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田和跡部住在同一個寢室裡,手塚前去德國後他們的關係變好了也可以理解。”忍足不解地摸著下巴,“可是他和幸村又是怎麼達到‘共鳴’的呢。”
仁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了桌那頭正在“談笑風生”的幸村和跡部。
“忍足你才覺得奇怪嗎。”察覺到八卦氛圍的丸井湊了過來,“其實我很早就想吐槽了!”
“幾個禮拜前手塚幸村跡部三個人外套都被偷的時候——幸村的外套居然是淩晨去拜訪跡部的時候在跡部寢室被偷走的,你們不覺得很離譜嗎!”
“啊,的確。”忍足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青學、冰帝和立海大三個部長的隊服都被不法分子悄然偷走,這究竟是人性的墮落還是扭曲,亦或者是對三校由來已久的不滿呢?”
(白石:雖然被偷外套不是件好事,但我還是想知道,隻偷他們三個人的外套是有什麼含義嗎?難道是四天寶寺的部長不夠格……
【木手,橘等人已點讚。】)
“忍足你認真一點好不好!”丸井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雖然當時跡部和幸村去後勤處簽名登記後,中午就拿到了新的隊服外套,但這點動靜再加上那天早上的廣播,自然瞞不過其他的國中生。
可跡部和幸村一口咬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奇的眾人隻從當事人嘴裡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幸村:“嗯?我正好睡不著起床去拜訪一下跡部他們寢室……對,真田正好也在那個寢室。你說有線索嗎……當時我和跡部一起出去了,所以沒有看見可疑人員。”
跡部:“啊嗯,本大爺的仰慕者如過江之鯽,可能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家夥潛入訓練營做了這種事情吧……為什麼還要連帶著偷他們兩個的?小偷又不知道哪個床位住的是誰,為了防止偷錯外套乾脆就全部拿走了,不是很正常嗎?”
手塚:“啊,太大意了。下次我會提醒跡部離開寢室時鎖門的。”
真田……真田沒有被偷外套,所以不需要發表感言。
回憶完畢的三個人互看了一眼。
丸井用右拳敲了下左掌,他肯定道:“總之,他們一定有什麼瞞著我們。我可不覺得幸村要是真的無緣無故丟了外套會是那個表情。”
“跡部也不是會容忍被偷衣服這種事情的人。”忍足可還記得當初跡部怎麼整治那個企圖混入他們部活休息室,想要偷取跡部私人用品的狂熱粉絲的。
“一個共同的秘密可以促進友誼。”仁王也點頭讚同。
其實他主要是覺得幸村不可能脫下外套出去散步的。
畢竟幸村主動脫下外套的次數:1,2,3……反正屈指可數就對了。
總覺得那天早上警報來的古怪的丸井推測道:“你們說這一切不會是他們串通好了自導自演的吧。”
“反正無論幸村知道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因為那可是幸村嘛。”仁王聳了聳肩,“pupina~”
似乎聽到了什麼的幸村朝他們這邊望來,他目光鎖定了這個角落裡最為活躍的紅發少年,微笑著問道:“文太,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不如讓我也加入?”
“沒什麼。”丸井眼疾手快地攬過了即將在三秒後入睡的慈郎,“我們正在討論今天的甜品問題呢。”
“這樣啊。”幸村對著止住聲音的三人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你們在談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忍足:我又不是立海大的,慌什……
跡部:啊嗯?忍足你在談什麼有趣的事情——關於本大爺的嗎?
忍足:沒有……我們在討論甜品。
……
日複一日,比起勝者組更為鬆緊有度的訓練方式,後山的敗者組眾人仿佛不知疲倦地壓榨著自己。
訓練,三船教練布置的練習,休息時間他們自行組織的加訓……無論是黑組還是白組都絲毫不敢鬆懈。
絕不能在再輸給國中生了!連續幾次在對抗賽中處於下風的高中生們這麼想著。
不夠還不夠,要達到十球才行!為此受了不少傷的的國中生們這麼想著。
要快一點,更快一點的進步!這是大家共同的呼聲。
是夜。
猛然被一陣涼風驚醒的大道寺睜開眼,他隱約從餘光中瞥到了什麼——
一個背對著他們,負手站在山洞外的模糊身影。
誰?
