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一點了嗎?”紀隨舟問。
南湘點點頭。
“哪裡還冷?”紀隨舟溫聲問。
南湘望向紀隨舟,沒有說話。
“全身都冷?”紀隨舟向前湊了湊。
眼看著紀隨舟要有所行動,南湘趕緊說:“不冷了。”
真的很暖和了。
紀隨舟就像是一個天然的暖爐,僅僅是靠近一點,就感覺周圍暖融融的,特彆舒適,比皮皮糖糖加在一起還暖和。
她正感受著這種暖和時,床裡麵的皮皮糖糖忽然站了起來,手裡麵拿著紀隨舟給他們帶回來的小飛機玩具,一起說:“媽媽,探!灰機!”
“冷!”紀隨舟南湘一起說。
紀隨舟伸手將皮皮糖糖攬進被子了,可是皮皮糖糖根本消停不下來,像兩隻小雞崽一樣,在被子裡翻來翻去,就想著要出來,南湘紀隨舟隻好躺在床上陪著兩個孩子玩鬨一會兒,然後吹滅煤油燈,給他們醞釀睡意。
差不多到了半夜,皮皮糖糖才終於熟睡。
南湘吐了一口氣:“終於睡了。”
紀隨舟問:“最近他們睡的很晚?”
“都是八.九點鐘就睡覺,今天你回來了,他們太興奮了。”
“你興奮嗎?”紀隨舟突然語調一轉,低聲問。
“我興奮什麼?”
“我回來了。”紀隨舟的聲音又低了一度。
南湘聽的耳朵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借著窗外微微月光,她看到紀隨舟眸子裡流光轉動,忽然間就意識到皮皮糖糖睡在床裡麵,她和紀隨舟是躺在一起的。
清晰地感知到紀隨舟身上讓人舒適的熱度,更熱的是紀隨舟嘴唇的溫度。
不知道什麼時候紀隨舟就吻了上來,吻的很溫柔很細致,雙手緊緊箍著她的腰。
然後將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柔親吻變為強勢,仿佛要將她吞下肚似的,她感覺自己呼吸不過來,好一會兒,紀隨舟停了下來,趴在她的臉邊,她感受到他臉上的熱度。
“明天還上班嗎?”紀隨舟聲音低啞地問。
“上。”南湘聲音也有些啞。
“不上,可以嗎?”
“不行,布料剛剛到,好多事情需要處理,這種關鍵時期,不好好處理的話,對麵又搞什麼小動作,梅姐她們應付不來了,最近幾天特彆關鍵。”南湘已經將這一切事情都歸到對麵頭上了。
紀隨舟頓了一下:“什麼時候放假?”
南湘答:“大年二十八。”
紀隨舟低不可聞地歎息一聲。
“怎麼了?”
“那我忍一忍吧。”紀隨舟低聲說。
“忍什麼?”南湘一時沒明白。
“你說呢?”紀隨舟突然輕輕在南湘滑膩的脖頸咬一下。
“啊,你又咬我。”南湘伸手打紀隨舟一下。
“想咬你。”紀隨舟說。
南湘二話不說,趴在紀隨舟的肩頭狠狠咬一口。
紀隨舟笑說:“小狗。”
“你小狗,你全家都小狗。”南湘說完,突然發現這話不對,這不是把她和皮皮糖糖都罵上了嗎,她趕緊糾正:“你小狗,你全家就你是一隻小狗。”
紀隨舟低笑一聲,翻身躺平。記
南湘重獲自由,心裡莫名掠過一絲失落,腰上一緊,隻感覺身體一個翻轉,她從紀隨舟的身上翻過去,躺到了紀隨舟和兩個孩子中間。
紀隨舟握著她的手說:“你們娘仨睡裡麵。”
南湘心裡甜甜的。
紀隨舟接著說:“很晚了,早點睡吧。”
“你不睡?”南湘問。
“我睡。”
南湘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紀隨舟看著熟睡的南湘和兩個孩子,悄悄起身,到外麵抽了根,漱了口,才重新回到被窩裡,倒是沒有挨著南湘,側首看一眼南湘母子三人,輕輕一笑,閉上眼睛,很快也就睡熟了。
窗外的墨色天空漸漸變淡,直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映亮東屋。
南湘緩緩睜開眼睛,聞到了一陣飯菜香,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皮皮糖糖去哪兒,她倏地坐起來。
這才想起來紀隨舟昨天回來,安心的同時一陣欣喜。
她穿好衣服,走出屋子,就看見皮皮糖糖在院子裡踢球,紀隨舟在廚屋忙碌。
她走進廚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