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
“……”
你看我像好的樣子嗎?
少女用大菜刀抵在男人脖子處,男人手被反到背後用繩子捆住,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渾身被汗水浸透,樣子看起來又可憐又危險。
可憐在看上去如此落魄的模樣,危險在男人的眼神像毒蛇像野狼一般,似乎隻要安安一鬆懈,他能立馬吃了安安。
“唉,哥,我也沒辦法,誰叫你欺負弟弟呢,我這人不搞基,搞基那也不能搞兄弟啊。”
甚爾被她氣的牙癢癢,也說不出話。
他現在難受的很。
五分鐘前。
甚爾本忍下來的欲望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全叫囂出來,身體每個細胞都在說想觸碰她,偏偏她又不走,還靠近了他,那如何怪他。
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小安,他給過你機會的。
沉淪吧……
他一手扣住少女的腰,一手扣住少女後腦勺,限製少女的動作,低頭吻上去。
安安都還反應不過來,他吻的動情又熱烈,直到舌頭挑開她的唇齒,安安才反應過來。
她被親了!
安安怎麼可能是任由對方輕薄的人,雖然甚爾現在看上去怪的很,可能有什麼問題,但這可是,可是強吻,她還沒遇到過這種事。
那當然是掙紮,她越掙紮,甚爾吻的越凶,安安用力咬住他舌頭他也不放。
淦,不疼的嘛。
甚爾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動作,安安在他懷裡,見沒用,隻能狠下心伸腿踹了他下麵一腳。
他還是不放開她。
安安無奈,隻得拿起大菜刀。
掙脫開後,甚爾眼睛通紅,安安往後退了一點,甚爾拉住她,沒辦法,安安隻能又把他揍了一頓,然後在身上扯了個帶子將他手捆住,最後用菜刀威脅他。
於是就成了現在這樣。
“你看啊,我也不是故意的,總不能被你強吻還不能反抗吧,而且你又不吃虧。”
“說句話唄。”
不然她都不好意思了。
甚爾通紅的眼染了兩分委屈。
她可真是……
出乎意料。
又情理之中,畢竟小姑娘受到欺負就應該反抗,她有反抗的力量。
“那個,哥,你彆動我就放開你。”
她剛將菜刀拿離甚爾脖子一點,甚爾就上前一些,安安反應極快,瞬間就將刀再次抵到他脖子處,她力道掌握的剛好,誰知道甚爾著了什麼魔,竟然又往前了一點,脖子被刀劃了條痕,血從脖子流下來,染紅了他穿的灰色襯衫。
不得不說,戰損美人總讓人想更加欺負他。
“你看你,乾嘛啊。”
安安頭疼不已,把甚爾放這裡不管她做不到,管了吧,又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情況。
“係統,你說他到底怎麼了?”
係統聞言查了一下,過了一會安安聽到它電子音裡有幸災樂禍的口氣。
【哈哈哈哈……他中了一種術式。】
“嗯然後呢?”
【這種術式沒什麼攻擊力,效果嘛就跟……那個藥一樣。】
它這樣子說話,加上甚爾這幅表現,安安秒懂它口中的那個藥是個什麼藥。
事實上,甚爾本來都快忍過去,都快好了,欲望被他壓製住,他隻想躺這裡緩一會,結果聽到了她的聲音。
她今日聲音沒有偽裝,是少見的她的本音,他聽過,每次聽的時候心裡都癢癢的,像羽毛尖尖在心頭撓了一下。
他本來控製好好的欲望,像打開了閘門一樣關都關不住,當然他還能保持理智,讓她離開,讓她快走,要不是舍不得,他都快脫口而出“滾”字。
但她沒走,也是,發現他不對勁,身體有問題,她怎麼可能乾脆的離開。
他餘光看到她,她今日美的不可思議,穿著小裙子,像引人墜入深淵的惡魔,又帶著仙氣,不染一塵,將兩種氣質完美結合。
他腦海裡那根線忽然就斷了。
好甜。
和她的人一樣,甜到心裡去了。
他將人扣在懷裡,越摟越緊,吻的用力,但是不夠。
怎麼都不夠。
但他知道,絕不能再深一步。
他快控製不住的時候,她費力掙脫開又把他打了一頓。
他自己有點鬆了口氣,他不確定再這樣下去他會做出什麼。
少女將他手捆住,拿著詭異的菜刀,她並未生氣,也沒有嬌羞,表現的很冷靜,反而好像因為打了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
明明他才是那個……差點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魔鬼。
她沒做錯。
是他的問題。
聽完係統的話,安安看甚爾的表情有點微妙。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甚爾你吃女人軟飯吃多了,自己遭罪了吧。
“甚爾,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藥。”
甚爾目光稍稍往下,安安收回刀,抽出紙替他擦了擦脖子上流的血。
“……”她看出來了嗎?
