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讓謝淩嫣和溫家關係密切配合,那麼就可以狀告溫家圖謀不軌。”晉安王道。
蘇二爺恍然大悟,他道,“若是這樣,這不僅可以除掉謝淩嫣,還能將溫家拉下水?”
晉安王點頭,“正是如此,其實我們都知道,皇太後不是不想除去溫家,而是找不到合適的由頭,若是能借這謝淩嫣除去溫家這個大麻煩,也不是為好計策,若功成,可謂一石二鳥,這不僅能弄死謝淩嫣,還能將溫家拉下水,可不就順理成章,除去心頭大患的兩全其美之好事?”
兩人經過一番盤算,便默許溫堇宴多管閒事,讓他帶走謝淩嫣,然後他們二人相伴登門溫府拜訪。
溫堇宴一麵留意來路不明的公子,一麵觀察蘇二爺和晉安王的反應,看二人神態,總覺得他們彆有目的。
往常溫家和蘇家井水不犯河水,私底下,那些不分輕重的年輕人互相磕碰,都是吵一吵就過去了,未曾大打出手。
而今天蘇二爺屈尊降貴,說是來為蘇家那些年輕人賠不是,嘴上說是這樣,可這心裡是不是這樣想,那就另當彆論了。
蘇家有皇太後撐腰,他們目中無人,橫行霸道,習以為常。
溫家不喜紛爭,但也不願做個縮頭烏龜,任人欺了去。
所以兩家之間的相處,雖然不能和平共處,但也未到水深火熱之地步。
故而,皇城四大家,周家,紀家,蘇家,溫家,如今周家沒落,紀家搖搖欲墜,而溫家無事發生,這並非是仰仗皇太後寬仁,而是溫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要欺壓他們,還得問問溫家上下幾千人的意見。
溫堇宴思慮良久,他讓三叔稍安勿躁,自己則上前詢問那戴麵具的公子道,“敢問閣下,為何闖我溫府,還要帶走我府中貴客?”
白發神仙看向溫潤如玉的公子問,“溫二公子,蘇二爺和晉安王是你家的嗎?”
溫堇宴莫名一頓,沒想到這戴麵具的公子也發現了異常,此人到底是誰?
莫不是紀家和周家請來從中作梗的人?
今日發生的一切太過巧合,他知道自己出手幫忙,好像有些過於自以為是。
謝淩嫣非同尋常,祖父提醒過溫家眾人,道是蘇家和周家和紀家的事少參和,免得累及族人。
而蘇家近段時間無暇與紀家周旋,聽說是被一個謝淩嫣攪了渾水,蘇家主氣得派蘇二爺親自出麵,本想著把謝淩嫣抓來千刀萬剮。
誰想,這謝淩嫣沒抓到,反倒是蘇家一而再損兵折將。
一麵,周家反撲,大有同歸於儘的架勢。
二來,紀家也不甘任人宰割,所以如法炮製,學著蘇家動用的那些下三濫手段,言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蘇家最近被折騰得夠嗆。
本來是獨占鼇頭的蘇大家,誰也沒想到,他們最近做事總是百般不順,各種灰頭土臉。
而這些事,蘇二爺好像不知道,因為他在外奔波。
或者說,他知道,隻是他假裝不知。
說到底,蘇二爺也有野心,家主之位是大哥的,大哥總使喚自己的弟弟做這做那,身為被使喚的那個人,表麵是忠心耿耿竭儘全力,背地裡其實已經各種心生不滿和心懷算計。
溫堇宴很清楚,蘇家上下人心各異,就是不知道他們內部已經土崩化解到哪般地步。
現在,一個戴麵具的公子,當著溫家人的麵直接問蘇二爺和晉安王是溫家什麼人?