拿電棍電你,這個很痛,但是你還不能哭,哭了繼續電你,電死了就算你倒黴。”
梁萌似懂非懂,但是雲姝的描述讓她既忐忑和害怕,忍不住問道:“那我呢?”
雲姝說:“你是從犯,從輕發落。”
梁萌臉色變換,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我才不要去管教所……我隻是把你約出來,又不是我要這樣對你,剛才他這麼說我都沒同意呢!”
她想說這是假的,雲姝一定是騙人的,可是雲姝看起來那麼鎮定自若,說的那麼詳細真實,她又潛意識覺得,這是真的。
賈文彬沒有梁萌那麼好騙,他質疑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因為這個被判刑的?而且我們還沒碰你呢。”
說著,他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我也沒見過□□會被判刑的。”
“那是因為她們沒證據,而我有。”雲姝晃了晃手機,又笑道:“她們被欺負了也不敢說,但是我敢。我還有錢,可以請到很好的律師,厲害的律師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何況我還有證據,不算冤枉你。”
說完,雲姝依舊很淡定的道:“你可以試試嘛,我陪著你們等。”
賈文彬帶來的兄弟有點慫了,對賈文彬道:“彬哥,警察真的來了怎麼辦?”
他們之前打人,基本上被他們威脅過後老師都不敢找,更彆說找警察了。
警察,管教所,蹲監獄,這些詞彙放在一起足以讓他們心慌得要失去思考能力。
賈文彬表麵上在沉默的思考中,實際上心裡一團亂。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他一方麵認為不會那麼嚴重,一方麵又很害怕雲姝所描述的結果。
最終,他心裡還是犯了慫,保險起見,他做出了穩妥的選擇。
他看也沒看雲姝,對其他人道:“我們走。”
早就開始慫的幾個男生心中一鬆,利索的跟上了賈文彬。
幾個人急匆匆的走了,而且走的越來越快,出了小樹林幾乎是跑了起來,像是晚一步就要被逮住了一般。
梁萌是個嬌嬌女,連賈文彬幾個男生都慫了,她隻會更怕,而賈文彬幾人的落荒而逃也佐證了雲姝所說的話的真實度。
她的心慌全部浮現在了臉上,她已經忘了最初找雲姝的初衷。
雲姝見她還沒走,多看了她一眼:“你想親自出氣?”
梁萌聞言,連忙搖頭。
“你應該有企鵝號吧,把你號給我。”
梁萌猶豫著不想給:“你要我號乾什麼?”
“我打算把那個錄音音頻發給你。”雲姝道:“你拿了這個錄音就算是和我一夥的,賈文彬做的事情就和你沒關係。當然,你要是繼續跟著賈文彬也行。”
心慌的梁萌被雲姝盯著,下意識的跟著雲姝的節奏走,從雲姝給的兩個選項裡挑了一個:“我、我跟你!”
她傻了才要跟賈文彬一夥,尤其是賈文彬剛才還那樣對她。
梁萌把號碼給了雲姝,然後也匆匆離開了,隻留下雲姝一個人站在小樹林的深處,低著頭看不到表情,整個人好像要融入進這無邊的黑暗裡,活像是恐怖電影裡的場景,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的梁萌嚇得跑了起來。
見人都走完了,雲姝也鬆了口氣。
她的確錄音了,但是其實還沒來得及發出去。
要是這些人再聰明點,膽子再大一點,恐怕也不會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