他為什麼會不對勁。
“唉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對不起但是有點想笑這是可以說的嗎。
“你感覺怎麼樣?”
甚爾終於開了他的金口:“難受……”
聲音嘶啞,一開口就是欲求不滿。
安安咳嗽兩聲,“要不,我給你送到你那些女人身邊,或者你有她們電話,叫一個過來?”
甚爾稍微平靜的眼神一下又變得危險。
“禪院安……”
“好吧好吧我錯了,甚爾。”
彆這麼看她,怪尷尬的,她不是什麼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的女菩薩,看她也沒用,她不可能獻身。
“那我們去醫院吧。”
安安站起來,順手將甚爾也拉起來,“忍著點啊,能走吧。”
甚爾點頭。
幾分鐘後,察覺甚爾越走越慢,安安回頭看去,男人不僅被汗水浸透,臉頰通紅,連眼神都變得模糊了,哪怕雙手被捆住,他也靠過來,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安安身上。
“甚爾!我!”
還好她差不多能承受,她發誓,你再重一丟丟,她就弄不動你了。
安安拖著甚爾移動,甚爾好像意識有點模糊,腦袋在她脖子處蹦來蹦去,口中呢喃著“難受”。
路過小區池塘,安安見甚爾實在難受,而且快控製不住的樣子,將他踹進了池塘。
“哥,你泡點涼水清醒一點。”
甚爾:“……”
意識模糊的男人被她這一出整的瞬間清醒,意識到自己竟然落水了。
用鼻子想都是她把他踹下來的。
甚爾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在水裡直接沉入水底,看看她怎麼辦。
安安站在岸邊,半晌後甚爾忽然沒了聲息,安安咽了口口水,心想甚爾這家夥難不成不會遊泳。
不會吧不會吧。
可是這個池塘好像也淹不死人吧。
但是甚爾現在狀態很不好,雖然知道泡涼水大概有用,但是萬一傷了他身體本錢咋辦。
等了一會,甚爾沒出來,安安無奈,隻得跳下去看看。
天氣雖然熱,但水底是真的涼,她將甚爾踹下來是正確的做法。
潛入後,看到甚爾在水底,安安想過去撈他,結果他忽然睜開了眼睛,拉住安安的腳,將她帶到自己懷裡。
因為在水中,安安動作受到限製,被他輕輕一帶就帶下去了,在水裡睜眼難受的很,安安閉上眼往上遊,甚爾偏偏抱緊她不讓她動。
伏黑甚爾你大爺的你不是人,天與咒縛了不起是吧,就你能,就你能在水裡多待,這麼厲害怎麼還能中這種槽點多的都不知道從哪吐槽的術式!
她睜眼的一瞬,看到甚爾眼中帶笑,附身再次吻了她。
你這術式效果怎麼還沒過!
男人的吻很有侵略性,安安在水裡沒辦法揍他,直到喘不過氣,甚爾給她渡了幾口氣,才抱著她遊上岸。
安安假發都被弄沒了。
上岸後才發現甚爾被捆住的手早就被他掙脫,這個時候的男人看上去正常了很多。
“嘖,伏黑甚爾,現在好了?”
“還要感謝弟弟的獻身。”
安安:“……”
我那是自願的嗎。
安安擰乾裙子上的水,瞪了甚爾兩眼,又不好狠狠地罵他,畢竟他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真的沒事了吧。”
不是說那種藥,會很,很難受嗎,不做那個什麼,是過不去的。
或許甚爾的體質特殊,親親也行?
安安也不是很清楚,此時看甚爾有點不爽。
“嗯,沒事了。”
甚爾也擰乾身上的水,“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穿成這樣。”
“我和硝子去玩的,臨時接了個任務,就在這。”
“穿這樣去玩?不裝了,意識到自己是女人了?”
“什麼女人。”安安將手裡的假發扔到他臉上砸他,“我是男人!怎麼了,不允許我女裝啊。”
甚爾勾勾唇,似笑非笑。
“挺好看的。”
“那是當然,我天生麗質,穿啥都好看。”
“……”
雖然是真的很漂亮,但你聽不出他隻是敷衍?還嘚瑟起來了。
兩個誰都沒提剛剛的親吻,安安想著他是中了術式,她能計較什麼,索性懶得提,免得兩人都尷尬。
甚爾會害怕。
怕她發現自己心裡那點心思,怕她會從此遠離他。
這樣就……不錯了。
“你還好吧,可以自己動吧。”
見他脖子還在流血,安安從他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按住他彆動,“還有點濕,湊合用,你現在回去上藥,或者去醫院,知道了嗎。”
“你要去哪?”
“當然是回去玩。”漫展是日夜的票,這才什麼點,可以玩到晚上呢。
“你就這樣去?”
“一會就乾了,沒事。”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