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是你(2 / 2)

迪諾在天台癟嘴。

乾嘛把小千拉走啊,他還沒和小千說完話呢,真是的。

所以他的飯,怎麼還沒送過來。

目前為止,不僅僅是雲雀這邊有迪諾,其他人也有老師帶他們。

除了不知情的兩個女孩子和兩個小孩,大家都在努力訓練,開始為了這次的爭奪戰而努力。

因為九代目和門外顧問選擇的繼承人不同,兩方必須爭奪指環來確認十代目的位置,阿綱從一開始的不情願做十代目到後麵為了同伴拚儘一切,成長的讓人欣慰。

然而這件事就是另一個套路了。

之前說指環戰開幕就是套路,是因為後媽還有套路。

不過後麵就是XANXUS的套路了,山楂絲在指環戰沒法洗也是因為他套路引起不適。

他不是九代目真正的孩子,在八年前發動戰鬥後被冰凍起來,哪怕過了八年,心性還和以前一樣,甚至更加可怕。

他想成為真正的繼承人,算計了九代目和阿綱他們,重點是,他還利用了雲雀。

這個絕不能忍!

九代目不是他親生父親,可也有養育之恩,我們經常說養恩大過生恩估計X爹是一點都不明白。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XANXUS有點討厭。

想要做繼承人,同時算計兩個,還是對他有養育之恩的九代目。

指環一分為二,一般由首領和門外顧問選擇繼承人交於戒指,這麼久以來,他們選的都是同一個,到了這裡,說是九代目選的XANXUS,家光選的阿綱,各自選了自己兒子,沒毛病。

事實是九代目選的也是阿綱。

XANXUS自己都不知道,其實象征首領的大空指環隻承認有彭格列血脈的人。

一共七個指環,每個都有對應的象征,除了首領的大空指環,其他幾乎都是天氣。

不愧是天野娘的設定,真的絕了。

雲雀的指環和他名字差不多,有理有據相信是故意的,象征雲的指環。

剩下還有小藍波的雷霆,山本的落雨,獄寺的嵐,笹川了平的晴朗,以及六道的霧。

此時,山本正在家裡接受時雨蒼燕的練習,京子哥哥由可樂尼洛在教。

指環一分為二,另一半在瓦利安那邊人的手裡,他們也是彭格列家族的人,不過算不同的勢力。

這幾天阿綱家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大家都在各自訓練。

除了想要讓夏馬爾醫生做自己老師的獄寺。

因為一直不愛惜自己生命的少年,夏馬爾想讓他明白這個道理,在明白之前他都不願教他。

在這之前,估計沒人想到,夏馬爾竟然是獄寺的偶像,而且還是那種連發型都要學對方的偶像。

獄寺這孩子就很慘。

周末放假,安安收到手下的報告,他們在某座山上訓練,握著手機,想了想,還是想去看看。

其實她從一開始並不打算插手,隻想看看經過,畢竟在屏幕上看哪有現實版的來的激動啊,可想起他們真的辛苦的特訓,還有心理上也得受到折磨,安安就很心疼。

而且,她不想看到大家受那麼重的傷。

她乘著車來到這邊,看看周圍,這裡不高,她應該能上去。

撥開樹林和草叢,走了一會,安安遇到躺在地上的獄寺,少年手心在額頭上搭著看天空,顯得有幾分寂寥。

夏馬爾暫時不願意教他,他隻能自己琢磨,弄得自己一身傷。

注視天空的少年視線裡突然多出一張含笑的臉,她附身彎腰看他,輕笑:“這麼巧呀獄寺同學,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我,我……”

獄寺連忙爬了起來,此刻他身上淩亂,還有不少傷痕,臉上身上都有很多灰。

“獄寺同學該不會是爬山爬的吧。”

她笑容裡有三分揶揄,往前方的陡坡走去,回頭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坐。”

少女乾淨的一塵不染,卻隨意的坐下,因為是90°的陡坡,她坐在上麵,兩隻腿在空中晃了晃,看的獄寺一陣膽戰心驚,生怕她一個沒穩住摔下去。

他在安安的示意下坐過來,一麵小心的看著安安,彆突然摔下去。

她拉過他的手。

他這才注意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好大一道口子,還在流血。

安安身上小書包裡裝著紗布繃帶,還有一盒碘伏,碘伏是那種棉簽沾好的。

獄寺很驚訝。

正常人出門會帶這個嗎?

