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嫣不曉得白發神仙在為過去的事思緒翻湧,她帶著小女孩去洗臉,找到了一口古井,拿了旁邊木桶扔下去,卻聽到沉悶聲響,好像砸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她想往裡看。
白發神仙讓她不要看,“裡麵是死人。”
謝淩嫣嚇得扔開繩子,她渾身發毛,“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
“如你所見,有人修煉了邪術,他們說飲血為酒,童兒之血為救命藥,也無非是那些。”
“我想跑怎麼辦。”
“不要先天八卦術了?”
謝淩嫣停下來,她道,“不,既然來了,不能無功而返,一定要拿到我的先天八卦術,我那麼菜,再不加強自己,很容易被人虐。”
白發神仙:“……”
謝淩嫣帶著夏虹去彆處,重新找一個大戶人家,她拿起門上的響器敲了又敲,裡頭有人跑來,他道來了來了,不要再催了。
是個管家,他打開門見到一個白衣少女,少女牽著臟兮兮的小女孩。
管家愣了稍許,他滿臉不快,竟然把門關上了。
謝淩嫣本想走進去,誰知這管家竟如此乾脆,那門突然合上,險些拍到她臉上。
“嗬,這麼拽嗎?”
這已經第四家了,都說事不過三,個個視她如紅蛇猛獸,她很憋屈知道嗎,就想,我嗯打算幫你們解決難事,都無從下手,合著你們有困,我還要求著去幫忙解決是嗎?
真當我謝淩嫣是活菩薩轉世,我有一百萬個諒解的心呢?
“走,夏虹,我們強行進去,就這一家了,不挑了,我非要搶來一桶水給你洗臉。”她抬腳踹開那關起來的門。
雷成煬站在旁邊默不作聲,好像是個啞巴,竟事不關己旁觀。
他知道這謝淩嫣好多管閒事,也許是她曾和姥姥生活在一起的緣故,對於老人和小孩,她有特彆偏心的感情。
可這世上的事都是升米恩鬥米仇,一旦糾纏在一起,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謝淩嫣堂而皇之走進去,管家誠惶誠恐,他跑去稟告老夫人道,“來了來了,他們又來了。”
謝淩嫣自顧去找水,她讓夏虹洗臉。
甚至把人扔進浴桶裡,讓她搓洗乾淨。
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實在見不得身邊跟著一個泥人兒。
夏虹有點害怕,還以為姐姐是要把她洗乾淨了然後吃了。
謝淩嫣不曉得丫頭發揮了無窮的想象力,她讓小屁孩出來,“重新換上新衣服。”
夏虹隻能聽從,頭發還是乾枯如草,沒辦法,常年吃不好睡不好,能活著就不錯了。
謝淩嫣給幫忙綁頭發,親力親為,就好像親媽在伺候小女兒。
她想,我這沒結婚呢,乾的竟都是為人母的事。
走了一個弟弟,來了一個妹妹,命苦。
她邊吐槽邊給小不點打扮,三兩下功夫,本是黑貓一樣的女孩變成了靈動可人的漂亮小姑娘。
夏虹長相玲瓏,經過梳洗換新,本是個小泥人,搖身一變成了個瓷娃娃,若是妖怪看見,想必都忍不住撲上來把人吃了。
白發神仙黑線滿麵問,“你這不是存心讓她招搖嗎?”
“嗬,你說對了,我就是故意讓她招搖。”
“還說不惹事,這不是在直接找事嗎?”
“沒辦法,來都來了,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她牽著夏虹出去的時候,剛好見到這家中的夫人出來,是個虛弱的婦人,穿著蒼藍色衣裳,風姿體麵素雅,她道,“你們又來殺人了?”
謝淩嫣問,“你們說的到底是誰?一路上我看不到幾個人影,這小村莊雖然不大,但看地勢走位,此處也算是處風水寶地,為什麼全村的人都走了?”
婦人道,“還以為你是那些人。”
“什麼人?”
“就是把這個村子裡的人都嚇跑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