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行動成功?失敗?(1 / 2)

我隻想打個網球 茶咖 16181 字 3個月前

“叮——”一樓的電梯緩緩打開。

聚集在一樓大廳的高中生們看著遠野和君島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

他們的談話聲也隨距離的縮短逐漸清晰。

“篡改名單?你們居然想出了這種不靠譜的方法?”

“這是無法和三船教練談判後最可行的計劃了。”

“要我說, 直接用武力攻破他的房間不就沒這麼多事了,要是可以的話,再取三船教練而代之……”撞見圍捕場景並且恰好馴服獅子的遠野摸了摸自己順滑的發尾, 收回了自己美好的幻想,“要不是我出馬,你們的智取計劃可就要失敗了。”

“是啊, 真是多虧篤京你了。”先前特意沒讓遠野這個暴力狂參與這個計劃的君島努力維持住了微笑。

是啊, 要不是他們攔著,三船教練的愛寵可能就隻剩三條腿了。

遠野猶嫌不夠舔了舔嘴角,露出了頗為變態的表情:“真是可惜, 我還沒有對獅子使用過處刑法呢。”

“安分一點吧。”君島瞟了一眼遠野的傷腿, 冷靜自持道,“某人的傷還沒好就忘了痛嗎。”

膝蓋沒有康複,因而行動速度依舊受限的遠野不滿地哼了一聲:“還沒在世界杯上出場過的某人可沒資格這麼說吧。”

“好了好了, ”和其他高中生們站在一起的大曲出來打圓場道,“你們就彆吵了。”

“君島,三船教練沒發現那頭獅子出來溜了趟彎的事情吧?”

“沒有, 我和遠野已經順利把它送回去了。”君島推了推眼鏡,順勢接過了話題, 他頂著幾道頗為怨念的視線總結道,“除去小部分人員傷亡,我們大致還是一帆風順地完成了這個行動的第一部分。”

剛走出電梯就聽到這話的毛利頂著一頭蓬鬆爆炸卷幽幽道:“沒錯, 也就是有地.雷和炸.藥這樣的小機關作為阻礙而已。”

“也就是有幾個成年人這麼重的肉食性小寵物等在房間裡而已。”屁股上還有某貓科動物牙印的伊達麵無表情地應和道。

“好在這個計劃的容錯性很高,”君島輕咳了一聲, “最終結果還是在我們預想之中的。”

和毛利坐同一班點梯下來的大道寺覺得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獅子’,‘回去’等字眼。

“那頭獅子已經順利回到三船教練房間裡了?”心裡隱隱升起了某種不妙預感的他插話穩道。

“啊,”也有些奇怪怎麼和大道寺跡部他們錯開了的君島側過臉, 又耐心地解釋了一遍,“獅子已經安全送回去了,途中也隻受到了一點外界的小驚嚇。”——來自遠野那個暴力狂。

“順利回去了就好。”大道寺和跡部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

回去了?!

那現在三船教練的房裡不就有兩頭獅子了嗎!

跡部【使眼色】:怎麼辦。

大道寺【放空思緒】:也不知道是哪個罪魁禍首讓他變出一頭獅子去蒙蔽三船教練的……

跡部【摁住跳動的眉角】: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知道事不宜遲的大道寺強行打了一個哈欠。“我好像有點困了。”他言不由衷道。

“啊嗯?那你就早點回房間休息好了。”跡部會意地應和。

大道寺眨了眨眼睛,故作困倦地接下了跡部的話:“那前輩們,我就先回房間了。”

扔下理由,也不管大家信不信的金發少年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裡。

“他困了?”

“可是現在才八點多啊。”

“莫非是平等院給他設了門禁?”

“嘶——平等院連這個都管?”

“幸虧和平等院住一個宿舍的人不是我。”

“幸好……”

平等院:嗯?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扣在了老子的背上。

……

十三樓。

兩頭鬃毛都毫發畢現的獅子就在距離自己幾米遠的房間內蹲坐著。似乎隻要再上前一步,就能切實感受到它們鼻尖噴出的熱氣。

這是一幅正常人絕對不會在臥室裡看到的詭異場景。

當然,先前就在自己臥室裡養了一頭獅子作為寵物的三船可能並不算在正常人的行列之內。

還帶著醉酒後幾分眩暈感的三船嚴重懷疑自己因為三津穀的假酒產生了類似幻覺的持續型後遺症。

否則眼前這個堪比複製粘貼的狀況怎麼解釋!難不成獅子這種哺乳動物還能有絲分裂加自體繁殖嗎!

彆開玩笑了,他曾經研究生物學的經曆可還曆曆在目呢!

大道寺【陷入沉思】:總感覺三船教練什麼都經曆過……除了網球啊。

跡部:啊嗯?所以說他到底是怎麼成為一名網球教練的?

沉思了兩秒,在兩頭獅子疑惑的目光中,深思熟慮的三船後退了一步,果斷地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兩頭獅子:???

