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嫣似乎感受到了親愛的妹妹的恨意,耳邊拂過一縷冰冷的風。
她秀致垂長的墨發絲縷飛起,襯托得她越發仙逸出塵,飄渺如仙。
那邊的年輕子弟都想,長得這麼好看,讓她死在這裡真是可惜。
這些個見色起意的男人,都生死搏殺了還不忘憐香惜玉。
盛琬靈走出來,她姿態傲然,滿臉不屑問,“謝淩嫣,還記得我嗎?”
謝淩嫣薄唇微彎,她好像是笑了,又好像不是在笑,隻道:
“記得啊,你不就是那西州國五公主嗎,剛開始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現在知道了,感覺還是挺驚訝的。”
“怎麼,你是感到害怕了?”
“哪能啊,我是在想,你一個金枝玉葉,沒事摻和這些個打打殺殺作甚?”
盛琬靈甩開雙手,擺出一個霸氣雍容的姿態問,“既知我是公主,那還不給本宮下跪行禮?”
“哦,本宮啊,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自稱本公公呢。”
“謝淩嫣……”盛琬靈氣得怒指,剛剛擺出來的姿態,瞬間被毀得一乾二淨。
謝淩嫣嘖嘖,“你說,我們要不要這麼有緣?還是你暗戀我,為此到處追著我不放,我說你這是愛得有多深沉?”
盛琬靈柳眉倒豎,她滿臉怒容道,“謝淩嫣,你不要臉,我是來殺你的,你給我聽清楚了。”
切,謝淩嫣輕哂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升起了綿綿密密的同情心。
據說西州國的皇帝貴妃都很寵愛這位天賦異稟的小公主。
她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主兒。
可惜啊,腦子不太好使,連反話都聽不出來,這看起來修為高強境界很高的人兒竟是個智商不行的。
真是的,讓她這個謝聰明覺得特沒意思。
謝淩嫣解開手上的戒指封印,為免發生意外,她要在打架前給自己安排一條退路。
盛琬靈注意到了可恨的人的戒指,她的仆從說過,謝淩嫣之所以深不可測,也許和她手上戴著的戒指有關。
盛琬靈想,若那枚戒指真的有妖,那便將這姓謝的手指砍斷,一可以為雷成煬報仇;二也可以毀掉對方製勝法寶,待她沒了那戒指,看她還能囂張到幾時?
暗自思忖後,盛琬靈問,“謝淩嫣,你敢跟我比一場,如果你贏了,我放你走,你若輸了,便跪下來向成煬認錯如何?”
謝淩嫣挑眉,曆史裡隻見男人為美女逞英雄,今天倒是第一次見識,還有美女為淒慘不堪的少主逞英雄。
既然是找茬的人自己提的要求,那作為被針對的對象,她自然要答應,故道,“好啊,來吧,我也有此意。”
上次被這女孩陰了一把,為此錯過報仇的機會,那今天就把因果循環賬算個清楚。
所以兩個少女。
一道黃綠一道白。
白得純粹如雪;
黃綠的多彩璀璨。
她們身影一閃,互相衝向對方。
眾人站在邊上觀看,個個藏著私心。
一麵想讓這西州公主勝出;一麵又想她一個千金之軀,沒事來討什麼亂?謝淩嫣身上有彆人求而不得的聖器法器,把她惹急了,她自爆怎麼辦?
有人暗暗著急。
有人想讓雷成煬開口勸勸,想說你們的兒女情長,能不能不要搬到這裡來炫耀,深宮後宅那兒地方大得很,想爭鬥,便回內宅鬥個夠。
今個兒,這裡是我們和她謝淩嫣的戰場,我們要她把身上藏著的法器交出,否則跟她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