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南湘說。
皮皮伸手給糖糖壓了壓帽子。
母子三人好久沒有大中午地回水灣村了,才發現最近特彆熱,太陽直烤著大地。
這對曬稻子來說是太好了。
可是他們走在其中熱的不得了。
回到家後,三人都出了一身汗,南湘燒了熱水,給皮皮糖糖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澡,換上清爽的衣服,又有風吹過來,舒服多了。
時間還早,南湘就沒有做飯,拿著掃帚開始打掃衛生。
皮皮糖糖拿著紙飛機在玩耍。
“妹妹,你探哥哥,哥哥灰機灰好高。”皮皮扔飛機玩。
“糖糖灰機也灰高高!”糖糖也扔。
兩個小家夥一扔,都扔到南湘的掃帚上,重複了好幾次,南湘笑著說:“寶寶們,媽媽在掃地呢。”
皮皮說:“媽媽們,寶寶在玩捏。”
南湘轉頭問:“你有幾個媽媽?”
皮皮說:“一鍋媽媽。”
“你有一鍋媽媽?啊,皮皮居然有這麼多媽媽,媽媽要傷心了。”南湘做出傷心的樣子。
皮皮趕緊走過來,伸出一根手手的小手指頭說:“一鍋,一鍋媽媽,就係你鴨。”
南湘早就明白皮皮的意思,故意逗他玩呢,此時笑著說:“皮皮的意思,就一個媽媽呀?”
“嗯。”皮皮重重地點。
...
“那剛才喊媽媽們?”
“媽媽喊寶寶們鴨。”
“所以你就喊媽媽們?”南湘溫柔地說。
“嗯。”
“調皮。”南湘捏捏皮皮的小臉說:“帶著妹妹到院子裡玩,不然你們飛機都扔臟了。”
“媽媽,你也捏我臉臉。”糖糖走過來,昂起小胖臉。
這兩個孩子就得一視同仁,稍微有點偏頗,就會上來討要,南湘挺喜歡他們這樣,有什麼想要的,直接說,勇敢爭取,於是她不但捏了還親了糖糖的小胖臉,順便親了皮皮的小胖臉,溫柔地笑說:“去院子裡玩。”
“嗯!”
皮皮糖糖歡快地在院子裡扔飛機。
南湘在東屋堂屋西屋掃地,目光不時掃過皮皮糖糖,皮皮糖糖玩了紙飛機,又玩小皮球,兩個小家夥你踢一腳,我踢一腳,糖糖一個沒站穩,“撲通”一聲坐地上了。
“不許哭喔。”皮皮說。
皮皮糖糖雖然是雙胞胎,但是性格很不一樣。
皮皮聰明堅強還有保護欲。
糖糖古靈精怪,但又軟軟乎乎地愛哭,磕著碰著,就會眼淚汪汪的。
此時糖糖說:“我米有哭。”
“那你寄幾起來,媽媽說,摔倒遼,寄幾起來。”
“我、我肥寄幾起來。”糖糖一個翻身,趴在地上,兩隻小手小腳一撐地,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當真沒有哭。
“妹妹好膩害!”皮皮學南湘的樣子誇獎糖糖。
糖糖開心地點頭。
皮皮說:“妹妹過來踢球。”
糖糖點頭:“嗯。”
皮皮把皮球放在地上。
糖糖正要踢時,忽然聽到院門“吱呀”一聲響了,她和皮皮一起轉頭看去,看見一個高大男人走進來,過於高大了,也有一種他們沒有見過的氣場,當時就呆住了。
男人看到皮皮糖糖瞬間,步子一停,仔仔細細打量著皮皮糖糖,好一會兒,才開口:“皮皮?糖糖?”聲音低沉又悅耳。
皮皮糖糖一起問:“叔叔,你係誰?”
“皮皮,糖糖。”一會兒沒有到聽到皮皮糖糖的聲響,南湘就趕緊從西屋出來。
看見皮皮糖糖的同時,也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高大男人,高大男人穿著簡單的短袖長褲,右手上拎著一個很大的行李包,牽出他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
看起來是一個很重的行李包,可是他好像沒有什麼感覺的樣子,雋秀的眉目間是清晰的俊朗,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立刻辨認出來,這人不是彆人,就是紀隨舟。
紀隨舟!
書中一再強調紀隨舟是書中最英俊的男人,她是覺得英俊,半年多不見,他的身上又多了一分成熟氣息,看上去更加好看了。
她張了張嘴,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紀隨舟看著南湘身前係的圍裙,手中拿的掃帚,詫異地問:“你是?”
什麼情況?
連媳婦都不認識了?
她變化那麼大嗎?
轉念一想,她和紀隨舟也沒什麼感情,平時也不會盯著對方的臉看,紀隨舟的眼裡隻有兩個孩子……和李雲雲,她就覺得沒什麼了,說:“你孩子的媽。”
紀隨舟重新看...南湘一眼,喚:“嗯,南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