動作停頓了兩秒後,猜測房間內可能已經‘刷新’完畢的三船再次拉開了自己麵前的房門。

兩頭眨著眼睛,呈看門的石獅子狀的獅子依舊一左一右地對上了他的目光。

嗯,沒有眼花,的確是兩頭。

三船淡定地喝了口酒壓驚。

呸,淡定個p,怎麼會有兩頭?!

“砰砰砰。”

一陣略微急促的敲門聲在玄關處突兀地響起。

決定暫時眼不見心不煩的三船教練轉身打開了酒店的房門。

這個把手原來是方的嗎?三船的注意力分散了一秒。

“教練。”不知道在那個計劃中起什麼作用的金發少年神態自若地出現在了他的門口。

“你小子要乾什麼?”三船眯起眼。

仿佛房裡多出來的獅子與自己無關一般,大道寺鎮定地開口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知道教練你已經和它處出了感情,但聚散終有時,它還是到了離開您的時候……”

三船打斷了大道寺的話:“你到底要乾什麼?說人話。”

臉不紅心不跳的大道寺簡單解釋道:“君島前輩讓我來取回裝酒的小推車。”

“——他隻租了兩個小時,超時要罰款來著。”

三船:“……”

“來取這個推車?”他不太相信地瞥了一眼門旁裝酒的推車。

可還沒等三船提出質疑,眼疾手快的大道寺已然伸手拉過推車,又行雲流水地關上了門。

“砰!”

門被合上的震響近在咫尺,三船教練太陽穴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

隔著薄薄木門的另一邊——

指尖的幽藍色光芒閃過,大道寺並指一劃,憑空夾出了一張小紙人。

手腕再輕輕一抖,前一秒還切實存在著的小紙人就消失了蹤影。

做完這一切的大道寺鬆了口氣。

好了,他應該在三船教練發現前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了隱患吧。

這邊,

還是決定麵對臥室裡那兩頭變數的三船再次拉開了臥室房門。

等等……

合上再拉開,覺得自己今天開關門次數已經和平時一個月總次數持平的三船望著房內的場景深吸了口氣——

那頭屁股焦了一片毛的蠢獅子茫然地朝他嗷了一聲。

為什麼又隻剩一頭了?!!

既頭暈又頭疼的三船決定痛定思痛:老子下次再碰那群小子送來的酒,就把頭擰下來!.

你問擰誰的?

嗬,當然不是他自己的了。

……

翌日,早晨,六點零五。

黑部和慣常一樣,準時敲響了三船教練的房門。

“三船教練,我來拿……”

脾氣似乎比往常還急上三分的三船打開一條門縫,把信封順著門縫扔到了還沒緩過神的黑部懷裡。

“砰——”

關門的聲響比黑部的後半句話更先響起。

總教練今天的起床氣過分大了吧。黑部奇怪地轉身向電梯那頭走去。

走廊轉角,

“各組注意——”看著黑部離去的背影,掛著胸有成竹笑容的君島拿起了手裡的對講機,“行動開始。”

高中生們今天的計劃是用各種突發事件拖住黑部的步伐,找機會拿到他手上的出場名單。

為了防止昨天傍晚類似突發事件的再次發生。君島還特意給每組都配備了對講機。

“沒問題,我和袴田已經準備好了。”作為先頭部隊的鬼在那頭應道。

“我們這邊也準備好了喲。”入江的聲音也隨後傳來。

“那麼能否讓渡邊出任今天對戰法國隊的單打一,就看大家的了。”君島鼓舞士氣道。

“明白!”幾道各異的聲音一同從對講機的共同頻道傳來。

其中一邊,

“我們穿成這樣真的可以嗎?”放下對講機,鬼有些遲疑地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沾著人造血漿的黑色皮衣和緊身褲。

手裡拎著一根木製狼牙棒的袴田肯定地點了點頭,故意抹上的血漿也隨著他的麵部表情一路從額頭滑進了撕裂風的衣領裡。

“沒問題的,我們現在的裝扮百分百就是受害者的形象。”袴田拍胸脯保證道,“出不了差錯的。”

……

離開三船教練的房間,拿著出賽人員名單表的黑部一邊往前走,一邊獨自思考著什麼。

“等一下。”一道粗糲的嗓音自前方響起。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黑部抬起頭,這才發現兩個血淋淋的小混混,啊不,黑道大哥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黑部有些警惕地止住了腳步,澳大利亞的酒店治安條件有這麼差嗎?

臉上新鮮的傷口和舊有的疤痕交織,那個單手提著砍刀的紅發男人凶狠地摘下了墨鏡:“黑部教練!”

“鬼同學?”這才認出他們的黑部有些訝異,他上下打量了番裝扮仿若單槍匹馬乾掉一個黑幫組織的兩人組,“還有袴田同學?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嗎?”

發現問話沒有偏離劇本大體方向的鬼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正色道:“黑部教練,我和袴田剛剛在酒店底下被一夥黑幫圍堵了。”

聽到這話的黑部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嗯……黑道起得還真早呢。

“從我們的現狀來看,教練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吧。”毫無演技可言的鬼逐字逐句地照念著原定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