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還笑得出來?(1 / 2)

斷親?!

祁一白知不知道斷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以後和祁家再也沒有任何乾係, 沒有長輩給他撐腰,也沒有兄弟姐妹幫襯, 祁一白果真瘋了, 否則他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來。

李秀娥她們心裡唯有這個想法,祈富貴卻被有些茫然, 自己的大兒子要和他斷親, 這怎麼可以?

祈富貴喏喏地搖頭道:

“白哥兒,你不能斷親, 村裡從來沒有這個先例,我們祁家本來便是外來的,若是傳出去, 祁家的臉就丟儘了,你還怎麼嫁人, 不能斷親,真的不能斷親。”

祈富貴一直搖頭。

祁一白實在看不起祈富貴這副軟弱的模樣, 要不是當初原主的阿嬤看重了祈富貴忠厚老實,而那時原主外家又被抄家, 原主阿嬤急於嫁人躲災,怎麼可能會看上懦弱的祈富貴。

祁一白強硬的地對祈富貴說道:

“我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我隻是告訴你,讓你和我一起去村長那做個見證, 以後你不再是我爹, 我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從你任由李秀娥把我嫁給老鰥夫那刻開始, 你就已經不配當我爹,我也不會再給你們任何機會來汙蔑我的名聲。”

李秀娥和祁花嬌原本想不明白祁一白為什麼會主動斷親。

但現在,她沒想到就是因為她鬨了一通,才讓祁一白要斷親。

她心裡早就想要甩掉祁一白這個累贅了,這不是正和她的心意嗎?

若是之前祁一白這樣說,她肯定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但祁一白前麵剛慫恿秋月娘搶了她的房契和銀子去贖人了,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李秀娥剛要拒絕,祁一白就道:

“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同意,那我便把你們告到縣衙,說祁有學為了銀子,慫恿爹娘發賣親大哥,順便去書院鬨一番,看看祁有學還有沒有資格去考舉人。”

祁一白要高官,還想去書院鬨事?若真是這樣,祁有學在書院的名聲可就毀了!

彆說秀才功名可能會革除,還可能終生不能再科舉!

聽到這話,李秀娥毫不猶豫地說道:

“同意了,你爹他同意斷親了,但是斷親就代表你與我們祁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祖屋是方家的,你必須搬走!!”

李秀娥此刻並不知道祁一白的自行車和弓/弩多能賺銀子,她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祁一白這個瘟神了。她算是明白了,現在她再也占不到祁一白的半點便宜,若是繼續留著祁一白,還不知道會損失多少東西,想到被秋月娘抱走的寶箱,她就恨不得祁一白趕緊滾,然後她讓祁花嬌去追回秋月娘。

祁一白也不想要貪圖祈富貴的房子,雖然這與他的計劃有些出路,卻還是點頭道:

“可以。”

反正原主阿嬤的嫁妝錢現在也基本便宜不了李秀娥她們了,他也覺得沒必要再和這些人耗下去,斷個乾淨最好。

祈富貴見祁一白答應了,張口想要說什麼,被李秀娥一眼瞪過去,他什麼都不敢說了,隻是有些愧疚地看向祁一白。

祁一白卻當作沒看到祈富貴的眼神,他乾脆地開口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村長那寫斷親書吧,好讓村長做見證。”

祈富貴一家當年是逃難而來的,在溪北村沒有什麼祈姓的宗祠,所以斷親隻需要在村長的見證下,寫下斷親書,再拿去官府備案,讓祁一白立戶便可。

祈富貴不想去,李秀娥卻催促著祈富貴:

“你趕緊去村長那,要是不斷親,你也彆回來了。”

李秀娥若是不是腿腳不便,她早就拽著祈富貴去村長那了,隻要祁一白離開,她就可以立刻叫祁花嬌去追秋月娘,現在還來得及,要是再拖下去可不一定了。

祁一白也不想拖遝,抬起自行車就往外走。

祈富貴進退兩難,想了想跟著祁一白走出去,本想和祁一白說什麼,祁一白卻騎上自行車,對祈富貴道:

“你上來,我載你去比較快。”

祈富貴十分猶豫地說道:

“白哥兒,你彆衝動,爹不想和你斷親的……”

祁一白見他這樣,乾脆下車道:

“你不想我想,你若是真的對祁一白還有一絲當爹的情意,就斷親吧,你明知道這麼多年來,祁一白一直被李秀娥磋磨,身為一個雙兒,隻能像牛一般乾最累最苦的活什,每日又累又吃不飽,你卻當作什麼都看不見,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也想著讓祁一白死了最好?!”

祁一白自己自然不會有這麼大的火氣,他隻是在替原主質問祈富貴而已。

祈富貴被說的麵紅耳赤,囁喏地搖頭道:

“我不是……”

他想辯駁什麼,可除了這三個字,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確眼睜睜地看著白哥兒被李秀娥磋磨,可他想著隻要祁一白嫁了就好了。

但他也沒想到趙齊儒考上秀才就悔婚了。

祈富貴被祁一白此刻冷漠的眼神看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

村長家在村中心,離趙三戶家不遠處,很顯眼的一座二進的青瓦房。

當敲開門時,一個衣著素淨的三四十歲婦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是村長夫人王桂花。

她看到祁一白和祈富貴時有些驚訝:

“白哥兒,你們這是?”

祁一白客氣地問候道:

“桂嬸,村長在家嗎?我們有些事要找他。”

……

“斷親?你們父子要斷親?這可不是兒戲之事,你們考慮清楚了?”

留著一字胡的和善村長難掩自己的驚訝,他似乎沒有想到祈富貴和祁一白竟然要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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