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徐徑東聽了這句話, 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隻是問宋然:

“怎麼這麼問?”

宋然本來也隻是突然聯想到, 因為她隱約記得之前大秀的時候出了新聞, 紀婷還和她提過之前認識夏知夢。

而綁架這麼大的事,總覺得和財產糾紛離不開, 於是就有了些猜測。不過她也沒有具體的憑據, 所以隻是說:

“我也說不好,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徐徑東聽了,繼續就這個問題說了一些他知道的情況:

“這位親友並沒有和我接觸過,鼎輝一直有一位隱名股東, 這位股東一直都委托律師和鼎輝溝通, 最近關於福利院的調查也是律師和我聯係的。”

聽到徐徑東也知道的不多,宋然沒有繼續再問。等陸既澤出去送徐徑東的時候, 宋然問旁邊的紀婷:

“婷婷, 我忘記了, 那天你回憶的時候,好像說福利院的資助人姓紀是麼?”

紀婷死裡逃生,現在想起來還後怕, 聽到宋然問她, 過了很久才回答:

“嗯,那天和你說過,因為資助人的關係,福利院的小朋友差不多都姓紀,所以和你認識的那位朋友, 可能隻是巧合。”

因為其他人都出去了,宋然和紀婷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再繞彎:“可是,你和夏知夢不是曾經在同一個福利院麼,紀初棠是她的養母。”

紀婷感覺自己處理不了這麼大的信息量,隻是回宋然:“也許是你多想了吧,雖然知夢走紅以後我們就斷了聯係,不過我們小時候還是挺親近的。”

宋然聽紀婷沒有懷疑,也就沒再多問。綁架她們的人到底是誰,警方最後總會查出來的。

宋然和紀婷在醫院休息了幾天,感覺好了很多。陸既澤還幫她們請了心理醫生,幫助進行創傷後的心理乾預。

在回國之前,警方查出來的資料,隻顯示和匪徒進行交易采用的是完全匿名的虛擬貨幣,交易人的具體情況完全不可查。而且根據資料顯示,對方應該是一名資深黑客,深諳各種線上的反追蹤的技巧。

因為一時沒有更多的線索,所以案件的處理和後續的訴訟問題還需要很長時間,陸既澤留了幾名專業的律師在本地。而後一行人離開當地回國。

回來之後,宋然覺得自己可能有輕微的創傷應激,然而她感覺,陸既澤的情況似乎比她更嚴重。

比如,出入給宋然配了兩個保鏢,以及直接利用職權聯係了她的公司,讓今悅開啟了史上最強安保。上班時候,宋然經常聽到同事吐槽,什麼快遞外賣全都不能上樓,必須下去自己取,然後就開始瘋狂diss新的安保規定。

宋然心想,幸虧是裡奧本的那個案件在國內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要不如果同事們知道新規定是她的原因,被diss的對象就變成她了。

如果陸既澤和以前一樣,宋然一定會和他認真的聊一聊,比如國內環境安全很多,比如其實沒什麼人盯著她,在國外出事隻是被連累了而已。

但陸既澤明顯有點反常,他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沉默寡言,從救出宋然到回國之後很多天,除了必要的交流,陸既澤幾乎沒有和她聊起任何事。

也完全看不到他有什麼高興的時候,如果換了之前,宋然可能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問一問陸既澤怎麼了,但明明遇到危險的是她本人,她都沒人來安慰,還要主動去照拂陸既澤的心情。

做不來做不來。

於是兩個人像是距離突然拉遠。

隻是每天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宋然又覺得,好像也並不是那麼遠。

自從出事之後,晚上陸既澤就一直固執的陪在她身邊。在國外的時候,病房沒有可以休息的床位,這個人就坐在她床邊,累了就趴在旁邊的桌子上眯一會。

晚上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陸既澤隻是在邊上趴著,都會勸他回去休息。但這個人隻是握住她手,哄她快睡。

回到家之後,陸既澤強勢的換到了她房間,也不爭取宋然的意見,每晚睡在她旁邊。

他並沒與什麼額外的舉動,依然和之前一樣隻是像一個守衛的士兵,冷冷的盤踞在床的一側。

晚上睡覺的時候,宋然有時會做噩夢驚醒,有時候會突然醒過來覺得特彆難過想哭。

而旁邊的陸既澤總是睡覺很輕,即使她很輕很輕的醒過來,這個人也會很快問她,怎麼了,而後就拍拍她的背,哄她睡覺。

遇到做噩夢的時候,宋然總覺得自己變得有點脆弱。她明明覺得,白天已經完全不會再想起這件事了,但做夢的時候卻還是會被很壓抑的情緒乾擾。

陸既澤輕聲安慰的時候,她會忍不住縮到他懷裡,雖然有一點點覺得臉紅,但聽著他呼吸聲的時候,能讓她更快忘記不好的情緒安穩入眠。

所以宋然覺得,這大概是屬於他們兩個人都比較難的時刻,隻要過去了就好了。

時間慢悠悠的走,每天都隻是普通的一天。隻是那之後,宋然看到新聞上一些突發的意外,會更多一層感同身受。她覺得,這一份如影隨形的淡淡的焦慮,可能會一直一直伴隨她。

直到這件事過去二十多天,陸既澤把宋然約了出來,認真的和她說:

“對不起,然然,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宋然以為陸既澤花了這麼久的時間,終於能夠麵對當初發生的意外了。於是她想很大度的說沒關係。卻聽到陸既澤繼續說:

“不過你說和你完全無關,事實證明也不太對。”

陸既澤推給她一份文件,宋然看了上麵所有的證據,有點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