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轉身去外麵洗了手,就著暖融融的廚屋一起吃飯,飯後紀隨舟燒了一大鍋熱水,給皮皮糖糖洗了澡之後,他也洗了澡,提前到東屋給南湘暖床,南湘打了熱水到廚屋旁邊的小屋子。
這個小屋子是紀隨舟之前搭出來的,頂上弄的是石棉瓦,周圍圍了一層塑料布,下麵整了排水,十分方便洗澡,南湘母子三人一個冬天都在這兒洗澡。
剛剛紀隨舟父子三人分彆洗了澡,小屋子裡還是熱氣騰騰的,南湘趁著熱氣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洗了頭,將臟衣服丟到籃子裡。
走進東屋時,東屋裡一片暖和。
她驚奇地發現東屋正中央擺著一個大火盆。
她這幾天都在忙一湘製衣店的事情,加班加點地做衣服,幾天都沒有回來家睡覺,她問:“這火盆是你弄的?”
“皮皮糖糖總是喜歡在床上玩,怕他們受涼了。”紀隨舟本來是想裝空調的,可是水灣村連電都沒有通,所以隻能從市裡弄些炭過來,睡前暖一暖。
“你真是很聰明啊。”南湘笑著說。
“謝謝誇獎。”紀隨舟將南湘拉到床上。
“等一下,我頭發沒乾。”
“怎麼晚上洗頭發?那麼冷。”紀隨舟微微蹙眉。
“白天沒時間嘛。”南湘邊擦頭發邊說。
“明天白天不就閒了嗎?”
“我就想今晚洗。”南湘看著紀隨舟說,像小孩子一樣的堅定。
紀隨舟一下笑了,坐起來說:“我給你擦頭發。”
“謝謝。”南湘也不客氣。
紀隨舟輕輕地給南湘擦頭發,隨即聞到南湘身上一陣又一陣的馨香,某個部位就發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
他轉頭看一眼亂畫的皮皮糖糖,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給南湘擦頭發。
南湘頭發剛乾,大忠拍門來了。
紀隨舟滿臉不情願。
南湘穿上衣服說:“我去開門。”
紀隨舟黑著臉起身。
大忠滿臉喜悅地講述自己和元麗的事情,說自己送元麗回家,碰見元麗大伯搞事兒,元麗爸是個老實人,元麗弟弟還小,都拿元麗大伯沒有辦法,他幾句就把元麗大伯給鎮住了。
南湘聽的入迷。
紀隨舟興趣缺缺地按太陽穴。
南湘問:“然後呢?”
大忠說:“然後元麗一家人留我吃飯。”
紀隨舟問:“你吃了?”
大忠有些羞澀:“吃了。”
紀隨舟白他一眼:“挺好吃的?”
大忠點點頭,滿臉的喜色。
“你還真不客氣。”紀隨舟從來沒覺得大忠這麼煩人過和大忠說話,從八點半說到十點鐘半,就在這時候聽到村裡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紀隨舟大忠臉色一肅,大忠喊一聲:“什麼事兒?”
外麵也不知道誰回答:“村裡有四五頭牛跑了。”
牛跑了!
這可是大事兒!
平時農忙的時候,大家都互相借牛的,出了事兒肯定要一起去找了。
紀隨舟轉向南湘說:“你早點睡,我和大忠去幫著找牛。”
南湘點點頭。
紀隨舟大忠就跑了出去。
南湘就抱著皮皮糖糖去睡覺了,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給皮皮糖糖穿好衣服,發現紀隨舟黑著臉在做飯,她問:“隨舟,牛找到了?”
“找到了。”紀隨舟悶悶地回答。
“什麼時候找到的?”