“出來玩,總要帶點什麼。”

安安一邊說,一點用碘伏簽子幫獄寺擦傷口,她動作很輕,獄寺幾乎沒感覺疼。

“那也……”那也不會帶這種東西吧。

實誠的少年意識到這句話說出來很是失禮,閉上嘴不說了。

“那也不可能帶這個?今日占卜節目說,出門要帶這個比較好,現在果然沒錯。”

“真的嗎?”獄寺被吸引注意,什麼占卜節目會說這個呀,很準嗎?下次他要不要也看看。

“真的真的。”

獄寺了然,竟然真的信她隨口說的話。

給獄寺處理好傷口,安安把東西收進小書包裡,“獄寺同學,要好好保護自己呀。”

“啊……”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小天使哦,你都不好好保護自己怎麼行呢。”

“可我有更想守護的人。”

他不自覺就說出來了。

“是啊,正因為這樣,才更要保護好自己呀。你看看我,活不了多久,哪怕這樣,我也想活一天是一天,因為我知道,我的死亡會愛著我的人帶來痛苦,哪怕死亡我也不想看到他們痛苦。”

“你彆這麼說。”

獄寺一激動,牽扯到傷口,疼的嘶了聲,雖然他可以為十代目獻出生命,不在意死亡,但他非常不願意在她嘴裡聽到她雲淡風輕的說自己死亡的事。

“這很正常,沒什麼不好麵對的。”安安失笑,心想這麼久了,終於又可以喂湯了,她這碗湯燉了幾十年了,獄寺你可一定要喝下去啊。

雖然獄寺自己能領悟,但……

“死亡是每個人都要經曆的事,能在不死的時候活下去才是應該做的。”

獄寺不太明白為什麼她突然就討論起生死這種問題,但想到夏爾馬的話,他好像也有點話要說,還有點奇怪為什麼她會說這些。

難道她知道什麼?

應該不會吧,她隻是個普通人。

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獄寺不是黑泥精,他就是在某種事情上很偏執,不好好愛惜自己,夏馬爾也是想讓他認識這個,才願意教他。

“但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獄寺似懂非懂。

她想起來,獄寺扶了一把,兩個站起來,安安示意他放眼看去。

“你看它們,生死掌握在彆人手上,也會掙紮,想要活下去。”

她說的是這片山林,麵對剛剛被自己炸了一片的殘骸,獄寺生出一股不好意思。

“你信不信,過不了多久,它們又會長出來。但長出來的那個,就不是以前的了,同樣的,如果你沒了,以後在彆人身邊,哪怕能和你做到同樣的事,那個人也不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

可大家都在努力,他也好想為十代目做點什麼,他接受了嵐之指環,他要為了嵐戰而努力的,他非常想贏下這一戰啊。

“我……”

山上風大,安安哆嗦了一下,心想獄寺這孩子倒是挺固執,難怪是個標準的美強慘。

“在這之前,自己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總之,獄寺同學,你一定能做到你想做到的事,也一定能成為你想成為的人,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己活下來。”

獄寺抿唇,如果這是彆人,他可能會跟對方爭執,和對方辯論,但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心臟不好,萬一吵起來一個不好把她氣到了怎麼辦。

“我……”

不遠處,家光和裡包恩在草木中觀察他們,雖然聽不到安安和獄寺說了什麼,但從獄寺平靜很多看,小姑娘應該安撫了一番,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她能在這裡,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家光在很久前並盛悄然變化時就著手調查了一番,她掌握並盛大多的經濟以及幾乎全部的mafia,卻一直沒多做什麼,從她對雲雀家一直多加照拂來看,她應該是個重感情的人。

並且這麼久,她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應該說都沒做什麼壞事,並盛也越來越好,明明很多都是黑暗中的事,她卻能做的像光明中出來的人,雙手不染塵埃。

