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勝澳大利亞(2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16993 字 3個月前

網球不斷抬起,升高,它的落點眼見著也就要移出場外。

這個剛被起死回生又即將走入落幕的網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嘶——”

“等等……”

“我的天!”

“要砸到了!”

原本趨於寂靜的觀眾席上兀然響起了陣陣驚呼聲——

因為一隻茫然無措、誤入了球場上方的水鳥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維持飛行軌跡的它即將毫無防備地與高爾吉亞炮彈般的回球相撞。

正當不少人即將捂住眼睛,避免看到這慘痛一幕的時候,那隻水鳥恰到好處地振翅偏離了原定的飛行方向。

當然,沒有人注意到,也無法看到,水鳥那黑豆般眼裡劃過的微弱藍光。

擦著水鳥翅膀羽毛而過也差點撞到它的網球,似乎也因為振翅的氣流而減緩了前衝的力度。

動力微微凝滯的黃綠色小球乘著加速度,猛然傾斜滑落。

指尖的幽藍色光芒一閃而滅,在大部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大道寺後退兩步。對著下落到合適高度的網球,揮出了拍子。

“咻——”

“嘭!”

球砸在了還沒來得及從地上撐起身體的高爾吉亞身側。

饒是沒被網球撞到,但反應弧極長的*鳥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剛剛一幕的驚魂。

儘管重新掌握了身體,這隻受驚中的大鳥卻仿佛已經忘記了自己還在空中的事實。

等到回過神的時候,仰麵朝天墜落的水鳥已經來不及揮動翅膀阻止自己砸到地麵的趨勢了。

“嘎——”小斑鸕鶿剛出口的慘叫戛然而止,因為它被一個帶著汗水濕氣的懷抱接住了。

抱著水鳥的大道寺視線對上了趴在網前的高爾吉亞,場邊的喇叭裡傳出了裁判播報比分的聲音:

“日本vs澳大利亞,第三場比賽,6:4,日本隊獲勝。”

耳邊是澳大利亞選手們有些落寞的歎氣聲,雖然同樣感到遺憾,但是諾亞知道高爾吉亞已經儘他可能地奮戰到了最後一球。

“哥哥……”因為治療和康複訓練得當,眼前已經能夠隱隱感知到微光的諾亞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

“汪!”伏在他腳邊的大狗叫了一聲。

……

賽後握手階段。

大道寺伸出手,站在網後的高爾吉亞卻仿佛沒有上前的意願。

看樣子和賽前一樣不打算握手啊,不過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也算是有始有終?

大道寺準備跳過這個環節,卻發現自己正往回收的右手被握住了。

一觸即分,上前跨步完成這個握手儀式的高爾吉亞鬆開了手。

“我居然會輸給你這樣的毛頭小子。”低頭瞥了一眼大道寺,高爾吉亞的麵色說不上好看。

澳大利亞眾選手:不,已經稱得上十分好看了,畢竟輸了比賽的高爾吉亞居然沒準備暴起打人。

“我這樣的?”

知道高爾吉亞不僅僅是在影射實力的大道寺彎了彎唇,“怎麼了,可不是隻有你被弟弟在觀看著比賽啊。”

他看到了旁邊觀眾席前排抱著攝像機衝自己微笑招手的知世。

“我才不是說這個。”

被諾亞見證了失敗的高爾吉亞哼了一聲,“隻是我和諾亞的夢想同時被打斷……”突然意識到自己吐露出心聲的高爾吉亞止住了話,“嘖,我和你這個沒有夢想的小子說這些乾什麼?”

猜到高爾吉亞未完之語的大道寺拍了拍自己懷裡還處於受驚狀態的小斑鸕鶿。

“不要自說自話啊,夢想這種東西,誰會沒有呢?”

