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調查一件事並不難,尤其對他來說,他花了半天時間就確定了想確定的事。
雖然大概知道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但看到結果的那一刻甚爾依舊忍不住冷笑一聲。
能讓一個女人把女兒當做兒子養,在現代這種社會還能發生這種事,你就知道禪院家是個什麼地方了。
於是第二天安安再次看到甚爾時,就感覺甚爾看她表情變了。
安安小聲的跟惠惠和津美紀說:“你們爸爸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
“什麼,爸爸沒有啊?安哥哥。”
今天他們在做昨天沒做完的手工,安安原以為今天看不到甚爾的,沒想到甚爾因為完成了個大單子,這幾日應該都沒什麼事。
甚爾在沙發上聽到他們說話,瞥過來一眼,“惠,叫她姑姑。”
安安瞬間就明白了什麼事。
甚爾他知道了!
先不管他怎麼知道的,她在這裡就是不管誰知道,都得嘴硬一句自己是男的。
“什麼姑姑,甚爾你在說什麼?”
安安看過去,沙發上的男人翻開一頁報紙,臉上浮現一抹輕描淡寫的笑容,“安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什麼什麼?我不懂,姑姑是女孩稱呼,我可是男人!”
“男人?安真的是男人?”
經過一番嘴上交流,甚爾報紙也看不下去了。
她好像真的以為自己是男人。
大概是因為從小被當成男孩養,她心裡也將自己當成了男人。
那她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生理上的妹妹,心理上的弟弟?
甚爾混得很雜,不是沒見過這種類型的人,也就沒再和安安爭論男女這個問題。
隻是在兩個小孩喊“哥哥”的時候會悠悠的說一句“叫姑姑”,但兩個孩子完全沒把他的話當成話過。
做好手工,安安問他們要吃什麼,她也懶得做,準備出去吃。
吃的時候安安問:“你帶錢了嗎?”
“沒帶。”
安安咬唇,“你知不知道你們一家三口白吃我多少?”
“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她是女孩子,他這頓飯吃的更香了。
不愧是專業吃軟飯的男人。
“你不會不好意思嘛?”
“……不會。”
安安都無語了。
雖然她的錢都是係統給的,但是你也太太太厚臉皮了吧。
“我會被你吃窮的。”
“那再去賺啊,小安。”
“……做個人吧,甚爾。”
“正在努力做人。”
安安氣的多吃了三大碗米飯,給惠惠和津美紀都看呆了。
以及,今天晚上,他們竟然都不想回去。
甚爾啊甚爾,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都知道我是女孩子了還要在我這裡過夜,知不知道男女有彆啊。
她這個地方,是自己單獨的家,和母親分開的,是三室一廳,陽台很大,是個很溫馨的地方。
有間房裡麵剛好兩張床,一切巧的讓安安感覺係統仿佛預料到什麼。
但它顯然沒那個智商。
安安懷疑甚爾想吃她軟飯,可她沒有證據。
哄完兩個孩子睡下,甚爾和安安輕手輕腳出房間,“我說甚爾,你這是要賴上我?”
她就是那天手欠揍了你一頓而已,不用這樣吧。
“你這個建議不錯,我會考慮。”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不考慮了,就這麼辦吧。”
安安:“???”
他好像有那個大病。
甚爾見狀輕笑一聲,走到沙發上坐在下,對安安招招手,“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難道要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大可不必,安安心裡腹議,還是走了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多大了?”他知道,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十五。”
“還在上學,家裡就一個人,父母呢?”
安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明明什麼都知道,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而自己也明明什麼都知道,也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樣子。
咱就是說,演戲好累。
“爸爸平時很忙,幾乎見不到他,媽媽有工作,最近不在。”
甚爾嗤笑了一聲,“很忙?平時見不到?”
“嗯。”
“你是個聰明的人,猜不到什麼原因嗎,沒有懷疑過?”
他這樣質問,讓安安有種他不裝了攤牌了的感覺,躲過他投過來的視線,語氣變化,“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小安知道禪院這個姓氏代表了什麼嗎?”
“怎麼說?”
“你現在在高專上學,知道咒術界,知道禦三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