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名字,紀惜時重新把自己趴回了沙發裡,她的沉默讓西森有些手足無措。
“不是啦,沒有怪你的意思。”
西森用大尾巴掃了掃紀惜時的臉,把她的注意力重新引導回來:“我覺得男人真的不行,你看一個楚淮讓你要想那——麼多!”
紀惜時悶著聲音:“就是感覺有點對不起他!”
當時楚淮受了傷還要那麼說,紀惜時總覺得愧疚。
一方麵,她覺得楚淮是自己的朋友。
另一方麵,她又確實不能接受戀愛關係。
她猶豫不定的態度容易傷害到自己的朋友,紀惜時光是想到就覺得很難受。
“你乾什麼把這些壓力都放到自己身上?”西森勸她,“他們喜歡你,應該焦慮的是他們。”
紀惜時悶著聲音:“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又不是我能控製得住的事情!”
西森:“是不是你爸爸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媽媽的事情啊?怎麼有種對愛情很排斥的感覺……”
紀惜時猛地抬起頭:“不要提,我隻有媽媽!”
她反應還挺大,西森被嚇得往後伏了伏。
他立刻道歉:“對不起。”
作為中途才加入到紀惜時人生中的係統,它並不清楚紀惜時的過去究竟經曆了一些什麼。
就比如對於本也應該一起承擔家庭責任的父親,她總是閉口不言。
貓的好奇心很充足,但看見主人難受的表情還是將疑惑壓了回去。
西森小聲說:“你彆生氣,我下次不那麼說了。”
紀惜時:“沒事啦…還是想辦法完成任務讓媽媽拿到解藥吧。”
西森也知道一時半會兒紀惜時沒有辦法調整過來,他安安分分聽著紀惜時說最近溫黛溫彥的事情。
“溫黛最近去做什麼了要讓弟弟代替她上學呢?”
紀惜時:“她沒有告訴我,隻是說有事而已。”
兩人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出來。
不過西森說既然季晏清很欣賞溫黛,可以讓紀惜時先一步觀察。
等觀察完,要是覺得對方是好人的話,說不定可以稍微撮合一下。
還好楚淮現在暫時還回不來,紀惜時到現在還沒有回複他的消息,就是時不時會點開那個聊天頁麵。
最後還是發了個注意安全就關上了手機。
不提到還好,一提紀惜時做夢就容易夢到。
那個月夜的情況在夢中回放,不過這次還多了個角色——
陸衡也今天說明天給他投票的場麵在紀惜時腦海中循環,特彆放大的還有他對溫彥排斥的態度。
少爺當時的表情是不是太奇怪了一點?
不過他們不是小時候就認識嘛,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才要在這點上都和楚淮競爭呢?
紀惜時準備找機會問問駱易。
第二天照常是溫彥送她去學校,他把紀惜時送到之後就去變裝,熟練程度讓她有些懷疑是不是以前也那麼乾過。
第二節課是體育課。
為了避免身份被發現,溫彥不能一起去換衣服,他找了理由暫時離開。
紀惜時獨自先前往田徑場,但下樓之後在教學樓前看見一輛大巴車。
陸衡也和駱易慢紀惜時一些走在後麵,後者對學校裡的事情比較了解,他說那是一中的競賽團隊。
紀惜時往那裡看去,看見大巴一側站著數十個人。
相比起利波斯學院,京城一中的製服更冷淡一些,色調是藍白,有種執法者的冷酷。
為首帶隊的是個年輕的女生,她身形雖然不高挑,但氣場十足,站在哪裡都是人群的焦點。
紀惜時腳步頓了頓。
陸衡也循著紀惜時的視線看過去,少爺微微挑眉:“你認識的人?”
紀惜時點頭,她朝著一中的隊伍走去,正打算喊那個女生的名字,反倒是她先轉過了頭。
那個女生的視線從陸衡也身上路過,定在了紀惜時身上,少女做了一個深呼吸,整個麵色都冷了下來。
那絕對不是欣賞的目光。
反而像是看著無知少女誤入歧途,充斥著恨鐵不成鋼。
她說:“紀惜時,你真叫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