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樣被眾多妖怪哄搶的寶物——四魂之玉。”
“據說得到它的人可以實現願望,無論是什麼……”
“那最後得到它的人,真的實現願望了嗎?”覺得四魂之玉不知為何有些耳熟的大道寺反問道。
“啊,這我就不清楚了。”燭台切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畢竟那時候我隻是信長公二十幾把光忠裡的一位,一直待在庫房裡,沒有被帶出去過呢。”
四魂之玉……嗎。
……
網球部的幾個人,都私下裡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格林-巴利綜合征這種病的最佳治療方案,無一例外,所有的答案都是——儘快入院。
迫切希望幸村接受治療的部員們和犟著一口氣的幸村……
連一根筋的切原,都嗅到了網球部最近風雨欲來的氣息;而心思細膩的幸村卻對此仿佛熟視無睹一般。
凝滯到頂峰的氣氛,也終於在幸村再次昏倒的時候,迎來了爆發。
所幸這次幸村的昏迷時間並不長,還未等眾人采取措施,幸村就在同伴們嘈雜的擔心聲中,悠悠轉醒了。
看見幸村睜開了眼,大家一匣子勸說的話都傾倒了出來:
“幸村,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精市,你最好還是……”
“部長,接受治療吧……”
“彆逞強了……”
從休息室椅子上坐起來,被團團圍住的幸村聽著一窩蜂勸自己入院的話,冷著臉,“夠了,彆再說了!”
“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這些日子自己也心緒雜亂的幸村甩下一句話,推門離開了部員休息室的大門。
看著生氣離開的幸村,大家一時之間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等緩過神來,再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幸村的身影了。
勸說失敗的丸井歎了一口氣,“現在怎麼辦?”
“精市現在這個狀態,不能放他一個人在外麵亂晃,我們分頭去找,天台,教室,美化部,甚至是旁邊的體育館,都去看一看。”柳迅速地分配好幸村常去的地點。
眾人在校園中四散開來。
被分到畫室的大道寺遙遙就看見了半合著的門。
金發少年放輕了腳步,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了畫筆被狠狠砸在地上的聲音。
透過門縫,大道寺隱隱看見了坐在畫架前,把臉埋在雙手裡幸村部長。
部長他……
大道寺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要不還是……
早就聽到腳步聲的幸村抬起了臉,聲音平靜,“怎麼不進來了?”
由於還帶著些許未曾消退的怒色,藍紫發少年的眼睛亮得驚人。
原來部長他沒有哭啊……
大道寺推開門走進了畫室,迎著幸村目光,躊躇地回道:“部長,對不起。”
“剛剛是我們不好,惹你生氣了。”
看著金發少年誠懇的臉,幸村不知怎麼就想到了研修旅行時小包子樣的大道寺,心裡的氣也莫名消退了一些。
他微微彆過頭,“我沒有生你們的氣,我是在生自己的氣。”
像是在和大道寺解釋,又像是在和自己交談。
幸村盯著畫架上的畫,聲音很低地開了口,“阿澤,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就像是拚了命地捏住手裡的一把沙子,但是無論怎麼挽留都沒有用,一點,又一點……”
“不要說拿著球拍,奢望和你們一起拿下全國冠軍了……我現在連拿起畫筆,完整流暢地畫完一幅畫都做不到。”
“我真的無法想象,以後再也不能站上球場,再也無法拿起畫筆的日子……”
“那樣的日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還能……剩下什麼呢。”
金發少年不知何時走到了坐著的幸村身邊,彎著腰給了幸村一個用力且溫暖的擁抱,然後半蹲了下來,“部長,我們一直都在你身後啊。”
身體上殘存的暖意尚在,幸村愣了愣,低頭看向大道寺蔚藍色眼裡湧動著的炙熱情誼。
“各個事務上,一直都是我們網球部的大家,倚靠著部長你。”
“這個時候,部長也試著……倚靠一下我們看看吧?”
“你……”幸村忍不住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就是啊!”
“大道寺說得沒錯!”
“幸村你不要總是一個人承擔所有啊。”
“對!還有我們呢。”……
不知什麼時候到齊的網球部眾人,熱熱鬨鬨地擠在畫室外,關切地向幸村吐露著真情實感。
“大家都……”幸村扭過頭,飛快地抹了一下眼睛。
“幸村,放心去入院治療吧,網球部就暫時交給我。”真田難得柔和了臉色。
柳也睜開了眼睛,“精市,部裡的一切我都會看著的,你不用擔心。”
蹲在幸村身旁的大道寺握住了幸村冰涼的手,堅定地說道,“部長,我們會等你健康地回來,然後一起拿到全國冠軍的!”
是啊,作為想要升格成“神”的男人,他可不能那麼遜色啊。
也下定了決心的幸村看著在場的網球部眾人,露出了這一星期以來,第一個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你們的心意我都收到了,我會入院,好好接受治療的。”
也勾起了嘴角的真田沉聲道:“立海大三連霸!”
會意的眾人應道——“沒有死角!”
卸下了渾身尖刺的幸村,微笑地看著麵前的這群同伴。
真好。
還有,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