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點點頭,她真的對南湘關注太少了,真的注意了,就發現南湘各個方麵都十分優秀,撇開一湘製衣店不說,皮皮糖糖現在長得白白胖胖乾乾淨淨,整天快樂的像兩隻小鳥兒一樣。
這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
可是南湘辦到了。
她從一開始不喜歡南湘,到對南湘無感,到震驚於南湘真實的一麵,再到現在開始佩服南湘了。
這時南湘端著煤油燈走了過來,笑著說:“站門口乾嘛,多冷啊,進堂屋啊。”
“是啊,天氣冷啊。”小陸媳婦接話。
“趕緊進來吧。”
南湘帶著他們進來,也打開了收音機,讓皮皮糖糖在旁邊聽著,她這才開始問小陸媳婦二人:“你們毛衣織的怎麼樣?”
“織好了一件。”小陸媳婦緊張地說。
“這麼快?”南湘吃驚於這兩人的速度。
“楊雲織了一件半呢。”小陸媳婦說。
楊雲不好意思地低頭。
“拿來我看看。”
小陸媳婦二人將織好的毛衣遞了上來,南湘仔細查看,領口、肩膀、腋窩等等位置一一拉扯,十分細致地檢查。
小陸媳婦楊雲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緊張。
“不錯。”南湘看完之後說。
小陸媳婦和楊雲同時鬆了一口氣。
“浩浩媽織的圓領緊身毛衣不錯,楊雲做的雞心領帶花紋毛衣也可以,你們再回去織件高領毛衣給我看看,沒有問題的話,你們就開始織起來,也可以找些其他人一起織,怎麼樣?”南湘是希望多織些毛衣出來。
“行。”小陸媳婦笑著說。
楊雲也露出笑容。
“那你們回去吧,早點睡覺。”
小陸媳婦和楊雲也就走了。
南湘吐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沒找錯人,小陸媳婦和楊雲的手藝確實不錯,第二天下午小陸媳婦和楊雲就將高領毛衣給織好了,都是熬夜織的。
南湘給予肯定之後,囑咐她們一定要注意休息。
很快地小陸媳婦就給南湘找了四個織毛衣的好手,還把浩浩奶奶和楊雲奶奶都拉著一塊織毛衣,大家都是實在人,織毛衣也織的實在好。
小陸媳婦和楊雲還在中間把關,讓南湘省心不少,不過她也怕小陸媳婦等人擔心錢的問題,所以她收到一批毛衣時,就把提成給了小陸媳婦和楊雲。
小陸媳婦和楊雲兩個人是第一次拿到工資,激動的不得了,趕緊分給其他人,大家都高興一片,有的特意跑到城裡割了一兩斤肉加餐,再織起毛衣來,更加的賣力負責。
南湘這邊也就把鞋子、棉衣、大衣、毛衣都安排好了,每天都在按部就班地生產著,一湘製衣店也是如火如荼地賣著。
轉眼間,距離過年隻有一個月了,天氣漸冷,南湘早上起來,給皮皮糖糖穿好衣服。
一打開堂屋門,就看到滿院子的雪。
“哇!介係什麼哇?”糖糖大聲問。
南湘轉頭看向糖糖,突然想起來,兩個孩子還小,對去年的雪已經沒有印象了,她笑著說:“這是雪。”
皮皮糖糖想了想,似乎又有了雪的印象。
“好厚的雪啊!”南湘說。
“好厚的雪鴨!”
兩個孩子跟著說完,好奇地向前走兩步,小胖手摸了摸厚厚的雪,軟軟涼涼的,兩個孩子一起嘻嘻笑,新奇的不得了。
糖糖轉頭說:“媽媽,雪雪好好看鴨。”
“和媽媽比,誰好看?”南湘故意問。
“媽媽好看!”糖糖毫不猶豫地回答。
“媽媽係一百好看!”皮皮非常堅定地說媽媽是最好看的。
南湘心頭喜悅,孩子們那麼喜歡雪,她就陪孩子們在雪地裡玩一玩,踩一踩,順便鏟一鏟門口的雪,時間也就不早了,她也不打算做早飯了,給兩個孩子戴上老虎狀的毛線帽子,係上圍巾,說:“我們到縣城吃早飯。”
皮皮說:“吃肉包包!”
糖糖接著說:“吃油果果!”油果果就是油條。
“沒問題!”
這場雪下的並不大,但是路上也覆蓋了一層,南湘不敢騎,一路推著皮皮糖糖走。
正好還可以看到遠遠近近的雪景。
皮皮糖糖興奮極了,像兩條剛出水的胖鯉魚一樣,在兒童桌椅上可勁兒地撲騰。
“媽媽!探!樹樹穿衣護!”
“媽媽!雪雪抱土地公公遼!”
“媽媽!有鳥鳥灰!”
“鳥鳥不怕冷!我也不怕,我穿厚厚!”
“媽媽!探!”
“媽媽!探那兒!”
“……”一路上兩個孩子的嘴就沒有停過來,扒拉扒拉到了縣城,結果就是比平時多吃了半個包子,南湘一路上用很大力氣扶緊車把手,所以也比平時多吃了一個包子。
母子三人來到一湘製衣店的時候,梅紅梅汪氏正在掃店門口的雪,南湘驚訝地問:“梅姐,你怎麼還在這兒?不是說今天和你愛人去醫院複查嗎?”
“我看著下雪了,就過來掃一掃。”梅紅梅笑說:“孩子他爹和老同學打招呼去了。”
“哎呀,不用你掃了,你們趕緊去醫院吧。”
“行,看在你不扣我錢的份上,我就去做件事兒。”梅紅梅說。
“什麼事兒?”
“去五彩紡織廠那裡定些布,反正上次我和你一起去過,我知道五彩紡織廠在哪兒,我們提前定點布,防患於未然。”梅紅梅這個“防患於未然”也是跟著南湘學的。
南湘點點頭,最近生意不錯,南湘梅紅梅和胖大姐都預感馬上就會迎來一波購物潮,所以南湘打算過兩天就去市裡麵一次的,她問:“不會耽誤你們複查嗎?”
“我們複查完再去,反正就是說句話,交個定金的事兒。”
“行。”南湘接過梅紅梅手裡的掃帚。
梅紅梅這才笑嗬嗬地走了。
南湘和汪氏接著掃雪,皮皮糖糖則在雪堆上亂跑。
南湘沒有製止,掃乾淨了門前雪,就開始忙碌了。
下午的時候梅紅梅才回來,說:“現在真是大家都有錢了,市裡熱鬨不說,五彩紡織廠的布都賣光了。”
“什麼意思?”南湘問。
“孟和平說,最近布料緊缺,這兩天沒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