他現在的夢想可是……金發少年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場邊麵含喜悅和笑意的同伴們。

和大家一起見證著日本隊拿到世界杯的冠軍啊。

“那些都不重要了,”不僅是打了一場比賽,更有了不少感悟的高爾吉亞難得心態平和,他突然伸手接過了大道寺臂彎裡的水鳥。

“既然是因為我的那球讓它受了驚,就把它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好它的。”

大道寺:不要用“就把它烹炒了吧”的語氣來說這種話啊。

當然,高爾吉亞並沒有惡意。

臂彎一空的大道寺看著那個高大的澳大利亞青年懷抱著順從的水鳥轉身邁步。

“高爾吉亞。”大道寺突然出聲喊住了走出一段距離的他。

沒有回頭,滿是汗水的高爾吉亞隻是停下了腳步,他空閒的那隻手則是順著風聲抓住了從身後被拋來的網球。

“執棋的人如果無法身處棋盤,不僅會失了樂趣,勝算也會大大減少的。”大道寺看著這個以把弟弟放在第一位的澳大利亞青年,“希望在不久之後,能看到你和諾亞一同站上球場。”

“當然,”高爾吉亞回過頭,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道寺,“那一天,絕不會距離現在太遙遠的。”

……

目送著高爾吉亞向諾亞和考拉走去,拎著球拍的大道寺也轉過身。

“日本vs澳大利亞,小組賽,3:0,日本隊獲勝。”

伴隨著小組賽勝利的宣告,拉拉隊也整齊劃一地響起了鋪天蓋地‘日本常勝’的呼喊。

看著站在最前方朝自己伸出手的跡部,走回到場邊的大道寺也會意地抬手和他擊了個掌。

“合作愉快。”總而言之這場小組賽十分儘興的跡部點了點淚痣。

難得沒有在比賽後衝上來祝賀獲勝的小金指了指澳大利亞的那一邊:“大道寺小哥,你怎麼把那隻信天翁交給澳大利亞的那個暴力男了啊。”

“啊,是他要求的,雖然看起來冷漠又凶狠,但高爾吉亞可是既負責任又重感情呢。”大道寺停頓了下,“不過……”

“那個不是信天翁。”不知何時出現的乾推了推眼,“對吧,教授。”

“嗯。”柳應和著點了點頭,“它的學名是小斑鸕鶿,大多分布在澳洲,雖然和信天翁長得有些相似,但並沒有具體關係。”

“這樣啊。”一臉似懂非懂的遠山拖長了聲音。

沒有在意數據組那邊的科普氛圍,捕捉到的是另一個吐槽點的大道寺抽了抽嘴角:“我說……暴力男?高爾吉亞是什麼時候獲得這個綽號的?”

仁王伸出的手臂搭在了後輩的肩膀上:“在

跡部說了你們兩個前兩天的遭遇之後?”

“我們可是懷揣著擔憂在看這場比賽啊,幸好這周圍沒有海,我們才勉強不用擔心阿澤你被那個高爾吉亞扔下去。”銀發少年打趣地聳了聳肩。

……

這無疑是一場遠值票價(對於非澳大利亞隊狂熱粉絲的觀眾們而言)的小組賽,畢竟三場比賽的側重和精彩之處各異,上場的少年們也各有各的帥氣。

仍有些意猶未儘的觀眾們一邊談論著剛才的比賽,一邊三三兩兩地陸續離席。

等到觀眾席上的人流走的差不多之後,收好三腳架和攝像設備的知世也和小櫻他們一同向場外走去。

“知世,剛剛的比賽都拍下來了嗎?”雪兔笑著詢問。

“嗯,大部分都拍到了。”剛剛快速檢查過錄像的知世點了點頭,“可惜那些神奇的招數效果都沒有辦法錄出來。”

想到這些的她仍有些惋惜。

“不要緊的……”正在體貼安慰著知世的雪兔並沒有注意腳下。好在旁邊的桃矢一把拉住了差點在下樓時踩空的他。

“阿雪,回酒店前我們先去眼鏡店配副眼鏡。”桃矢皺眉看了一眼毫無視野受阻自覺的雪兔。

“啊,好,”安全踩到一樓實地的雪兔摸了摸後腦勺,“我差點都忘記自己……”

他有些模糊的視線對上了一樓拐角處警惕望來的兩個人。

唔……好像都拿著筆記本和攝像機,是其他國家勘察情報的人員嗎?

