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聽到柳勁鬆的話,全都哈哈大笑,周圍的學生們聞言,又是羨慕這神奇的自行車,又是覺得好玩,甚至也都想要一輛了,不過邱子越是他們書院有名的紈絝,他們可不敢隨意搭話。
這會兒,段天宏幾個終於姍姍來遲,看到邱子越等人玩得那麼開心,經過邱子越這夥人時,忍不住打擊道:
“現在你就好好笑吧,你可彆忘了,下午還有騎射考核,若是這次你再射不中靶子,便要紮一個時辰馬步,到時候你可彆丟臉又裝病。”
邱子越想到騎射考核,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煩躁的不行,他雖然愛玩,可弓箭就跟他有仇似的,怎麼都射不中靶子,每次不是太高,就是射太低,或者脫弦,沒少被段天宏笑話。
邱子越憤憤地說道:
“要你多管閒事,還考核不過還說不定呢!”
段天宏冷笑一聲,輕蔑地看了一眼邱子越便進了學堂裡。
邱子越心情不好,正要開口讓他們彆玩自行車了,誰知一個小廝突然氣喘籲籲地跑到邱子越前麵道:
“邱、邱少爺學院門口又、有人找您,說、說是給您送什麼弓什麼的……”
“弓/弩?!”邱子越突然想起來,昨日祁一白說了要給他送“百發百中”的弓/弩,他自然不是很相信真的有這種弓,也沒太放在心上。
不過剛才被段天宏奚落了一番,正愁找不回麵子,他立刻就對幾個騎自行車的人道:
“下來下來,我要去門口拿件東西。”
邱子越的另一個朋友方誌何邊下自行車邊驚訝道:
“先生馬上便要來了,你這一來一回至少要花兩柱香時間,肯定來不及啊。”
邱子越可不管,騎上自行車便像風一樣離開了,目送他離開的人都驚歎不已,這自行車竟然能騎得如此之快。
學院門口。
祁一白淡定地接受著旁人對他的自行車投來驚訝的目光,他現在差不多已經習慣這種注目場景了。
他時不時往書院裡望去,卻隻能看到寬敞平坦的主道和亭樓小榭,兩邊都種著常青樹。
“祁一白,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帶著微微怒氣的聲音,讓祁一白差點嚇一跳,他一回頭,便看到一位穿著一身不新不舊的白色長袍、麵容還算俊朗的二十三四歲青年。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他的腦海中便閃過三個字“趙齊儒”,心也倏地鈍痛了一下。
當然,這不可能是他的情緒,而是原主的,因為眼前的人,可不就是把原主拋棄、退婚原主、不管原主年紀大會受到怎樣流言蜚語的渣男趙齊儒!
祁一白看到趙齊儒一副帶著不悅的皺眉表情,突然反應過來趙齊儒不會是以為自己是特地來找他的吧?
雖然原主之前是偶爾會來書院門口找趙齊儒,可因為當時趙齊儒一直說他不喜歡原主去找他,所以原主就算想念他,也很久沒有去找他了,而他祁一白,更不可能去找這個渣男。
見祁一白傻傻地看著自己不說話,趙齊儒更加不悅地說道: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讓你彆來找我,我們已經退親,便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了,我馬上便要成親了,為了你自己的名聲,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祁一白沒想到趙齊儒竟然這麼渣!!
當初原主為了能讓趙齊儒好,沒少給他買筆墨紙硯,這可是大錢,可現在對方一句退親了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了,就想把他打發了?!
祁一白突然冷哼一聲道:
“你說的沒錯,既然是沒有關係的人了,那以前我給你買的衣裳、鞋子還有筆墨紙硯,加起來至少有二三十兩銀子了,這可都是以前我嚒嚒留給我的嫁妝換的銀子,既然退親了,你怎麼也得把銀子還給我吧?!”
趙齊儒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祁一白,好似完全沒有想到祁一白竟然會說這種話。
他指著祁一白道:
“你、你怎能說出這種話……當初那些是你給我的……”
他還沒說完,祁一白便打斷道:
“當初會給你是因為你和我有親事,現在都退親了,你竟然想要白嫖不認帳,誰給你的臉!”
趙齊儒聽到這話,更是狠狠地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你怎麼變得如此潑……潑辣,連、連那種字也能掛在嘴邊。”
祁一白見他一副不堪入耳的嫌棄模樣,直接翻了白眼:
“廢話少說,我怎麼樣關你屁事,記得還我三十兩或者把筆墨紙硯和衣裳鞋子還了,不然我就讓書院的人都知道你騙財騙色!”
趙齊儒感覺眼前一黑,都要被祁一白的話氣暈了。
祁一白竟然還嫌不夠丟臉,還要在整個書院宣揚,若祁一白真的這樣做,那以後他哪還有臉待在書院。
趙齊儒真是不法理解為什麼以前雖然粗糙但說話溫聲細語的祁一白,會變得像個市井無賴那般。
他顫抖著手指指著祁一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