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敢細看，不過餘光還是能看見少女大致的模樣，難怪人家古詩上都寫了“後宮粉黛無顏色”，這擺明往那兒一站，那兒就是無顏色啊。
陸錦然警告地看他。
混血兒抬起手，作投降狀：“陸助，你認為我有那個膽兒嗎？”
慕容蓁能聽見很細微的聲音，雖然他們聲音壓得極低，但還是被她聽見了。
作為一隻千年女鬼，公主也不是什麼無知少女，她和殷衡這種出雙入對的狀況，正常人不想歪才怪。
她忍不住又看坐在身邊的殷衡一眼，殷衡見小女鬼看過來，垂眸看她，眼眸一如既往的沉靜，“怎麼了？”
見他這麼平靜，似乎永遠都是處變不驚的樣子，慕容蓁眼底忽然有些惡趣味，笑盈盈道：“殷衡，他們猜我是你養的女人！”
殷衡挑眉，勾了勾唇，反問道：“難道不是嗎？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
公主；“……”
她一時語塞，片刻後，才反駁道：“可是，我有還你很多古董，那些古董放在現在肯定很值錢！”
殷衡嗓音低沉，語氣淡淡：“我缺這點錢？”
公主：”……”她竟無言以對！
見女鬼一臉哀怨不說話了，殷衡又徐徐開口，“所以，聽話一點，安分一點。”
男人直視著她，幽深無垠的眼底一片黑暗，像是混沌深海。
……
飛機進入平流層，公主趴在窗邊，開始看雲海。
最開始倒是很新鮮，看著看著也無聊了。
好在，殷衡按開了電視機遙控器，讓她自己看電視，自己站起身走出了臥室隔間。
慕容蓁好奇地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有跟上去，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後麵傳來說話的聲音，說的是英語，公主完全聽不懂。
接下來，公主就知道為什麼殷衡要讓她看電視了，因為飛機連續飛了十三個小時。
殷衡和其他人說完了正事，倒是可以回來睡覺，可公主完全不需要睡眠，無聊到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趴在睡覺的殷衡身邊，數他濃密的睫毛。
她以前沒有這麼仔細看過殷衡的睡顏，因為殷衡不允許她飄進臥室。
殷衡睡覺的時候，那雙淩厲懾人的眼睛閉合著，沒有戴上冰冷的金絲眼鏡，看起來格外的俊美斯文，眉毛很濃，眼窩深邃鼻梁高挺，薄薄的唇顏色稍淡，很是柔潤。
不知道過去多久，殷衡醒了。
公主趕緊正襟危坐，繼續看電視。
殷衡知道女鬼在偷看自己，什麼也沒說，起身走進了洗漱間。
公主等了十多分鐘，等他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一身浴袍，渾身上下充滿水汽，顯然是剛剛沐浴過。
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女鬼，拿起一件嶄新的白襯衣，似乎打算要換衣服。
公主：“等等！我先回避一下。”
說完，公主就閃身回了空間。
其實公主秦樓楚館裡的妖精打架都看過不少了，因為是不認識的人，看見就像看石頭沒什麼區彆，但殷衡是認識的人，就有些不一樣了。
空間裡待了好一會兒，公主才飄出來，男人已經恢複了西裝筆挺，英俊威嚴的樣子，正慢條斯理地佩戴一塊腕表。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一瞬間的殷衡，褪去慵懶，變得前所未有的淩厲和冷酷，冷酷得讓人心驚。
扣上腕表，殷衡抬眸看向慕容蓁，認真道：“一會兒有人會接你，跟著他們回去等我。”
慕容蓁看他嚴肅沉冷的樣子，下意識乖乖地點頭：“好。”
見她這麼乖巧柔順，男人深暗的眼底浮上一絲笑意，“安娜會照顧你，想吃什麼儘管告訴她。”
“好。”
沒多久，飛機就緩緩地下降了。
殷衡坐在座椅上，係好安全帶，等飛機慢慢停穩，才又解開安全帶，帶著她走出去。
公主跟著他一起走出臥室隔間，陸錦然他們也都換了一身正裝，畢恭畢敬地等在了外麵。
公主有些狐疑，總感覺他們有點嚴陣以待的樣子。
走下飛機，慕容蓁看到的很多人，大多都是金發碧眼的，而且，外麵豔陽高照，看起來竟然還是中午。
一行人走出機場，已經有幾輛車等在了外麵，殷衡將她帶向倒數第二輛車，那裡站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
金發碧眼的女人看見他們立即迎上來，神色恭謹地說了幾句什麼，公主還是沒聽懂。
隻見殷衡將放在盒子裡的佛珠交給女人，用醇正流利的英語吩咐了幾聲，然後又看向慕容蓁，低聲道：“我晚上回來。”
慕容蓁看他們好像是要去做什麼事的樣子，也沒興趣知道，而且殷衡不在身邊，她就可以無拘無束了，立即彎起眼眸，“好的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