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天 好樣的haru(1 / 2)

“你是……聽誰說的?”安室透的臉色難看的像是吃了蒼蠅。

貝爾摩德會和他說這種話, 或許是有試探的成分,但至少她已經相信了七八成。貝爾摩德都相信了七八成,那組織中的其他人……

貝爾摩德察覺到了他的厭惡, 但看熱鬨不嫌事大:“基安蒂, 她把你們的事情和組織裡的每個人都說過了。”

“不要說‘你們’,我和那家夥的關係僅僅止步於任務搭檔。”安室透繼續低頭處理傷口:“基安蒂之前和我並沒有太多交集,她就算和我有仇, 以她的性格也隻會用炸/彈,炸開我安全屋的門,所以謠言隻會是她從彆人那裡聽來的。”

安室透抬眼看向後視鏡,紫灰色的眼睛戾氣十足:“你不可能不知道,是誰說的?”

開車的伏特加, 因為車內緊繃黏稠的氣氛, 出了一頭冷汗。

貝爾摩德攤了攤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波本。”

“……”

“我可是看在我們是合作關係的份上, 才給你透露的消息,從圍獵之夜後,那位就是BOSS 要留下的人。”

安室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

“你真以為BOSS會因為一隻手機,或者一份名單就放過挑釁他尊嚴的家夥?”貝爾摩德緩緩吐出個煙圈,語氣古怪:“是為了抓住飛鳥的尾巴啊。”

留下hiro對haru又會有什麼影響?

安室透麵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頭腦卻在推導著每一種可能。

會讓haru分心?

總感覺還有細節他沒有想到。

haru第一次脫離那間安全屋, 開始在組織中以成員身份活動是什麼時候?

是他們兩個人從博/彩店完成任務後的第二天, 安室透當天晚上從香取晴的房間搬走,從二十四小時監控變成了更像是監護人的關係,第二天清晨香取晴很早就出門散步,眼底有些青黑。

當時安室透沒在意,居住環境驟然改變, 很多人都會失眠,尤其是香取晴這種正處在失憶,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

但現在回想起來,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發生了某些事情,耽誤了香取晴入睡。

封閉的房間,能發生什麼?

安室透強行讓自己回想那天晚上的每一個細節,冰箱裡裝滿的食物、碗櫃裡的新碗碟、新的腳踏墊、被收拾走的鐵鏈、新款的手機……

安室透的眼睛看似還在盯著貝爾摩德,但隻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眼睛中完全沒有光澤,好在車內燈光暗淡,貝爾摩德也沒有注意到。

被打開的窗戶、新的窗紗……樓下路燈下停著的黑色保時捷!!!

那天晚上,琴酒也在!

琴酒在他離開後,又單獨見了香取晴,或許就是因為這次見麵,讓組織的BOSS知道了什麼,並且從那時候開始,就鋪下了一張遮天的大網,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收網。

圍獵的目標不是hiro,而是haru。

安室透想要知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地步的原因,但他卻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無從入手的局促感。

香取晴那家夥根本什麼都沒和他說過!

安室透出於尊重對方的想法,之前就算是有了足夠的權限,能夠調查對方的過去,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那麼做。

再親密的朋友之間,也需要空間和尊重,但某些家夥似乎因為他的尊重,就像是撒歡的小狗,已經踩著他的耐心,把情況搞的一團糟。

還給他造謠!

好樣的,h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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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香取晴站在門前,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人在背後罵他,但現在會罵他的可疑對象成倍數增加,粗略算算就至少七八位。

債多了不愁,他現在也不是太煩惱了:)。

香取晴右手提著塑料袋,裡麵是兩隻橘子,這是他在超市猶豫了很久買回來的。倒不是因為貴,而是他並不確定hiro會不會從這兩隻橘子裡發現什麼。

不同於他對其他人情緒的遲鈍,諸伏景光對於彆人的好惡相當敏感,有的時候僅僅是不經意的眼神,就會被hiro發現他情緒上的波動。

香取晴實在沒有把握,在對方的麵前能扮演的滴水不露。

不過最終他還是買了,不吃水果太不健康了。

還是得想辦法讓hiro趕緊離開,不然再這樣繼續下去,他早晚要瘋……

門突然被人從內至外的打開,香取晴退後兩步,順著西裝褲腳向上看到了那雙譏諷的墨綠色眸子,和銀色的長發。

琴酒的左嘴角是片明顯的淤青,和他們第一次見麵時,香取晴友情贈送的傷口剛好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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