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塵和蘇嵊閆聽到如此,喜不自勝。
他們直接跪下了。
還有機會是不是?
那算晚嗎?
不算。
隻是,以如今的殘破修為回到皇都,好像難能苟活下去。
他們現在都是造化淩空境低修。
白發神仙道,“紀蓉魈,該如何處置二人,全權交由你做主。”
紀蓉魈轉頭看早年曾盛氣淩人華彩天下的蘇家主和白真人。
“你們若不介意,便隨同去紀家吧。”
她也該回去了,雖然沒有了修為,但是尊望還在,她還可以有所作為。
總有用處。
紀蓉魈再次拜謝不知從何而來的白發尊。
白發神仙沒說什麼,他轉身離去。
走去半路,他抬頭望向虛空。
那些一般人看不見的勢在動蕩起伏。
他們動得越厲害,她承受的反噬越巨大。
——
雨瀾宗,練武廣場。
謝淩嫣站在廣場中央,一群雨瀾宗子弟圍著她水泄不通。
遠處,在高階雲台上,雷邕虎威武屹立,他沉聲問,“謝淩嫣,你可知罪?”
謝淩嫣站在原地,暗自忍受著身體內的翻江倒海,她滿臉倔強和傲氣。
隻是不知為什麼,感覺有東西在身體內滾沸、騰嘯。
她深覺得不舒服,又不能坐下來調息靜神,隻能咬牙硬撐著,不管有多難受,她也要站得筆直頂天。
她謝淩嫣不服,也不會向無恥之徒認慫認輸。
她一身傲骨頂天立地。
有人好像看出她似乎搖搖欲墜,便道,“此刻一劍擊殺她應該不成問題。”
另一人道,“可宗主在這裡,沒有他下令我們如何敢亂動?”
“也是,罪人就該由宗主來處決。”
險惡用心小人們還在想著如何在背後耍陰招。
謝淩嫣忍著劇痛問,“敢問雷宗主,我何罪之有?”
雷邕虎旁邊站著的一位長老道,“謝淩嫣,你倒行逆施,背宗欺師,這難道不是罪嗎?”
“嗬,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你們是真不要臉,把我趕出內門,還扔我去雜役園任人群毆,這就是雨瀾宗對待弟子的方式嗎?”
“逆徒休要胡言亂語。”一張老開口怒斥,當初就是他親自送謝淩嫣去雜役園鍛煉。
許是意圖被揭穿顏麵儘失,這位長老急得大打出手。
謝淩嫣看向說不過就打的長老,嘴角邊噙著諷刺十足的笑意。
都是一丘之貉,無一例外。
“不愧是雨瀾宗長老,一大把年紀了,境界初入大乘道藏,算是大境高成者,卻要親手對付一個坐忘通靈境,當真不要臉。”
都這個時候了,她渾然無懼,即便在劍上不能贏了這幫無恥之徒,怎麼也要在嘴上過把癮。
說完提劍迎上去。
她不會認慫。
因為知道這些人不會放過她。
她也不會跪下來求饒。
大不了同歸於儘。
如此,弟子和長老對決。
她成了不知死活。
底下一幫袖手旁觀子弟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