發現隻是普通的遊客後,先前被大道寺異次元吸引而來的兩個情報人員又繼續了剛才的談話。

作為遺憾落選足球世界杯的選手,也作為在網球上並不占優勢的足球強國一員,

巴西和意大利亞隊的情報參謀正互通有無地交流著剛剛收集到的數據資料情報。

因為現在還是網球選手的緣故,他們並沒有使用足球術語。

巴西小哥摸著下巴:“雖然異次元招數的破壞程度向來很強,可這次球場的慘烈程度還是出乎了我的意外啊。如果是足球就不會發生這種慘劇了,最多踢壞草皮嘛……所以這個沒什麼數據流出的大道寺,應該是一名暴力球風的選手——破壞力極強的那種。”

“嗯。”意大利小哥讚同了他的猜測,“如果要類比選手的話,應該是像阿瑪帝斯那樣野性的暴君類?”

“不過他的異次元也沒有支撐到比賽結束,所以這可能說明他是一名爆發力強,但後繼持久力不足的選手。”

他們得出了和先前那批不同情報人員相似的結論,但往更奇怪的地方扭曲。

“雖然沒有見過獸型的異次元,可是野獸的本能不都是撕咬,狩獵之類見血的嗎……那個金發小子可能會喜歡殘忍的招數也說不準。”巴西小哥提出了新的想法。

“唔,不是沒有道理?”意大利小哥點了點頭,他在筆記本上寫下了新的情報猜測。

【可能喜歡殘忍嗜血的招數。】

“對了,說到蛇……如果有人的異次元是鷹或者蛇獴的話,不就可以死死克製住那個大道寺了嗎?”巴西小哥抱起雙臂。

“有道……不對啊,他的蛇有八個頭,正常的蛇類天敵怎麼可能製服的了?”意大利小哥反駁道,“至少要八個……不對,至少也要斯芬克斯之類級彆的怪物才能硬抗吧!”

“你說的也太不切實際了,斯芬克斯又不吃蛇,它隻吃人來著的啊。”

“誰說不吃蛇的,不是有鷹頭獅身的斯芬克斯嗎。”

“可是這次網球世界杯,埃及那個國家根本就沒有入選吧,連埃及裔的選手都沒有。”

“那就……”

*

“阿雪。”桃矢停下腳步,他瞟了一眼身旁頻頻往後看的雪兔,“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聽的,小櫻他們都已經走遠了。”

“啊?啊,對不起。”才發現桃矢和自己已經落後許多的雪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他加快了步伐,“我原本還以為可以為日本隊聽到什麼情報呢。”

“沒想到那兩個小哥其實是講漫才的。”雪兔想了想,“在日本外是不是不應該叫漫才……應該叫講相聲的?”

巴西和意大利小哥【爾康手】:是什麼造成了你這種錯覺,我們真的是情報人員,不是諧星啊喂!

……

選手們坐上大巴,緩緩啟動的大巴駛離了比賽場館。

“對了,阿澤”。幸村抬眼看向了自以為躲過一劫的後輩,他溫柔淺笑地問道,“關於異次元——你就沒有什麼想交代的嗎?”

作為同樣擁有異次元的一員,他怎麼不知道異次元還能隨意改變形象呢?

聽到幸村的問話,除數據組外的德川和鬼也同樣投來了視線,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倒是平等院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一副毫不感興趣的模樣。

“蛇是意象,陰陽師也是意象,沒有人規定異次元裡不能出現兩個意象吧。”經曆過的尷尬時刻和名場麵之多,以至於足以一本正經應對的大道寺試圖舉例,“就比如,平等院前輩的異次元意象有時候是海盜,有時候是海盜船,不是嗎。”

並沒有參與談話卻還是被提及的平等院:嗤。

幾乎被說服的真田:“原來是這樣……”

“但是海盜是住在海盜船上的啊。“直覺係的小金捕捉到了漏洞,他十分真誠地發問,“所以大道寺小哥,蛇和陰陽師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了。”金發少年有些頭疼地看了一眼敏銳的關西後輩,“陰陽師能夠驅使式神……而這個蛇就是式神之一。”

他突然發現自己越編越順暢:“就像是平等院前輩的骷髏兵一樣,召喚式神替自己戰鬥也是這個原理。”

一天被舉幾次例的平等院:……

看著隊友們被說服了大半的表情,大道寺嘴唇角的弧度不變:這次好像混過去了啊。

至於下次怎麼圓……

那就下次再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