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了。”南湘說。
“誰?”梅紅梅是見多識廣,但是見的都是正大光明的人際問題,從來沒有遇到過大晚上雞鳴狗盜的事情,一時間聲音都開始發顫。
“是小偷,梅姐,你先進臥室。”南湘朝門口走。
“你去哪兒?”梅紅梅問。
“我做點事情。”
“我和你一起。”雖然害怕,但是梅紅梅還是想要幫忙南湘。
南湘在黑暗中看梅紅梅一眼,時間不允許她們再說彆的:“走,我們把餐桌抬到門口。”
“這有用嗎?”
“沒有用,但是我們要這樣做,快點。”
梅紅梅完全沒有了主意,就跟著南湘抬餐桌,兩個人的動作很輕,所以門外的人沒有聽到。
不過她們站在門前,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一個男人說:“怎麼還沒有打開?”
“這是新鎖。”又一個男人說。
“廢話!房子都是新的,鎖能不是新的嗎?”
“我的意思是這是新型鎖,不是老式的,裡麵有兩層保險,不容易開。”
“那你快點。”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結束。
門外沒有了說話聲,但是開鎖聲還在繼續。
南湘轉身打開鞋櫃,將裡麵事先放置的一塊進口手表拿出來,放到入口的鞋櫃上,餐桌上也放了一個裝著百元大鈔的舊錢包,還在旁邊擺了一對兒童金鐲子。
“南湘,你在乾什麼?”梅紅梅怕的不得了。
“走。”南湘並沒有解釋,拉著梅紅梅進了臥室。
“老板,發生了什麼事情?”元麗早就吃完了饅頭,然後聽到開鎖聲,她聽到了南湘和梅紅梅的對話,想出去詢問具體情況,可是皮皮糖糖還在臥室睡著,她不敢離開,此時趕緊問。
“有小偷。”梅紅梅緊張地說。
“小偷?那怎麼辦?”元麗早從日常生活中聽過許許多多的半夜小偷搶劫之事,沒想到就發生在眼前,頓時害怕了。
南湘鎮定地說:“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們有事兒的。”
梅紅梅元麗聞言一下有了主心骨。
南湘指揮著梅紅梅元麗抱起皮皮糖糖,先進入書房。
她在臥室的床頭櫃上放置了一條金項鏈,放置零錢的抽屜微微拉開,接著才走出臥室,將臥室門、次臥門、客房門、廚房門、衛生間門全部用鑰匙鎖上。
這時候進戶門已經打開了,她以極快的速度進入書房,而後將書房門反鎖。
“南湘。”
“老板。”
梅紅梅元麗一起發聲,南湘做了個“噓”的手勢,幾乎是用氣音說:“彆怕,我們在這兒等著就行了。”
“他們進來怎麼辦?”梅紅梅元麗一起問。
“相信我。”
南湘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做其他的解釋,梅紅梅元麗雖然擔心,但也莫名的信服,她們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站在南湘身邊。
“彆緊張,把皮皮糖糖放到旁邊小床上,你們也坐一下。”南湘坐到書桌前。
梅紅梅元麗放下皮皮糖糖,惴惴不安地挨著南湘坐著。
這時候進戶門已經打開,五個男人輕輕地推開一條門記縫。
借著昏暗的天光,看見房內空無一人,堵著門的餐桌上放著兩個金鐲子,旁邊的鞋櫃上放著一塊手表……這麼大模大樣地放著這些金貴的東西,也沒什麼嚴格防賊的措施。
可見這家女主人,並沒有多大的警惕性。
他們想起來雇主再三強調這家女主人很聰明,看來也不過如此,再說了,聰明又怎麼樣,抵得過他們五個男人的硬拳頭嗎?
他們絲毫不畏懼地用力推門,推的門後的餐桌發出“吱”的摩擦聲,傳入了書房中。
梅紅梅元麗身形一抖。
南湘麵色不改,拉開了抽屜,從裡麵拿出什麼東西。
五個男人這時候很輕鬆地入戶,兩個男人順手將桌上和鞋櫃上的金鐲子錢包和手表都裝入衣兜裡。
“媽的!想獨吞?”一個男人罵。
“獨你娘個腿,一會兒分!”又一個男人回。
“彆吵了,找到兩個孩子趕緊帶走。”光頭男人說。
接著五個男人走進客廳,他們知道男主人不在,也已經踩過點,知道這兒隻有兩個女人兩個孩子。
他們直接把客廳燈打開。
光頭男人對其中兩個男人說:“守著門,免得公安過來,也免得那兩個女人帶著孩子跑了。”
兩個男人站到門口。
三個男人四周環顧,看見所有房門都關著呢。
光頭男人直奔其中一個臥室,推了推門,沒有推開,回頭:“開鎖的,過來開。”
開鎖男人趕緊上前,相對於入戶門鎖來說,臥室門簡直就是小兒科。
臥室門很快打開。
“沒人。”開鎖男人朝臥室裡看一眼。
“再開其他門。”光頭男人說。
開鎖的男人一一開門。
坐在書房裡的梅紅梅元麗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緊緊攥著衣擺的雙手不停的冒汗。
南湘側首說:“元麗,旁邊盒子裡有棉花,你揪四個團子,給皮皮糖糖堵上耳朵。”
元麗答應著,伸手去揪棉花,雙手哆哆嗦嗦的,不是揪多了,就是揪少了,總是揪的不合適。
梅紅梅看不下去,幫著揪棉花,給皮皮糖糖塞住了耳朵。
“好了。”梅紅梅說。
南湘緩緩站起身。
梅紅梅元麗跟著站起來,看向書房門。
“哢嚓”一聲,書房門打開,外麵人“嘭”的一聲踹開,房門狠狠摔到了牆上,又彈回來,打在開鎖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