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神仙沉默。
讓他揉?
認真的嗎?
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
謝淩嫣兀自爬起來,她一隻手拽住神秘仙君帝尊的衣擺,一手戳戳身體,還以為一碰就碎,或者一點就能戳出個大洞然後血如泉湧。
然而身體完好無損。
就是,還覺得疼,不過肌膚瑩潤潔白細膩如羊脂玉。
觸著軟軟柔滑,挺好的。
“白頭發,我這是脫胎換骨了?”
她高興起來,劇疼痛苦被拋到九霄雲外,隻看到了眼前美美噠。
白發神仙看著貪玩的人,她嘴角邊掛著一縷血絲,紅色的血線映襯著昳麗容顏,紅和白相襯,冶麗至極。
白發神仙讓人靠過來一步。
謝淩嫣愣了一下,本來想問,做什麼?
最後還是不吭不聲靠近去了。
站在身材頎長挺拔俊美卓絕貌如謫仙的帝尊麵前,她笑嘻嘻問,“有什麼獎賞啊?”
她好期待。
滿臉都是笑意。
眼裡是亮晶晶的光。
白發神仙看著天真無邪的人,眼眸微沉。
他伸手,沉默幫她擦拭著唇邊的血。
謝淩嫣愣住,還以為他要送天材地寶,沒想到是如此溫柔幫忙擦擦擦臉?
他他他碰了?
那動作突如其來,輕輕落在嘴角,手勢特彆的溫柔。
謝淩嫣呼吸局促起來,她湊近臉,讓他繼續。
白發神仙收手道,“沒有了。”
“啊?沒了,也許還有呢。”
她想找點東西汙了整張臉。
美人謫仙幫忙唉?
這待遇可不是誰都有。
而且這個美男還隱藏不為人知實力。
依靠他,絕對有肉吃。
想到肉,就想到……
咳咳,這身體還是個孩子啊?想什麼?
謝淩嫣甩甩了頭,她趕緊收起那些想入非非。
兩個人麵對麵,不知道誰更尷尬,反正有一個人臉紅了,尤其是耳朵,紅得要滴血。
咳,白發神仙戰略性咳嗽了一聲,他轉身麵對黑沉沉的夜空。
謝淩嫣回神,她也麵對黑沉沉的夜道:
“白頭發,這裡有光,是不是因為那月台,它散發出了柔和的光,勉強照耀了方圓百裡如同白晝。”
白發神仙點頭,“你就當那是一個月亮吧。”
“嘿,還真是,你說它向月亮,我才想起八月十五圓月時,月盤就是這麼渾圓明亮。”
隻是,這四周黑漆漆一片,好像是地獄,什麼東西都沒有,冷冷清清,了無生氣,也就這白白的亮光與這純黑相照映了。
她伸手觸碰著黑漆漆的牆麵,什麼也碰不到。
腳下踩著的白玉階梯,懸浮在黑夜虛空深處,它距離白玉階梯幾百米遠。
這個神秘莫測的白發神仙就居住在這裡,他長久守於此,是怎麼熬過來的?
謝淩嫣對這個問題越來越好奇了,然而每次問無關緊要,白頭發都不想回答。
他負手玉立,麵對著漆黑之夜空,似乎能望見黑夜深處的繁華。
謝淩嫣與他並肩而立,兩人穿著一樣的白衣,如是玉立在懸浮與黑夜虛空的白玉璨璨之階梯上。
本是毫無星光的冷沉死寂之地,卻因為兩人並轡,無端端糅合出了些許多情風姿。
彼此靜默好半天,白發神仙問,“還覺得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