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牌·鏡(1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8203 字 3個月前

大道寺坐在車上,腦海裡還回想著他們分彆之前,平等院前輩的一番話。

“你現在,身體裡有兩股力量在互相糾纏。一種是你自身的靈力,還有一種……像是詛咒。”平等院在黑暗中的臉色難辨,“但這種詛咒,卻仿佛是在保護著你……八岐大蛇的力量嗎。”

“你現在不用擔心太多。嘖,還是好好練練你那蹩腳的網球技術吧。”

沉思了一會兒的大道寺,抬起頭望向窗外,詛咒……嗎。

車正好拐了個彎,巷口一個散發著光暈的淺綠色的身影,在大道寺的餘光閃現。

那是……大道寺定睛去看,似乎感覺到了大道寺的視線,抱著鏡子的長發少女抬起了眼,瑩綠色的雙眸與大道寺隔空對視了一瞬間。

大道寺眨了眨眼,那個有些透明的身影已經消散開來。

妖怪嗎?

平安無事的回到了家,洗漱完,精疲力竭的大道寺一沾上枕頭,就進入了深度睡眠,一夜無夢。

次日,難得賴床的大道寺,在一陣呼喚和搖晃中醒來了。

“阿澤,醒醒。”熟悉的溫和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大道寺迷茫地被人從床上拉著坐了起來。

今天不是周日嗎,沒訓練也沒課啊。

大道寺抬起還酸痛不已的胳膊,用手揉了揉眼睛。

啊,昨天平等院前輩下手也太重了。

……等等,是誰在叫他起床?

金發少年彆過臉,看到了笑語晏晏的幸村部長。

誒?幸村部長他怎麼會在這?!

藍紫發的少年背著光,卻依然無法掩蓋自身殊色無雙般的耀眼容貌。

肩披著的土黃色的隊服上,肩側的一串鮮紅的立海大校徽,正生機勃勃地映襯在大道寺的眼中。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幸村好笑地看了大道寺一眼。

“是嗎?”大道寺完全沒有絲毫記憶。

剛睡醒還有點不清醒的大道寺疑惑地繼續問道:“那部長你吃早飯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道寺看到了幸村眼裡一閃而過的好奇。

“還沒有呢。”這依舊是大道寺所熟悉的聲音和語調。

大道寺:總覺得不太對勁,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嗎。

金發少年邊下床穿上了拖鞋,邊答道:“那部長你等我一會兒,我洗漱完,我們一起……”大道寺的話語戛然而止。

“怎麼了?”幸村狀似關切地問道。

大道寺定定地看著幸村腳上穿著的運動鞋,這是在室內……

隊服,白色的吸汗發帶,還有運動鞋……部長為什麼休息天,穿得像要和彆的網球部上場打比賽一樣。

還有這種……無處不在的違和感。

“阿澤?”幸村微微彎下腰,他奇怪地拍了拍大道寺的肩,“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低著頭的大道寺,一把抓過了幸村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猛地一個使勁。

站在床邊的幸村,猝不及防地就在慣性的作用下,與金發少年交換了位置,然後被大道寺狠狠地按倒在了床上。

大道寺用手肘抵著幸村的咽喉,看著幸村猶帶著驚訝的紫色眸子,聲音逐漸變冷:

“你根本不是幸村精市,你是誰!”

“你在說什麼啊,阿澤?”被製住的“幸村”似乎並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又露出了一個慣以為常的笑容。

“彆裝了!”大道寺又多施加了幾分力氣,他咄咄逼人地緊盯著“幸村”的眼睛,試圖從裡麵看出些什麼來。

從昨天那場練習賽結束後,就一直躁動不安的靈力也有部分溢出了體外,大道寺周身凝滯的空氣忽然流動起來。

室內起了風,遠處的窗簾也被吹得作響。

金發少年的一雙眼眸中,出現了幽藍色的五芒星陣紋。

是昨天的……大道寺猛地鬆開手,他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眼裡的亮紋暗了下去。

他剛剛隱約透過“幸村”的皮囊,看見了一個淺綠色長發的少女。

“你是女孩子?那剛才……對不起。”大道寺先是態度良好地道了錯,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立場。

“作為妖怪,你怎麼可以變成幸村前輩的樣子來騙人!你自己的樣子不好嗎?”

“我不是妖怪,也沒有性彆。”已經被揭穿的“幸村”不再掩飾,顯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他”天真地望向大道寺,歪著頭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變回去?這樣不好看嗎?”

看著頂著幸村美麗外表的家夥,大道寺沒法昧著良心說不好看,但——

“這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你這樣不尊重本人。”大道寺頭疼地回道。

“幸村”露出了調皮的笑容,“不讓他看見不就可以了。”

接下來,無論大道寺如何勸說,已經學到幸村本人精髓的冒牌“幸村”八麵不動地回以微笑。

大道寺(歎氣):我總不能把這個頂著幸村部長臉的家夥扔到街上去吧。

起床以後距離中午也沒多久了,兩個人,一個平淡,一個好奇地用完了早午飯。

因為海外研修會的關係,大道寺想要出去買些東西,原想把那家夥留在家裡。

聽聞此言,冒牌的“幸村”露出了向往而又落寞的神情,“我從來都沒有逛過街。”

心軟的大道寺煩躁地扒拉了兩下頭發,“那你要換身衣服。”

大道寺:既穿著隊服,又頂著幸村臉,那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靶子嗎。

話音未落,“幸村”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和大道寺一樣的衛衣加褲子。

“你好歹換個顏色?”大道寺無奈地看向兩人如同複製一般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