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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還沒有亮,蕭鐸就已經出門進宮上早朝去了。
鳳鸞心神不寧的等著消息。
雖說知道大伯父和蕭鐸他們會謀劃好,但是沒等到確切結果,總是心懸懸,擔心中間會出什麼岔子。偏生昨天那位吃醋,不但沒說,反而弄得一屋子酸溜溜,後來沒說到正事兒就睡了。
“酈邑長公主駕到!”門外丫頭高唱道。
鳳鸞趕緊出去迎接,福了福,“見過長公主殿下。”
酈邑長公主直接進了門,攆了人,然後語氣責怪道:“阿鸞,你說好把佛珠給我送過來呢?這都快一個月了,也沒動靜。”
“啊?!”鳳鸞歉意道:“最近事多,忘了。”親自去裡麵拿了盒子,“長公主殿下勿怪,實在是……,我真不是存心忘了的的。”
“出什麼事了?”酈邑長公主坐下問道。
鳳鸞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微笑,“也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
“傻丫頭。”酈邑長公主不客氣道:“是覺得和我生分,不想說?”她頗為驕傲的哼了一聲,“換做彆人,我還不想管呢。”
鳳鸞有點不知所措,這位……,實在是不好招架。
酈邑長公主先不管她了,小心翼翼打開盒子,然後取出那串奇怪的佛珠發怔,小心翼翼的摩挲著,好似一個絕世珍寶。慢慢的,她的眼神裡帶出悵然和悲傷,那種憂傷的氣氛,像是無形的風雪一般彌漫開來。
即便鳳鸞和她沒有絲毫交流,沒聽她說一句話,掉一滴淚,也覺得一陣寒氣。
“長公主殿下?”她試探喊了一句。
良久,酈邑長公主才悠悠歎了一句,“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誰?誰死了?鳳鸞滿心疑惑,隻是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又過了半晌,酈邑長公主才抬頭看她,忽地突兀的問了一句,“阿鸞,你的心裡有老六嗎?”她搖搖頭,“罷了,你心裡還是沒有他更好。”
鳳鸞聽著怪怪的,不好答,隻是乾笑了笑。
“阿鸞。”酈邑長公主收起了傷感之色,眸子裡,帶出慈愛的溫和,“這世上所謂‘情’之一字,最是誤人,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彆把自己給誤了。”蹙眉琢磨了一陣,“老六這個人,性子冷,心胸遠大……”
鳳鸞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眸光閃爍。
“罷了。”酈邑長公主收了口,微笑道:“有鳳家在,有我在,老六不敢對你不好的,你呀,就簡簡單單的被寵著過日子好了。”伸手掠了掠她的發絲,透著長輩對晚輩的慈愛,“小姑娘家家的,還是心思單純一點的好,日子開心。”
這樣的神氣,簡直……,像是母親之於女兒?不不,又不太像。
鳳鸞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外麵又有丫頭來了,是寶珠,臉上帶著有一點驚慌的神氣,“側妃,宮裡來了一位公公,說是皇上有旨,要傳側妃進宮說話。”
酈邑長公主驚疑,“皇上怎麼又要見你?”又道:“罷了,我跟你一起進宮。”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維護自己了。
鳳鸞雖然不明白緣由,可還是覺得心裡一陣暖暖的。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覺得對方好似長輩一樣慈愛,加上一進宮,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忍不住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事情說出來。
結果一出門,酈邑長公主就霸氣的揮退小太監,轉身拉了她,說道:“彆坐宮裡派的那種破車,顛簸的很,坐我的車進宮舒服。”
“長公主……”鳳鸞心頭微酸,能夠感受到她手上的那份穩穩有力,還有言語雖然霸道,卻帶出濃濃的對自己人關切。
於是一路進宮,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委婉說了。
酈邑長公主的臉色一路陰沉沉的。
進了宮,先直接遞了牌子要見皇帝。意外的是,皇帝居然沒有拒絕,小太監進去不一會兒便出來,“皇上宣酈邑長公主和鳳側妃覲見。”
鳳鸞跟著進了內殿,抬頭一看,饒是她有心理準備也不由驚住了。
天哪!這是人都到齊了嗎?!
皇帝和蕭鐸、蕭湛,趙惠妃、玉真公主、成王妃,自己居然還看到了蔣側妃!她是什麼時候進宮的,也是剛才?再掃過去,還有伯母鳳大夫人,堂姐鳳榮娘,旁邊還跪了幾個估計是證人,再加上自己和酈邑長公主,----真是好一台大戲!
皇帝朝下掃了一眼,看向蕭鐸,“老六你先說。”
“是。”蕭鐸身量挺拔,好似一棵青鬆筆直站立回道:“前幾日,兒臣突然收到一隻白色波斯貓,還有一封信,上書‘成王贈鳳側妃’,這是第一件事。”略停頓,然後接著往下道:“而後兒臣和兄弟們一起下了朝,正走路上,有一個小太監剛巧撞到了老七,掉下一個荷包,模樣和側妃鳳氏的荷包十分相像。”
皇帝嫌惡的皺了皺眉,“繼續說!”
蕭鐸又道:“事實上,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老七從來沒有送過波斯貓,那個荷包也不是側妃鳳氏的!而是……,有心人故意含沙射影誣陷於她。”
作者有話要說:草稿先發到這裡,昨天寫了,覺得不好,後麵推翻重寫~~~
下午補齊今天的字數,如果能爆就爆,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