所以家光那天晚上給雲雀送戒指時突發奇想,把她拉到彭格列,彭格列得壯大多少啊。

雖然拒絕了,但她這時候在這邊安撫獄寺,應該說明不是敵人。

“不要小看她。”

裡包恩直覺告訴他,不止這樣,不止這麼簡單。

“嘖。”家光撇撇嘴,“獄寺和阿綱這邊沒問題,我再去看看彆人。”

裡包恩注視那邊,這時候的少年少女不知道說了什麼,少年真誠的笑了出來,難得的如此放鬆,而少女掩唇輕笑,他在這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卻能想象她笑起來的樣子。

一定是淡淡的,卻莫名有股溫柔強大的力量。

和阿綱很像,但認真起來的阿綱並不會笑。

他回到阿綱那邊。

安安和獄寺往上走了一點,碰到正在特訓的阿綱,他累的不行,額頭上有火焰,他正在為決命之炎努力。

旁邊是巴吉爾和裡包恩,阿綱看到他們,火焰熄滅,跟他們打招呼。

“ciao。”

裡包恩說完,鞭策阿綱道:“彆停下,繼續。”

“是啊請繼續吧阿綱sama。”

阿綱:“……”

救命啊!他還是個孩子,怎麼承受這麼多。

嗚嗚,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

安安坐到大石頭上麵,看他們訓練。

裡包恩方式雖然古怪,但很有用。

而獄寺雖然現在單獨在練習,但很明顯,他開始注意彆傷著自己了。

一切順利。

看了一會,有點累,安安乾脆躺了下來,白天天氣還算可以,雖然到了一場秋雨一場寒的日子,但太陽曬的石頭很暖和,所以躺下去也沒事。

它長的很像床,估計自己不是第一個躺上去休息的人。

過了一會,夏馬爾來了,獄寺沒發現他,他在草木中觀察獄寺,隻有安安和裡包恩注意到了。

夏馬爾很意外,獄寺這小子明顯不太一樣了。

看來他的話果然有用嘛。

因為獄寺身上些許的變化,夏馬爾為他感到很開心,便過來鞭撻一番,最後把獄寺領走了。

好耶。

又坐了一會,安安感覺身體疲憊,和阿綱裡包恩打個招呼準備離開,裡包恩道:“等等,讓阿綱送你。”

這個山不像稻荷山,稻荷山修葺的很漂亮,這座山無主,隻有一條小路,還是人踩出來的那種,雜草叢生,裡包恩不知道她這身體怎麼上來的,但沒法這麼看著她自己下去。

而且還可以鍛煉阿綱,畢竟大家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背著一個人下山,控製不好重心很容易摔。

對阿綱來說也是另外一種修行嘛。

安安眨眨眼,其實她還沒到下不去的地步,雖然身體狀態確實不好,不過最近換了種藥吃,倒是緩解很多。

阿綱哪怕很累,麵對這件事也不會多說什麼,更不可能拒絕。

背上安安的瞬間,阿綱就感覺她好像又輕了一點,入秋之後,她穿的比平常人都多,可還是這麼輕。

是不是……

他眼睛沒裡包恩看的那麼多,看不出來安安身體具體情況,但在背上少女的一瞬間,阿綱心裡一沉。

太輕了,這個重量,好難抓住。

像在懷裡都能在下一秒飄走。

“安安。”

“嗯?”

“你還好嗎。”他脫口而出。

“嗯,好著呢。”

阿綱在前麵蹙起眉,心裡堵的很,也沒在意自己剛剛累的都快走不動了。

“真的嗎?真的沒事吧。”

“騙你做什麼呀。”

她隨手接了一片落葉,葉子很長,在阿綱脖頸處撓了撓,阿綱癢癢的抖了抖,腳下不穩,差點摔倒,聽到她在身後清脆的笑聲,阿綱心中莫名暖起來。

“要走好呀阿綱,可不能摔了哦。”

“不會的。”阿綱穩住重心,現在他和以前差彆很大,“你在這,不會摔的。”

他背上有人,他會走穩每一步的。

安安抱住他脖子的手緊了緊,“謝謝阿綱。”

謝謝十代目。

下去之時,有車停在路邊,安安從阿綱背上下來,“有人來接我了,謝謝阿綱,辛苦啦。”

阿綱搖頭,在安安淺笑的視線中紅了臉。

陽光搭在她背後,賦予她更為神聖的色彩。

他看的鼻子酸酸的。

好像她會消失在這片光芒中。

“那我走啦,阿綱要加油呀,你可是超棒的。”

噯!