“淩晨三點。”
“這麼晚。”
“一下跑了五頭牛,跑四個方向。”紀隨舟有點咬牙切齒。
“那你們豈不是都沒有睡覺?一會兒你補補眠吧。”
紀隨舟點點頭。
吃過飯之後,就去睡覺,睡到下午起來,臉還是臭的,南湘也不知道紀隨舟是怎麼了,大忠過來喊他喝酒,他也不去。
到了晚上,小陸媳婦喊南湘去打撲克牌,說是大過年的沒事兒做,輕鬆一下、
南湘也想和村裡人多多交流,可是她對打牌真沒有興趣,才剛開口,發現衣擺被人拽住了,她看向紀隨舟。
紀隨舟一臉不高興。
南湘特意到院門口說:“我就不去了,我打牌技術不好,這幾天挺累的,我休息休息。”
小陸媳婦說:“也對,那我們就自己玩了。”
“行。”
南湘和小陸媳婦說完,就將院門栓上,堂屋門鎖上,走到床邊剛剛坐下,想問紀隨舟今天到底怎麼了。
紀隨舟忽然就抱住了她,疾風驟雨一般地吻住她。
她伸手推他結實堅硬的胸膛。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樣,紀隨舟聲音沙啞地說:“孩子都睡著了。”
南湘轉眸瞥了一眼,兩個孩子確實都睡著,她放心了,下一秒紀隨舟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微微的薄繭貼上她的皮膚,她渾身一顫,猛地看向紀隨舟。
看到他眼中濃濃的情.欲,根本沒有思考的機會,他就在她身上帶起一片火,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南湘無力地推拒:“隨舟……”
紀隨舟熾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聲音暗啞:“我說過,下次,我就不會放過你了。”
南湘猛然間想起來,上次在火車站分彆,他親吻她時,說的這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在走神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又少了一件,而紀隨舟身上已經沒有了衣服,肌肉線條優美仿佛是神作,她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一轉頭看見睡著的兩個孩子,趕緊說:“孩子,孩子,孩子在睡覺呢。”
紀隨舟一把將她抱起來,兩個人緊緊貼著。
“你乾什麼?”南湘問。
“我們去西屋,不打擾孩子睡覺。”紀隨舟聲音發緊地說。
紀隨舟輕輕地將南湘放到西屋床上。
“冷。”南湘說。
“真嬌氣。”紀隨舟輕笑一聲,好似愛極了她的嬌氣,再一次吻著南湘的嘴唇,聲音低低問:“還冷嗎?”
“熱。”
“像火燒一樣?”紀隨舟問。
“嗯。”
“我給你降降火。”
一整個晚上,南湘像是一葉扁舟似的,在火海中翻騰,停不下來,直到昏睡過來,可是紀隨舟卻是神清氣爽,仿佛釋放了自己一樣,第二天早早地起床帶孩子,開始準備年夜飯,順便剁餃子餡兒。
他在壓水井邊洗菜,皮皮糖糖慌裡慌張地從牆角扒拉蔥薑蒜出來。
“爸爸給!”皮皮糖糖一起說。
“真乖。”紀隨舟蹲在壓水井邊說:“再給爸爸搬個凳子。”
皮皮糖糖噔噔地跑去搬凳子,兩個孩子一起抬著小凳子過來。
紀隨舟坐小凳子上洗菜。
大忠走過來,紀隨舟打招呼:“大忠,去哪兒?”
大忠早就看到紀隨舟了,鑒於紀隨舟昨天一直臭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惹紀隨舟了,這次就偷偷地走過,想著等老大不臭臉了再說話,沒想到紀隨舟是滿臉笑容,他真不知道老大這是鬨哪樣,伸手說:“買瓶醬油,買了很多年貨,今天才發現忘了買醬油。”
“我這兒有,過來拿吧。”紀隨舟十分的大方。
“那多不好意思。”大忠嘴上這麼說著,也樂嗬地朝這邊走問:“你家買了幾瓶醬油?”
“兩瓶。”家裡的年貨都是紀隨舟買的,所以他記憶深刻。
“我拿一瓶可以嗎?”大忠問。
“可以。”紀隨舟心情很好。
大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四周看了看,問:“嫂子呢?”
“睡覺呢。”紀隨舟驕傲地說。
“這時候睡覺?”大忠驚訝。
“嗯。”紀隨舟回想昨晚的情況,心裡美的不得了。
大忠不解地:“老大,嫂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她說挺舒服的,嗯,她說的。
大忠忽然想到什麼:“那是你昨晚——”
“滾蛋。”紀隨舟嘴角帶笑地說:“對了,你還和那個元麗怎麼樣了?詳細和我說說。”
大忠一臉震驚:“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