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隊一段時間,安安過的很充實,每天有空會在蝶屋幫忙,有任務就去出任務,幾乎都快讓她忘記自己是鬼這件事。
這日外出回來,聽小葵說宇髄帶三小隻去遊郭花街了,安安心裡頭有點不安,打聽到地方以後,往遊郭跑去。
此時已然深夜,她趕到花街之時,戰鬥似乎已經到了尾聲。
三小隻加上宇髄的傷勢都很重,但不足以發動請君勿死。
“老師……”
已經被斬頭的鬼看到她突然叫了一聲,安安注意力轉移過去,一個白色頭發的女人和綠色頭發的男人,他們被斬下的頭在看到安安那一瞬間注意力便被吸引了。
被忘記的一切記起,即將死亡的走馬燈讓小梅和妓夫太郎想起當年他們還是人類時遇到的那個女孩。
對不起……老師,我不是個好孩子,成為鬼後我傷害過好多人……
我甚至忘了你。
小梅和妓夫太郎好像擁有了兩世的記憶一般,一世是掙紮在遊郭的底層,受儘世間冷暖,一世是遇到少女後被少女帶回去,教他們讀書寫字,劍術武功。
如果……後麵那一世的記憶是真的該有多好?
他們還能再和老師說說話嗎?
可以再摸摸小梅的頭嗎?
安安的記憶中沒有他們的存在,但感同身受到他們此刻無儘的悲傷,是想起為鬼前的事情嗎?
見兩個眼睛一直看著自己,安安從懷裡拿出前段時間她在集市上看到的一隻珠花,俯下身將珠花插/進流淚的女鬼頭發裡。
就這樣,安心的死去吧。
小梅閉了閉眼,那隻珠花太過於熟悉,不禁讓她流出淚水,隨後露出微笑。
是真的。
那多出來一世的記憶,是真實存在過的。
即使我是壞孩子,您也依然愛著我嗎?
老師。
小梅和妓夫太郎消失後,安安走到炭治郎他們身前,雖然不能用請君勿死,但她身上帶著不少藥,剛俯下身,小芭內竟然也來了,他本來想陰陽怪氣音柱一番,結果看到安安也在這裡,將那些話都咽了回去。
安安剛準備給宇髄看看傷勢,一個刻進dna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好久不見呀,安安。”
一瞬間安安心中警鈴大作,動作僵在原地,隨後猛的回頭。
童磨正從不遠處緩緩走過來。
“嘖,連個柱都打不過嗎?”童磨走進死去的兩隻鬼身前,掃視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安安身上,露出格外燦爛的微笑,手持扇子半遮麵。
“安安,找你好久了。”
上弦貳!
唯一還有行動力的小芭內握緊了刀。
沒人說還有上弦貳在這裡啊喂!
安安退後一步,那些讓她頭皮發麻的記憶不斷湧上來,讓她現在恨不得衝上去殺了他。
現在隻有剛來的小芭內還有戰鬥力,安安覺得自己現在實力應該比以前高了很多,不知道對付上弦貳會怎麼樣,她有感覺她大概死不了,耗也能耗到太陽出來。
“安安要對我拿起刀嗎?真傷心啊,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作為鬼,你怎麼到鬼殺隊那邊去了呢?”
童磨話音落下,周圍氣溫徒然變低,一個個冰雕拔地而起,幾乎瞬間就凍結了幾個。
這是他的血鬼術。
小芭內提刀衝出去,與此同時使用蛇之呼吸,安安則是上前將宇髄,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攬到一旁,剛剛童磨突然打出來的攻擊足夠她釋放請君勿死。
宇髄天元來不及驚訝自己胳膊和眼睛都好了,在童磨過來時和安安一人一邊上前抵擋住童磨的攻擊。
童磨這才注意到炭治郎。
這不是無慘大人要他們找的孩子嗎。
好有趣。
“安安,跟我回去吧。”
他也找了她很長時間呢,在她離開萬世極樂教後。
第一次好像有了些彆的感情,童磨很適應這種感覺,讓他仿佛有了人類的情緒。
喜怒哀樂皆是冷淡。
“不可能。”
他怎麼敢的啊,他怎麼敢說這種話!
安安恨不得殺了他。
但必須保證其他人的生命安全。
童磨沒管其他人,連炭治郎都懶得管,他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時提著安安飛速離開,在場的人立馬追上去,但童磨很快,連音柱都沒趕上他。
確定沒人,童磨放下安安,直接伸手抱住安安,七彩的瞳孔裡流出淚水。
“我好想你呀,安安。”
安安二話不說朝他的頭砍去,但他反應很快,她又隻砍下他一隻胳膊。
“乾嘛呀安安,我們好好說會話不行嗎?”他連無慘大人要找的人都沒去管,怎麼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同他說會話呢?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真無情啊安安,我那麼想念你,想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