到底哪來的莫名自信啊!

他很惶恐。

安安上車,在阿綱視線中消失,阿綱回頭看到裡包恩嚇了一跳。

“你怎麼跟來啦。”他還以為裡包恩在原地等他哦,今天特訓沒結束,下來路上也沒注意旁邊有裡包恩啊。

“她平時坐的不是這輛車。”

裡包恩聲音不大,因為他不是說給阿綱聽的,阿綱沒聽清楚。

阿綱便問一遍,裡包恩沒回答,阿綱撇嘴。

不說算了。

次日,安安和雲雀出門。

雲雀接受了迪諾今天的戰鬥邀請,和安安來到目的地,是一片竹林。

迪諾每次想教點雲雀什麼說點關於指環的事,都被雲雀淩厲的攻擊阻止了。

雀哥隻想打架,不想學習。

不和迪諾分個勝負,不打個幾百回合他是不會聽迪諾多說幾句話的。

今天帶了個小凳子,安安就坐在小凳子擺好畫板,看看他們,調色畫畫。

她像是來野炊的,悠然自得,完全沒被不遠處有兩個人打的熱火朝天的狀態影響。

迪諾帶來的手下,羅馬裡歐一開始還非常注意老大的戰鬥,看著看著就很好奇,這個小姑娘怎麼如此淡定在一旁畫畫,他悄咪咪的移過去看看她畫的是什麼。

畫的竹林和正在打鬥的兩個人,就是有點怪。

有一個是雲雀恭彌,他看得出來,但另一個是老大才是,但為什麼畫裡的像個女孩子。

安安正在收尾,有人看也無所謂,她拿出手機看看照片,對著照片畫的迪諾。

見她拿出手機,羅馬裡歐好奇的瞄了一眼,這一眼讓他驚訝的說不出話。

是個,是個好漂亮的女孩子啊!

“這位是千小姐嗎?”

偷看是很不禮貌的,羅馬裡歐也知道,但他真的很好奇,一開始是好奇小姑娘怎如此淡定在這畫畫,現在是好奇她手機裡這照片是不是她,看上去好糊,卻能想象照片的主人應該是很好看的。

“你說這個?”

安安將照片劃到迪諾的巫女服,舉到羅馬裡歐麵前問道,剛剛不小心劃過去了。

她是覺得這種竹林很有古風的意味,所以想畫個稍微古風的人,但沒有參照物,一時間畫不出來,突然想到手機裡有迪諾的巫女服,就拿出來參照一下。

“對,這是千小姐嗎?”

安安陪著雲雀在和迪諾交手不止一兩天了,羅馬裡歐平時跟安安不怎麼交流,這回也是真的好奇。

迪諾有個神奇的設定,沒有手下同伴在的話,他實力就發揮不出來,還能玩一個把自己捆起來的神技,所以帶一個羅馬裡歐在身邊。

“你看這個照片這麼糊,是十一年前拍的,你覺得他是我嗎?”

羅馬裡歐聽到“他”這個發音眼睛都睜大了。

“所以這是?”

安安忍不住笑出聲。

真的好好笑。

“這是迪諾,十一年前的迪諾哦。”

羅馬裡歐:?

他整個人風化了幾秒,回過神想推推眼鏡,結果手指差點戳到鼻孔,可想而知他現在心裡的驚濤駭浪。

“千小姐,還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呀,不信的話你去問他。”

“……”雖然首領沒什麼架子,但拿這張照片去問他絕對不合適啊喂!

“你們在聊什麼啊。”

打了幾個回合,兩個算是中場休息,看他們在不遠處好像在聊天,迪諾一邊活動身體一邊走過來問道,雲雀在他身後一點距離。

“哦,我們在聊迪諾哥哥,我說這個是迪諾哥哥,他不信呢。”

安安將手機舉到迪諾視線內給他看。

他還想問什麼東西,結果看到後眼前一黑。

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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