仍帶困意的金發少年坐起身,他有些費力地望去——
好像是……三船教練?
睡意緩緩散去的大道寺爬出睡袋。三船教練這個時間點來是有什麼事嗎。
去問問看好了。
“教練?”確定三船已經聽到自己腳步聲的大道寺走出了山洞。
不知在想什麼的三船回過頭,無聲地瞟了一眼大道寺。
“原來教練你還會在我們睡著後來關心我們嗎?”被三船指導過幾次秘密特訓後知道他並不難相處,隻是脾氣有點不好的大道寺打趣著問道。
唔,有點像平等院前輩那樣?反正內裡都還挺溫柔的就是了。
(遙處於訓練營內的種島:我怎麼突然感覺好冷……是有誰在說冷笑話嗎?)
“自作多情。”望著山下場景的三船冷哼了一聲。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信號,又或者時間剛好,三船轉身順腳地踢了兩下鐵皮箱子。
“哐——哐——”
“臭小子們,給老子起來!拿上球拍!今晚有任務要布置給你們。”語氣難得不算惡劣的三船大聲道。
又有特彆任務嗎?
在夜風中愈發清醒的大道寺在第六感的驅使下,望向了小木屋那邊。
毫無動靜?
高中生前輩們沒有一個被吵醒嗎,還是說……
身經百戰並習以為常這種夜間突襲的國中生們在兩分鐘內列隊站在了三船麵前。
確定完人數的大石向沉默不語的三船彙報道:“教練,全員到齊。”
“跟老子來!”沒有多加解釋的三船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有些迷茫的國中生們左右視線交流了一番。
算了,隨遇而安吧,都已經經曆過這麼多奇怪的訓練了,他們還怕接不住三船教練的招嗎!
幾個拐彎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樹林旁,後山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樹,以至於他們從未注意過這裡。
三船教練似乎是扯掉了什麼樹枝、藤蔓類的遮蓋物,一條黝黑的羊腸小道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拿好球拍,排成一列,一直跑,跑到沒有路為止!”三船轉身看向了他們,“路上會有打來的網球,排在隊伍首位的人將網球打回去後移到末位,再由第二個人應對接下來的球,以此類推……”
“隻要有一個人沒有接到,或者漏掉一個球,就算任務失敗,聽明白了嗎!”三船叉著腰,語氣又凶狠了起來。
“明白!”國中生們異口同聲道回應道。
“那還不開始!杵在這裡乾什麼?”三船指著正好在站在隊首的越前命令道,“快點!給老子帶著隊伍跑起來。”
在三船教練的催趕下,少年們的身影魚貫而行地消失在了樹林投影下的一片幽暗中。
“喂,臭小子!”三船喊住了拍在隊伍末尾的大道寺。
“接著!”
“什麼?”金發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卻先一步行動,他伸手接住了三船半空中拋來的東西。
冰冰涼涼的金屬製品?
有些納悶的大道寺低下頭,就著月光,看見了躺在自己手心裡的那把鑰匙。
鑰匙?!教練給他這把鑰匙乾什麼?
三船語意不詳地平靜道:“如果能一次成功的話,就不用回來了。”
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金發少年瞪大了眼睛。
“好了,給老子跟上去!預備,跑!”沒有給大道寺思考的時間,三船突然提高了聲音。
把鑰匙揣進兜裡,又深深看了一眼三船的大道寺提速向隊伍追去。
看著金發少年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樹林間的羊腸小道裡,三船習慣性地摸到腰間,卻摸了個空。
嘖,自己竟然忘記帶酒葫蘆了嗎。
說不清楚現在是什麼心情的三船,舉頭望向了夜空。
小子們,給我好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