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搗中心(1 / 2)

直到被拖著腰肢雙腳穩穩地踩在地上,印憶柳才回身瞧了眼身邊的金大腿。

男人側臉至下顎線處還有未曾消退的金鱗正在散著淡淡的金光,呼吸間隱入皮膚間與之融為一體,發覺到身邊人灼灼的視線,靳煬微微側頭,順勢用攬著印憶柳腰杆的手掌順了順她被風吹亂的長發,給她擼到耳後。

“看什麼,還不快去。”

此時城中區內被金龍震懾到的一眾守備軍紛紛回過神來,還以為是有什麼外頭的進化生物闖進了基地之內,急急忙忙跑了出來準備迎戰時,卻發現院堂內空蕩蕩,隻有一對風風火火的年輕男女正朝著城區內部走去。

兩人來的急,誰也沒注意帶上城中區的身份卡,有當值不久的年輕軍厲著臉孔上前兩步,試圖阻撓。、

“你們是誰?沒有身份證明閒雜人等……”

他話未說完,靳煬已經同印憶柳略過他的身前,他金色的眸子淡淡的瞧了眼年輕的守備軍沒有說話,和他身邊眼熟的隊友示意一下便徑直走進了城區內部。

那少年隻覺得周身無風而起,迎麵一陣沉沉的壓迫力隨著那高大俊美的男人一下壓來,將他壓的喘不過氣,等靳煬和印憶柳走遠了,他才回過神來忙轉身看向身旁的隊友。

手裡提著武器的夥伴似乎已經鬆了口氣,徑直把手中的槍尖點在地上。

少年麵露不解,回身望著大搖大擺往裡的印憶柳兩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隊友。

“那兩人是誰啊,沒有身份卡還硬闖,你們都不攬著點兒的?”

身旁的隊友笑了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剛剛調過來不認識,他們啊已經不需要身份卡了,行了彆愣著了,咱們還有的是事兒要做呢!”

少年撓了撓後腦,悶悶跟著隊友前往新的衝突爆發的地點。

印憶柳一路向裡,往常安靜的科研院大廳此時亂糟糟的,各個科室的院士來來往往,手裡拿著急用的試管藥劑前往指定的地點。

前方城市外一線已經有進化人開始受傷、感染,作為後勤的藥劑也在前半小時解封,源源不斷地往軍部運送。

兩個身著軟甲的前線戰士驀然出現在科研院,卻並沒有人關心,他們的眼中隻有手裡的東西。

兩人一路往上,直到來到了頂層的機密處,他們才發現最頂層用來隔離安置科研院最危險的、最重要的實驗體的地方已經徹底關閉了。

一扇堅實的巨大金屬門死死地卡在必經之路,哪怕是炮彈來轟打,這扇門也會紋絲不動。

這說明裡麵真的出事了,也有可能是什麼重要的實驗體泄露逃跑,所以他們必須把整個上層空間完全封死。

印憶柳心裡焦急,來之前她已經給科研院裡的專門負責梵天項目的院士發了通訊,但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回複。

正當她心急如焚,眼前巨大的金屬門忽然發出一聲細細的“哢嚓”聲,她心頭一跳,緊接著便看到門的正中央有一扇兩人寬的小門緩緩打開。

她沒有猶豫,直接踏入了上層,身邊的靳煬緊隨其後。

直到兩人進去,身後的小門再次關閉。

和往常有些不同,今天的頂層太安靜了,諾大的銀白色空間內看不到一個人影,顯得有些陰冷。

一進入整層空間,那種驟然爆發出的巨大能量便被感知的更加清晰,整個密封的空間內都縈繞著一種不安和躁動。

印憶柳一直深入到熟悉的地方,才發現幾個負責項目的科研人員此時都在監控室,關押梵天的隔離間半透明的門窗外已經升起了一層厚厚的黑色金屬,把裡頭的場景遮的嚴嚴實實。

看到印憶柳和她身邊的靳煬,幾個科研人員滿麵疲憊,主負責人開口道:“來了,剛剛一直在調試機器沒來得及回複,在監控裡看到你們過來了,就直接讓你們上來了。”

主負責人的麵色不太好,凝重中帶著鴉青,顯然有段時間沒休息了。

印憶柳言簡意賅,神色一直緊盯著漆黑的大門,啞聲問道:“他怎麼回事?”

“你自己來看吧。”

看到隔離間內部的監控後,印憶柳的心一下沉到了穀底。

隻見隱藏的搞清攝像頭畫麵被一團墨綠色的鋼針球狀尖葉糊住,從間隙之中,能看到此時整個隔離區的內部都被綠色的枝葉充斥著。

被黑色金屬包裹住的整個隔離間的房門、天花板都已經被頂的破碎,磚石落了一地,植物的頂端就頂著黑色金屬,要不是它頂不破這層專門根據暗化者研製的防禦,恐怕還在不斷生長。

梵天的人已經徹底看不見了,隻能看到在層層張牙舞爪的鋼針球葉之間長滿了粗壯的觸手似得荊棘,主乾是一株結實螺旋狀的莖體,那就是梵天的本體。

“它現在身體內有兩枚伴生源石,排斥的能量太劇烈了,幾乎在一瞬間就把它同化成暗化者,根本控製不住。我們能檢測到在狂暴的意識中,梵天原來的意識還有一絲微弱的存在,似乎被壓製著消磨著……”

說到這兒,主研究人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