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後,安安和蝴蝶姐妹回到蝶屋,最近傷員不是特彆多,回去之後可以直接休息。
翌日,安安沒任務,東西也都在蝶屋,早上這段時間有些忙,蝴蝶姐妹表示忙完再叫個馬車什麼的將東西裝回去。
安安也跟著一起幫忙。
忙完得空,義勇過來換藥,安安瞅了小忍一眼,小忍手裡剛好有把剪刀,皮笑肉不笑的哢嚓一聲剪斷手裡的繃帶。
這也太可怕了,還想請小忍幫忙呢,看樣子小忍還在生昨天的氣。
算了算了,那還是自己來吧。
義勇低頭看著安安幫自己換藥,要不是傷在肩膀,隻有一隻手不好弄,他並不想麻煩彆人。
少女的金色頭發很好看,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發色,像個洋娃娃一樣,還有藍色的眼睛,讓她看起來並不像完全的東方人,她動作很小心,又很熟練,義勇腦海裡浮現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那是兩年多前,小姑娘在主公麵前,堅定的說下了要加入鬼殺隊的話,他站在遠處,隻能看到小小的一團,以及隔了這麼遠好像都能聽到的主公聲音。
“義勇這裡怎麼壞了?”
安安換完藥包紮好,看到義勇雙色羽織下麵有一道刮痕,可能戰鬥時候留下的,義勇從回憶中醒來,順著安安的目光看下去,難以察覺的蹙了蹙眉。
“稍等一下。”安安將醫藥盤放好,到自己房間找來針線,回來時看到義勇還保持原來的動作,頓時有種自家傻兒子真的很傻的感覺。
你這樣怎麼有老婆啊傻孩子。
“可以的話,我幫你縫一下?”
“不……”他想說不用了,不用麻煩,但這件羽織他很珍惜,而且這裡是他的……少女臉上都是淡淡的神情,那是種他也不懂的淺淡溫柔,一瞬間讓他看到了姐姐,“麻煩了,安華……小年……”
第一次這麼喊一個女孩的名字,義勇眼眸微動,見安安並沒有什麼反應,才放下心,隨即白皙的臉上浮起薄薄的紅色,並不明顯。
“稍等。”安安穿好針,低頭輕輕拿住刮到的地方,穿針引線。
我比針目縫還會縫……嗯?她好像是爆衣的,那沒事了。
義勇視線一直停留在安安身上,他並不清楚心裡這種悸動是什麼意思,隻知道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
幾分鐘後,安安縫好後讓義勇看,義勇視線從安安身上轉移到自己羽織上,發現和之前一模一樣,不禁佩服小姑娘的手藝,聽說小姑娘很小就一個人生活了,養成這樣的手藝一定很不容易吧。
義勇並不是什麼冷情的人,他隻是漸漸去封閉自己的內心,不想再見到那麼多的生離死彆,他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有諸多不足之處,但在這一刻,他卻很動情,就好像感同身受一樣,了解一個人孤單的生活,失去親人的痛苦。
“小年。”
“嗯?怎麼了?不用謝啦。”安安收好針線盒,對義勇輕笑。
義勇低下頭,手指撫過腰間彆著的刀,沒問出心裡突然想問的話。
等鬼消失,你想做點什麼?
幾日後,三人碰巧都有空,準備出去轉轉。
香奈惠笑看前麵的妹妹和安安鬥嘴,妹妹沒兩句話就能被雲淡風輕的小姑娘說的暴躁起來,偏偏妹妹還不肯承認就是對小姑娘很喜歡。
走過一個橋,三人突然看到一個男人抓著一個小女孩,口中說的都是臟話。
這好像是……香奈乎小時候。
香奈惠攔下那男人,低頭看向小女孩呆滯沒有光芒的眼睛,心底歎氣。
這個世界,也有很多即使一輩子遇不到鬼,也會生活在連鬼都不如的人的折磨之下之人。
不出意料,香奈惠想買下小女孩。
小忍第一個不同意,安安拉住她,搖搖頭,“小忍,聽香奈惠姐姐的吧。”
不過香奈惠姐姐真有錢啊,這麼多錢一把子就甩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就成了四個人。
還沒有名字的香奈乎真的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眼裡沒有高光,也不會眨眼,不會說話,彆人拉著她走,她就走,彆人抱著她,她也沒有反抗。
她一直坐在走廊靠著牆,沒半點反應。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安安想到以前學過的拙劣的魔術,給香奈乎變魔術,香奈乎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像看過來一眼,瘦小的女孩眼裡多出一絲好奇,不明白為什麼安安手中的紙牌會變成一朵花。
“這朵花,就給可愛的香奈乎吧。”
栗花落香奈乎,戲份不多的男主老婆。
安安的認知裡,並不是男主對象就是女主,而是主要女角色戲份最多才是女主,所以她一直覺得豆子是女主。
當然,這不妨礙她喜歡香奈乎。
安安作為一個全員廚,不管看什麼,裡麵的角色幾乎都很喜歡。
香奈乎雙手抱著頭,摸到了安安給自己戴上的花,視線上移,她看不到花,隻能看到安安的笑容。
香奈乎不知道思考,呆呆的看著安安。
安安摸了摸香奈乎的頭,“等我回來給香奈乎帶好吃的。”
這之後,安安每次來蝶屋,都會給香奈乎帶點東西,有時候是小吃,有時候是小玩具,此時蝶屋多了一些彆的孩子幫忙,安安也會給她們帶。
她的工資用不了多少,任務完成也帶不走,不用也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