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天 要做戀人嗎(1 / 2)

伏特加蹲在公寓門口抽煙,走廊裡煙霧繚繞,他的腳底攢滿了煙頭。

伏特加直接倚靠在身後顏色斑駁的牆上,雙手搭在膝蓋上,聽著身後隔音差勁的門裡,傳來剛才進去的那個新人惱羞成怒地罵聲。

又是不合格。伏特加用牙磨了磨煙蒂,這種程度就被輕易激怒,根本就是被香取拿捏在手上耍的團團轉,更彆提以後能指望這種貨色能約束住香取晴,屬於在自己這裡就被淘汰掉的廢物。

大概因為香取這家夥剛剛從刑訊室出來,所以他今天早上的心情格外差勁,手段也比從前惡劣許多,每個送進去的新人都被他激怒地失去理智。

伏特加想,這家夥似乎很精通怎樣挑起人的負麵情緒,尤其是在賭桌上。

‘咚——’

薄薄的門板後是人體砸在上麵沉悶的聲音,下一秒香取晴麵無表情地拉開門,那人頂著亂糟糟的黃毛,跟隨著門打開的縫隙,倒在了走廊的地麵上。

伏特加見怪不怪,狠掐那人的人中,把人喊醒。

那人目光還渙散著,就嘶啞著嗓子喊道:“再來一次!!我一定能贏!”

“嘁。”香取晴扯出個冷漠的笑容,連多餘的目光都不施舍給這家夥:“牌技太爛,我不想和你玩了。”

那人臉色漲紅,還想再喊什麼,被伏特加掐住下巴,一把甩下樓梯,頸骨彎折發出可怖的格拉聲。

不過幸運的是他的頸骨沒有折斷,但差點送命的恐懼終於讓他從賭牌的狂熱中冷靜了下來,爬起來捂著自己的脖子灰溜溜地逃走。

香取晴掃了眼門口的煙頭,皺眉:“走的時候把你的垃圾帶走。”

伏特加在心裡默默點了下人數,發現今天報名的人,差不多都已經到場了,看這些人的表現他今天注定就要白跑一趟,心裡越發煩躁。

“你明知道大哥讓你挑人,就是想要換掉你身邊的波本,你還這樣為難這些家夥。”伏特加把煙頭在牆上撚滅,苦口婆心地勸道:“不如把要求放鬆一點,讓大哥早點放心,對你也有好處。”

“我都行啊。”香取晴垂著眼皮,神色淡淡:“反正我也不喜歡波本那家夥,換掉他我求之不得……我看剛才那個就不錯,你和琴酒說吧,就他了。”

伏特加愣住,突然有些無話可說。剛才那人的表現顯然是不合格的,或者說今天所有來麵試的家夥都不合格,這些人的素質差勁也和香取晴沒有關係,‘至少不能輕易被激怒’的這個合格標準也是琴酒告訴他的,這件事好像確實怪不到香取晴頭上……

伏特加茫然地撓撓頭,又罵道:“都怪這幫廢物,一個能乾的都沒有!”

蠢/貨。香取晴從伏特加的臉上收回視線,如果他願意,確實可以不激怒那些人,讓那些人通過伏特加的考試。

但這場考試的目的,就像是讓關在籠子裡的狗去挑一個自己喜歡的飼養員,以後由飼養員來負責喂食和開關籠門。

所以他為什麼要配合琴酒和伏特加,來給自己找麻煩?

再說他對安室透也很滿意,對方做飯的手藝雖然一般,但在甜品方麵卻好像很有天分,練習了半年之後,已經能比外麵大部分的甜品店做的都要好吃了。

伏特加又想起了什麼,問到:“剛得到確切消息,昨天現場的42-13的車裡,有個被綁來的條子,你處理了嗎?”

那個敲破車窗大喊他名字的男人。香取晴:“什麼條子?我沒注意到。”

“煩死了。”伏特加抱怨:“怎麼哪裡都有這些煩人的狗。”

香取晴瞥他一眼,冷淡道:“對我們影響應該不大,既然是綁來的條子,被綁住不能移動的話,估計已經在大火裡燒死了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

後背的傷口又疼又麻。香取晴反手就要關門:“那我回去了,你記得把鑰匙放在門口,我明天早上還有和琴酒的任務。”

“好……”

“請問。”年輕舒朗的男聲從樓梯下方傳來:“麵試是在這裡嗎?”

香取晴的動作停住,抬眼從門縫看去,正和那雙極有特點的貓眼對上,那種寬廣的海藍色溫柔地包裹過來。

一名看起來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站在幾步的樓梯下,走廊窗戶外的陽光柔和的投在他身上,黑發呈現出溫柔的栗色。

香取晴略皺眉頭,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他不喜歡這種看起來像是沒有形狀但實際上又處處都是棱角的人,總感覺會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對方掌控。

伏特加驚訝地抬頭:“蘇格蘭?你怎麼來了?”

“嗯?不可以嗎?”蘇格蘭微微歪頭:“我看到了琴酒在內網上發布的長期任務,報酬很可觀,所以就來試試看。”

他對對方也略有耳聞,是最近半年進組織的新人,但卻以驚人的速度和手段拿到了代號,聽說是個看似溫和實則殘暴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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