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秋怔愣在原地,她道,“梁嬸,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沒做。”
“嗬嗬,你什麼都沒做?鬱寧秋,要臉嗎?誰讓你回來,我們這些年過得平平安安,可你回來了,我們就慘遭血洗,這難道不是你的錯?”
“對啊,鬱寧秋,是你害死了這些人,你害死了族人。”
附和著的男子,伸手指著禍害。
他甚至奪走一把劍,然後撲過去想殺了這罪不可赦之人。
謝淩嫣轉眼看去,並沒有動作。
鬱寧秋會躲的,她是個惜命的,都說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鬱寧秋這些年在外艱難覓活,她遭遇過太多不公,所以對人有著很深的防備。
但又渴望得到關愛和溫暖,因此跑回來了,她以為這是家。
然而這些人不待見她。
她滿臉震驚,失落、難過。
謝淩嫣無奈搖搖頭,她是局外人,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隻是也忍不住同情這可憐兒。
鬱寧秋為什麼被棄?她被拋棄心裡是什麼滋味,也許隻有她心裡懂。
鬱寧秋道,“是你們把我找回來,還說我既然成了雨瀾宗的弟子,日後若有大成,必不要忘了族人,而現在你們就這麼對我?”
“我們怎麼對你了?早知道你這麼沒用,便不該讓你回來。”有人憤怒大喊。
鬱寧秋慘怛地笑,“原來是這樣,你們覺得我很好利用對嗎?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當年我被送走,其實是因為你們有人說我是禍星,你們以為我失憶了嗎?不,我都記得,我隻是太想回家了,才說什麼都不記得。”
“可沒想到你們這麼不要臉,竟然誣蔑我。”
鬱寧秋憤恨難當,她後悔了。
後悔回來。
後悔信這些人。
謝淩嫣想,看來,‘一道天塹’遭致今日之禍好像也不冤。
前日因,今日果。
他們得知鬱寧秋傍上雨瀾宗的時候,就想通過她達成不可靠人的目的,而且還不想承擔風險。
這麼說,蘇家的人會來這裡,也非是人家單方麵主動出擊,多半也是‘一道天塹’有意和雨瀾宗攀關係。
偏偏,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一心想攀權附貴沒成,倒惹來一堆殺身之禍。
愚不可及啊。
罷,我替他們噓噓什麼,人家都不管生死了,我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如是想著,她悄悄後退,想著找機會走為上策。
可那些義憤填膺的人不讓走,他們想要一個交代,為了死去的人,也為今天發生的一切。
謝淩嫣道,“和我無關,你們找錯人了。”
她不可能平白無故擔那冤大頭。
若是知道‘一道天塹’會發生這般禍事,她還不如跑去北域國找五行門的人幫幫忙。
那邊,有人抓住鬱寧秋道,“你就是災星,早知就不該讓你回來,現在應了天道,你回來,我們族中就慘遭殺害,是你這個災星讓‘一道天塹’血流成河,鬱寧秋,你該死,你應該以死謝罪。”
那威脅鬱寧秋的人怒目圓睜,越說越激動。
而鬱寧秋看著威脅自己的長輩,她滿臉失望。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心想要依附的家是這樣。
她想說恩人你快走,彆管我,我還不信他們真的會動手。
謝淩嫣想,我還真不想管你的死活,你有你悲慘的經曆,我也有我坎坷的人生,而且就我一個人,要如何和這一窩子蛇蠍對抗。
更何況蘇家的人沒有走,他們又來了。
後邊,突然魚貫而入一群人,他們堂而皇之走來,一副真正當家做主模樣。
白發神仙道,“那是蘇家的人,‘一道天塹’選擇聽命於蘇家,死去的那一部分人,就是反對蘇家摻和‘一道天塹’事才慘遭殺害。”
“已經想到了。”謝淩嫣覺得這‘一道天塹’被血洗一點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